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馳在火車上面最自豪的事情莫過於教司馬佳辰和公孫銘這兩位超級帥哥斗地主了,特別是看著他們兩個在自己手下輸的片甲不留的時候,吳馳心中的自豪感被無限發大。
吳馳自認為還過得去的相貌擺在那裡和司馬佳辰和公孫銘一比,差距就出來了,要不然剛剛接受過吳馳撲克當作禮物的小男孩他那大概才八九歲的姐姐也不會一直盯著司馬佳辰和公孫銘不放呢。
連還不知道愛情是啥米東東的小女孩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是癡迷的盯著司馬佳辰和公孫銘。吳馳心中能不生氣嘛。所謂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斗地主狂勝的吳馳也算是找到平衡了。
在農田和荒山野嶺之間行駛了大概七八個小時,火車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一個滄桑而古老的城市。
吳馳一下車,一陣肆虐的寒風吹來,吳馳甚至能夠聞到那沉澱了幾千年而凝聚起來的腐朽氣息,果然是一個蒼老而又腐朽的地方啊,歷史的年輪不斷向前推進,這裡的改變卻是微乎其微,以吳馳對這裡的瞭解,這裡甚至沒有一個網吧!
吳馳當年是為了找到一個網吧好可以供自己去網上關注當年某知名女友的最新影片為目的而來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城鎮的,很抱歉的是,他沒有找到一個網吧!最終還是學著雲蒼空去地攤買了兩本封面灰黃的劣質色*情雜誌當消遣!為此,吳馳接連兩天都去了那幾個老婆子那裡混飯吃。
因為是下午,車站四周比較冷清,一個臉上黑黝黝像是塗了煤炭一般的老人穿著一身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的破爛衣服,彎著腰,駝著背,手裡提著一個飼料袋子向這邊走來,他的眼神一直盯著路面,眼神空洞無神,吳馳已經很難從他的眼中看到哪怕一絲生動的氣息了。
一看到這個老人,人們的心中都會聯想起死亡!
喝完瓶中最後一點剩餘的水,馮旭東望了望四周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無意識的將瓶子給隨意丟在地上,這樣的事情他以前最的多了,在這個在他看起來骯髒黑暗的小城鎮,他丟瓶子的姿勢更是隨意了。
隨著「咚!」的一聲!
瓶子掉落在地,頓時有不下於幾道眼神齊齊向瓶子射來,剛剛吳馳所注意到的那個老頭那空洞無神的眼睛驀然一亮,剛剛還蹣跚的腳步此刻變的矯健而有力起來,甚至有點虎虎生風的味道。
「擦!」
吳馳等人望去。
卻見馮旭東剛剛歲丟棄的那個塑料瓶此刻竟然被兩雙黑黝黝佈滿皺紋和凍瘡的手同時抓在了上面。
「是我先發現的。」一個老人嘶啞而蒼老的聲音響起。
「是我先撿到的!」另一個年輕一點的人說道。
「每次都是我讓這你,這次你就不能讓給我嗎?我現在很需要錢。」
「哼,老頭子,不要和我扮可憐,讓我?你搶得過我嗎?」
就在兩個也不知道年齡有多大的老頭準備相互硬搶的時候,一個女聲響起。
「兩位爺爺,我這裡還有一個空瓶子。你們不要打架了,你們一人一個分了吧。另外,我這裡還有一些錢,你們也一起拿去分了吧。」
這個好聽女人的聲音來著藍紫雪,卻見她手中拿著另一隻空瓶子,還附帶著一疊一百塊的紅色鈔票。出門在外,沒有錢辦了了事,所以出門前,藍紫雪特意帶了一些現金在身上。
那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老年人看到藍紫雪手中的瓶子和現金,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不待身邊的老年人反應過來已是瞬間從他手中將空瓶子搶了過來,然後敏捷的來到藍紫雪的身邊,將藍紫雪手中的空瓶子和錢猛然間搶過抓在手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四周看了看,飛也似的逃了。
眾人呆滯的看著這一切,都說不出話來。
「素質啊素質,南夷之地出暴民!這裡的民風真是太可怕了,這些還是人麼?藍小姐你沒事吧?」馮旭東鄙視的望著逃走的那位年紀偏小的老人的背影,說道。
藍紫雪聽到馮旭東對老人的評價,心中驀然產生了一絲厭惡的情緒,不過想到那個老人的所作所為,藍紫雪本來想要替那個老人說的話頓時一句也說不出來,只得輕輕的點點頭,說道:「我沒事!」
聽到馮旭東的話,吳馳皺著眉頭狠狠的瞪了馮旭東一眼,手指指著馮旭東的頭部,用冷冷的聲音說道:「只有人才有資格評價人,而你,沒有資格!」
「你丫的說什麼?囂張個屁啊,吳馳我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要和你決鬥。」馮旭東見吳馳這樣罵他,一時間就來氣了。
吳馳淡淡的瞥了馮旭東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老頭的身邊,將自己的瓶子遞給老人。也附帶著掏出一小疊錢來。
老人伸出顫抖的手接過吳馳遞過來的瓶子和錢,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之意:「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好人,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我們兩兄弟而弄矛盾,那就是我的不對了。唉!」
「他是你兄弟?那你們怎麼會打架?」眾人皆都驚呼出聲,親兄弟之間竟然會為了一個瓶子差點打架,這是大家都不原因相信的事情。
「生活所迫而已,要不然你們在這裡生活幾年試試?」吳馳雖然極力保持鎮定,但是語氣中還是掩藏不了那絲激動。
「這位小哥你說笑了,你們怎麼會到我們這裡來生活呢?其實剛剛那個就是我的親弟弟,我們在這裡撿垃圾已經撿了十多年了。我弟弟也和我一樣,不過他比我身體好,也比我強壯。所以每次都是他搶我的。要不是我老伴生病了,我也不會當著你們的面和我弟弟爭搶的。」
「那他還有人性嗎?知道自己的嫂子生病了還和自己的哥哥搶一個塑料瓶?」公孫銘打抱不平的說道。
「唉,他也是生活所逼啊!我生活窘迫,但至少還有一個孩子。但是他的孩子一出去就再也沒回來了,他們家就只有他和他老伴了。」老人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情,不由長吁短歎。
眾人看著這一幕,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心中都酸的很。原來自己所理解的世界,終究是真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