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怎麼可能這麼傻?」靈媚瞪眼望著肖雪,痛恨中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她寧願相信吳馳錯殺了肖雪的哥哥,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吳馳對肖雪善意的謊言。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吃醋了。
「壞人也有好的一面,不是嗎?」
「是啊,這個臭小子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傻的,明明沒有做錯事,卻故意讓別人憎恨他,說是憎恨也是記得,狗屁道理。」雲蒼空叼了一根煙,卻沒有點燃,因為剛剛他向點煙的時候一個小護士怯怯的跟他說這裡不能抽煙。
雲蒼空何許人也,就是將名字說出去也可以讓華夏的整個古武世家抖上一抖的人物,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護士「訓斥」,可想而知雲蒼空有多麼的不滿了,不過看著小護士一臉怕怕的可憐模樣,雲蒼空本來打算要罵出口的話硬是沒有說得出來,甚至還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小妹妹,大叔不抽煙就是了。」
「你是?」吳天楚疑惑的望了雲蒼空這個在場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一個,問道。
雲蒼空現在的裝扮和八年前的區別相當大,八年前去吳家時,雲蒼空那張臉頹廢的像是塗了蠟的牆壁似的,而現在雲蒼空在剃了鬍鬚修了頭髮以後,這一看,還真是變了個人一般,也難怪吳天楚和秦茹不認識了。
「爸,他就是八年前那個將弟弟帶走的道士。」吳忻提醒道。
「什麼?」秦茹驚訝回頭
雲蒼空撩了撩自認為帥的掉渣的頭髮,笑道:「怎麼,哥換了一個髮型變帥以後你們就不認識我了?」
「……」
「大師,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們家吳馳的是不,你是他的師父,就救救他吧?」吳天楚急切問道。
「額,這次他傷的比較嚴重,我看還是等臭小子清醒過來再說吧?」雲蒼空笑了笑,被吳天楚稱作大師,雲蒼空心情大好。
正說著,手術室上面的紅燈熄滅,眾人頓時齊齊站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正如大多數電影中所說的那樣,穿著白馬褂的醫生從裡面走出來,一臉的黯然,大家立馬圍了過去,當然,讓了一條路給秦茹和吳天楚,誰都沒有資格比他們先知道吳馳現在的情況。
「醫生,他怎麼樣了?」秦茹焦急的抓著醫生的衣袖問道。
搖了搖頭,白馬褂在眾人的期待的目光之下低著頭說道:「情況很遭,銀針刺穿進了他的心臟,現在還在流血,好在不深,如果再深一寸,現在他就已經是死人了。其他的銀針都被我們拔了出來,但是這一根,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吳馳之前所受到的傷醫生並沒有說出來,這是七魂早就對他說好了的,如果被秦茹和吳天楚吳天楚知道了,那就麻煩大了。
秦茹再次望了肖雪一眼,肖雪卻仿若沒有注意到秦茹的眼神一般,在吳馳的病床被推出來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一直放在那個潔白的床單覆蓋的身體之上。
「吳馳!」
秦茹見狀,急忙跑過去,看著熟睡中的吳馳,這個商界女強人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他一直沒有醒過來來嗎?」秦茹哽咽著問道。
白馬褂歎了歎氣,搖了搖頭。
聽聞此言,眾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所有的希望化成泡影。
「他的心臟一直在流血,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不到三天,他就會死亡。」白馬褂遺憾的說道,最後,望著眾人黯然的表情,不忘加了一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秦茹再也支撐不住,眼睛空洞一片,身體就像是散架一般癱在地上。
「媽!」
「秦茹!」一旁的吳天楚見狀,趕緊將她抱了起來。
「這才回來多久,怎麼又…………?」秦茹喃喃的說著,淚水像是止不住的大河,滾滾而下。
平常一貫淡漠如白開的雪薇櫻子望著靜靜躺在床上的吳馳,眼中閃過一絲哀色和悔意……
…………………………
別墅中的眾女似乎是有默契一般的在同一時間趕到馨怡醫院,互相望著,大家的眼中不無尷尬,似乎又想起了當天各自赤裸抱在一起的情形。她們的到來當然也引起了一直潛伏在馨怡醫院門口的記者的注意。對吳馳的私生活打探入深的他們自然知道這些外貌各異但都美的讓人不敢直視的女子都和吳馳關係非淺,所以她們剛一現身,這些記者立馬就圍了過來。
這個時候,太子黨的人多勢眾就體現出來了。
彷彿是知道眾女要來似的,一群黑衣翩翩的太子幫手下從醫院裡面魚貫而出將這些想要採訪眾女的記者和眾女隔開。
「吳馳哥哥怎麼樣了?」
田蘿緊緊抓住一個保鏢模樣的太子黨手下就問道,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滿臉憔悴。
這個太子黨的手下不想自己還有這樣近距離觀看美女的艷遇,一時間呆住了。
「甜甜,不要問他了,我們還是自己上去看吧!」冉笑笑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拉著田蘿說道。
田蘿看著眼前的這些「姐妹」,點了點頭。
…………………………
吳馳的專用病房之內,吳馳靜靜的躺在床上,這一次,他比上一次還要安靜,甚至連呼吸都微不可聞,下了一個下午的暴雨終於停止了下來,夜空如墨,萬籟俱寂。安靜的太過分就是不好事情的預兆了,當然,不好的事情早就提前就發生了。
過道上面突然響起「滴滴答答」的急切腳步聲,不一會兒,眾女就出現在吳馳的病房門口。
走到門口,眾女情不自禁的一個個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勇氣去敲這一扇門,這對於她們來說,太需要勇氣了。
「田蘿,還是你敲門吧?」左藍望了田蘿一眼,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不了,還是冉晴姐姐敲吧?」田蘿聞言轉過頭,淚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