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北海道蒲仁館大學的校門口被夕陽鍍上了一層血紅的光彩,一群群身穿著白色校服的學生從校門口魚貫而出,平靜的校園迎來了它今天最後一個熱鬧時光。
在這麼多成群結伴,俏皮嬉戲的人群中,有這麼一個特立獨行的女學生,一個人從喧鬧的人群中穿過,如此出眾而又醒目。女學生長著一張標準的瓜子小臉,墨黑的秀髮很乾脆的被她紮成一個馬尾,一看上去,她和鄰家的少女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她的眼神太過於冰冷,讓很多想和她搭訕的人退避三舍。
穿過一條人行道以後,少女來到了每天她必須要經過的一條人很少的巷道,向往常一般,少女舉步而走,並沒有做絲毫的停留,就是在進入巷口的時候側過臉龐用濾光往身後瞧了瞧,然後,背著書包的她露出一絲輕蔑的笑,跨步進入了這條巷道。
在少女走後不久,幾個學生模樣和混混模樣的人出現在了巷口。
一個留著鬍子,貌似是混混頭子的傢伙像旁邊的一個學生說了幾句,穿著校服的學生立刻拿起手機吩咐了幾句。
巷道並不寬,但是兩邊的房子卻不低,人走進裡面,抬頭只能看見天空狹窄的一片,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懸崖裂谷。
剛走到巷道中央的少女停了下來,身體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
「出來吧!」少女冷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厭倦。
靜默了片刻之後,少女的身後響起了剛剛這個留著鬍渣的男子的笑聲,「哈哈哈,不錯嘛,涼介說他他們學校有個女的很難對付,開始我還不信,現在我倒是信了!」
話音剛落,少女的前後都出現了一批人,氣勢洶洶,眼神都帶著淫光。
少女一絲不為所動,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反過來,冷冷道:「打架的話就快點,別像個女人一樣。」
「八嘎,看來你還不知道你已經惹起學校學生的公怒了,就算是我們將你輪*奸,他們也不會在乎的,甚至還會拿來當做一個飯後的笑話來講。」鬍渣男眼中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眼神中有一股無法泯滅的怒火。
「純子,說話注意點,我大哥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的。」被叫做涼介的男學生惡狠狠的說道。
輪-奸兩個字喚起了純子內心深處某段不為人知的記憶,這段記憶如此銘心刻骨,以至於一直淡漠平靜的她肩膀不由得劇烈抖動起來。
「怎麼,怕了嗎?如果你心甘情願陪我大哥睡幾個晚上,我們就饒了你。」涼介看到純子抖動的肩膀,臉上浮現一道邪惡的笑意,只是這笑容或多或少帶上了一絲恨意。想到本來第一個上的是自己,而不是老大,他的心中就多少有些不滿。怒火自然發洩在了純子之上,他心中已經想好在老大膩煩之後怎麼凌辱純子了。
「都去死!」
純子的嘴中冷冷的蹦出一句話來,眾人都感覺一道寒流經過。在社會上混了幾年的鬍渣男心下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純子的身影卻鬼魅般的移動了。
「忍術!她是忍者……」
鬍渣男將冰冷的目光轉向涼介,涼介此刻完全傻眼了,見鬍渣的目光射來,忙搖了搖頭,一臉白癡的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大家快撤!」鬍渣男大吼一聲。
不過他並沒有退多少的距離,然後就感覺一道黑影向自己撲來,脖子一涼,一把冰涼的匕首貼在了他的皮膚之上。
對於死亡的恐懼讓鬍渣男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一股尿騷味卻傳播開來,卻是他受不了死亡的絕望,小便失禁。
純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光芒,乾脆利落的在鬍渣男無比驚恐的目光中了結了他的生命,鮮血蕩漾開一道妖異的話,淒美而恐怖。
一群人呆立當場,被純子的眼神一掃,呼救的聲音頓時又被他們咽進了肚裡,說話都是問題,更不用提逃跑了,他們已經散失了逃跑的勇氣,彷彿人已經跨入了陰間,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純子的動作如電閃雷鳴一般,瞬間將其餘這些鮮活的生命送入陰間。
一向平靜的小巷,今天迎來了一次激烈的殺戮,那凌亂拋灑的鮮血,圓瞪的眼睛,用力緊握的手掌,讓人看見,非得當場嚇得半死不可。
一陣風吹來,帶著一絲血腥的氣息,但是純子的身影卻早已不在……
某個剛好可以通過望遠鏡看到小巷的房間之中,傳來一聲輕笑,「櫻子,這個少女的冷漠和你有的一比啊!」
「啊!」
過了不久,小巷之中終於傳出一聲驚恐的吶喊,隨後,警笛聲,救護車得聲音,喧嘩聲,亂成了一鍋粥……
北海道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兇殺案在被發現十多分鐘以後出現在了倭國各大網絡媒體和新聞媒體之上,不過,警方卻在在新聞剛播的時候迅速的封鎖了消息,但是很是有很大一部分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時間,整個倭國為之轟動了。警方被逼無奈,當著所有電視觀眾的面信誓旦旦的宣佈一定會將犯罪份子繩之以法。
就在警方和新聞界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我們的肇事者此刻卻出現在了北海道一個通往墓地林的小路上,出人意料的是,她的身上並沒有沾染上鮮血。依舊是那身校服,已經是個書包,唯獨不同的是她的手上多了一束白色的菊花。
夕陽早就沉入了山下,黑暗的天空像是被墨筆勾勒過,淡漠,寂寥!
初春那清涼的風吹過,整個墓林的柏樹迎風而搖,在越發黑暗的月色襯托下,墓林如此淒迷而又恐怖!
正常的人是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這個地方的,更不用說只是一個在校的女學生了。純子一個人來這個地方,究竟是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