「太子,要不要我們派人先守在那裡!」夜秀一臉凝重望著吳馳,徵詢吳馳的意見。
吳馳搖搖頭,「還明白這些人的身份,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懷疑他們可能是來向我尋仇的。」
「那太子認為他們是?」
吳馳頓了頓,眼中露出一絲戲謔之意,輕笑道:「上京歐陽世家的殘餘勢力。」
夜秀神情一凜,正色道:「那我們要怎麼做?」
「我以前沒有想過肖雪會去那個地方,所以一直沒有關注過。既然他們中間有人知道,這說明他們對醉夢園一帶的情況一定很熟悉,我們貿然去的話一定會打草驚蛇,這一次要不是園主告訴我們這個情況,我一定還不知道。這樣吧,你們先找一個絕對不會被他們發現的地方隱藏著。」
夜秀聞言,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既然肖雪一直在醉夢園,為什麼園主一直不告訴我們呢?」
「肖雪和園主的關係情同父女,肯定是肖雪讓他不要告訴我的,只是這一次為了肖雪的安危,他不得不告訴我了,說起來也是我們運氣好,如果不是醉夢園園主裡面的一個守衛發現異常,我們就被動了。」吳馳輕輕的說著,心思卻早就飛到了肖雪的身上,不由的歎了歎氣。
「太子,那你自己準備怎麼辦?」
「自然是秘密潛入了,這可是我的專長。等到我發出信號了,你們就行動。」吳馳輕鬆的笑道。
「不行,先不說容易被他們察覺,這樣也太危險了。」夜秀皺了皺眉頭。
「我是不會放心讓肖雪處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的,再說,我還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裡。如果你能說出誰比我更加厲害我會讓他去。」吳馳轉過頭對著夜秀,眼神中是絕對的自信,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夜秀怔了怔,「好吧,既然這樣,太子你想怎樣潛進去呢?」
吳馳望了望窗外的南浦江,「潛水……」
…………………………
夜風幽幽,今夜的夜色比之昨夜更加的黑暗靜謐,甚至連風都沒有,給人的心中平添了一絲壓抑。凌晨半夜,醉夢園早已經下班了,除了幾個守衛,並無其他的人。
夜秀按照吳馳的吩咐在醉夢園不遠的幾個極好的隱藏之地都佈滿了太子黨頂尖力量的眼線,黑子也全程定位跟蹤吳馳的行蹤。如果這幾日都不出什麼問題,他們恐怕得好幾天都必須重複這樣的生活了。
吳馳本想將雪薇櫻子也撇下一個人行動,但是雪薇櫻子卻用她堅定的眼神告訴吳馳這不可能。
「我是去和我的小情人幽會的,你在場的話我不好發揮啊!」吳馳鬱悶的說道。
「我不會妨礙主人做正事的。」
吳馳分明看到雪薇櫻子深眸中的那一絲不經意的竊喜,看著穿上潛水衣之後那一雙圓潤修長的雙腿,吳馳極為懷念被它們纏繞的感覺,吳馳真擔心自己會在水中一個小心將雪薇櫻子給吃了。
唉!偶米脫你衣服……色即是空,空就是色,看見美女就要Se,等等,好像錯了……
昨日沒有等到獵物的那幾個黑衣人今天又來了,守株待兔這樣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看來他們是準備持續到底了,真佩服他們的耐心。在他們自以為是的不去向園主打聽肖雪住所消息以免防止打草驚蛇的黑衣人們還不知道自己出現在醉夢園的消息早就被人知道了。虧得他們還如此虎視眈眈的靜待獵物的到來,誰是誰的獵物,現在還說不定呢!
夜深了,一個身穿簡單中性服裝的女子披散著頭髮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出現在醉夢園的門口,但是如果讓人看清她的外貌的話就算她是女鬼也會有無數人打破腦袋想要收留她的。鬼長成這樣風華絕代也是相當受歡迎的,聶小青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不過,她不要人收留,她只願做一個孤魂野鬼!
她一出現,醉夢園外面陰暗角落的黑衣人就通過耳麥興奮的向裡面的一群黑衣人告知了目標到來的消息。醉夢園裡面的幾個黑衣人聞言,頓時正襟危坐,做好了準備等待著肖雪這一隻可愛的小白兔落網了。
肖雪進醉夢園的時候,微微偏了偏頭,眉頭皺了皺,只是卻沒有停留的一直往裡面走了進去……
一直走到那個通向屬於她和吳馳鞦韆的小園子,肖雪才停住了腳步,今晚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分別,除了更加漆黑的夜色。小園子的外面是一個秀麗的竹屋,白天是不開的,只有晚上才開。而打開這個竹屋的鑰匙,目前僅屬於肖雪。
肖雪在醉夢園只是掛了一個管理員的虛職,甚至連身份都是假的,不過大多的晚上她都是來的,只是昨天……昨天是她哥哥的忌日!
對於哥哥,她也不知道該作何表示。愛嗎?不,他背叛了那個人!他明知道自己喜歡那個人卻背叛了那個人,她沒有理由愛他的哥哥。恨嗎?也不,不管怎樣,她和她哥哥從小相依為命,哥哥是極為疼愛她的。
但是對於那個人!想到他微笑的傷在自己手裡的情景,她流淚了,只有後悔!不過這些都過去了,她現在只要靠著回憶就可以過活了,其他的,要麼不必,要麼奢望。
微微一笑,掏出鑰匙打開竹屋,一天沒見,她就有些懷念鞦韆了。甚至對於身後的異動,她就宛若未覺!
坐在鞦韆上,看著粼粼的南浦江水,肖雪就如同一個進入了冥想狀態。
「噗噗!」
「小姐好雅致嘛,這麼晚了竟然一個人來欣賞風景!」身後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調戲的味道。
「你們是什麼人?」肖雪輕輕一笑,並不回過身來,問道。
「吳馳的仇人。」黑衣人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