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死敵活著,這是吳馳為人處事的原則。
他不是滿口仁義的道德君子,也不是道貌岸然的癮君子,他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梟雄。當然,許多人說他是小人,但是他不在乎。
受其影響,七魂的七個成員,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但是有仇必報這一點,大家都差不多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所以,臉上帶著些許頹廢的莫隱在一槍擊斃廉刀以後,心中絲毫沒有任何愧疚,反倒是瞇了瞇眼,咧開嘴輕輕笑了笑,手中夾著的煙冒出絲絲煙氣,從窗戶外面飄了出來。
對於狙擊手來說,像莫隱這樣的行為無疑於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是瘋子就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但是看莫隱的神色,他似乎是故意這般做的。
是的,他就是讓樓下面的夏劍和青竹幫的手下知道,他們的老大是被太子黨的一個叫莫隱的人殺得,有本事想要尋仇的話,來找我。
看著窗戶飄出的縷縷白煙,夏劍瞪大了眼珠像一個瘋子似的死死盯著這裡。
「莫隱!」
對著對面的高樓,對著莫隱所在的房間,夏劍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目紅耳赤的吼出了他這一生中最大的一聲怒吼。
於是乎,青竹幫的手下都知道了他們的老大是一個叫做莫隱的人殺死的。
「我去殺了他。」夏劍身邊的一個手下被仇恨急紅了眼睛,大吼一聲以後就想向著高聳的樓棟跑去。
好在夏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大聲罵道:「你媽的想去送死嗎?」
「大家一起突圍出去,快,小心上面的狙擊槍。」夏劍沒有心思多加勸導,看了看嚇得眼睛裡面儘是驚懼的吳建成一眼,再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廉刀,一狠心,對著大家說道。
「我不能死,我要出去,我怎麼能死在這個地方呢?」吳建成的心裡嘮叨著,優劣的變換太快了,他的心中很難適應過來。
槍聲密集如林,此刻的浦南大街,儘是瘋狂而又響亮的槍聲,不知為何,這裡竟然沒有過往的車輛。看著這一幕,夏劍頓時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他終於明白了,政府早就和太子黨配合好了。
「怎麼會這樣?」夏劍在心中問道,太子黨怎麼會得到政府的支持?
他冷笑了一句,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奢望,看著目光呆滯不懂得找個地方躲避的吳建成,夏劍心底恥笑了一句,拉著他說道:「你也想死了不成?」
「你們一定要把我安全的送出去,我們說好的,我已經幫了你們,你們就不能食言。」看著夏劍,吳建成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草,忙拉著他激動的說道。軍隊的人都死了,那麼他回去的就沒有人知道他和青竹幫的交易,到時他繼續做他的吳中尉,這是吳建成心中僅有的願望。
「你個傻B,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吳天楚那傢伙早就知道了。」
「什麼?」吳建成頓時傻眼了。
「這裡的街道早就被被攔截了,你沒有看見現在沒有一輛車開進來嗎?難怪剛剛街上的人那麼稀少,我看他們也多半是軍隊的人假扮的。」
吳建成心中最後一個願望落空,頓時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的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夏劍剛想去拉,破空傳來「嗖」的一聲。
吳建成「呃!」的輕輕一叫,頓時白眼一番,往地方一倒,,鮮血混合著腦漿從他的頭上流過他圓睜著的眼眶,然後流到了地上,似乎是不甘心,他的身體抽搐的抖動了一番,最終雙腳一瞪,不動了。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夏劍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煙霧彈往地上一丟,街道之上頓時升起濃濃的黑煙,將夏劍眾人包裹在內。
「一個小小的煙霧彈就像躲過去了嗎?要不是留給靈媚解氣,我早就一槍斃了你們了。」高樓之上,莫隱笑了笑,把槍往地上一丟,身影立馬消失在了房間裡,除了那熟悉的淡淡煙草味,什麼也沒有剩下。
看著宛若喪家之犬一般的夏劍眾人,追在後面的夜秀用手揮舞了一下,示意大家動作迅速一點。
「這些人還真以為他們能逃得出去呢。」金杏媚眼一斜,話語中毫不保留的帶著一絲輕視之意。她的這番表情,又有著另一番美艷之態,太子黨的一般手下雖然飛速前進著,也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只是誰有知道,金杏的這個表情之下死了多少個人?
「不過有一個人一定得逃出去,就算不能逃出去,我們也要放他出去。」夜秀笑了笑,在七魂之中,他就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但是金杏這個一個難以得到滿足的女人卻偏偏選擇了他,很是耐人尋味。
「老大,誰啊?」夜秀的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夏劍!」
「啊!」眾人聞言,頓時疑惑了,廉刀死了,夏劍顯然已經是青竹幫的老大,放過他,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他是某人欽點的,我們可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