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下半夜,南浦江岸,燈光顯得有些黯淡。秋意漸涼,在清風的吹拂下愈發凸顯出一股透心的涼意,這時,岸上的人已經比較稀少,只有有限的幾個青年男女在某個路燈下面製造著網絡上一系列「門」事件。
一個白衣的女子突然驚現街角,像是突然從土裡冒出來的一般,無人而又空寂的廣場,她的美麗像是一盆在寂靜的晚上獨自綻放的夜來香,清幽淡雅,孤高清絕。讓人一見難忘,也讓人難以生出褻瀆的情緒。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美貌的女子,無論是在哪裡都是會受到關注的。
不多時,岸邊的無論孤身或者有女朋友的男子都倏地向她望了過來。
驚鴻的一瞥過後,女子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只是在她消失以後,人們才恍然回神,悵然若失的再次望過去的時候,,女子的身影早已不見。就如同從來未有出現過一般,男子們一個個呆呆的望著,忘記了言語。那一瞥的驚艷讓他們有太多太多的回味。
女子走後不久,一個男子的身影也向這邊走了過來,速度奇快,卻不顯匆忙,燈光下他並不高昂的身子有一種別樣的偉岸之感,只是閒坐在一隅的男子們對他並沒有注意力,而是和身邊的伴侶們繼續剛剛的激情去了。
不管是前面的女子也好,後面的男子也好。都只是他們人生之中一個偶然的際遇,錯過了,以後怕再難有交集。
南浦江的醉夢園,位於南浦江的下游,取的是醉夢之意。人生如夢,夢如人生,醉完一場,悲歡離散。醉夢園的風景雖然瑰麗奇絕,讓人一見難忘,但是因為其價格高昂和限定門票的原因,裡面的人向來不多。這也就愈發想要進去瞧一眼,看了看這個讓人沉醉的醉夢園。
醉夢園門口的守衛本來都已經昏昏欲睡了,不過在看著那個沉靜而來的身影,頓時機靈一動,清醒了過來,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道:「肖……肖雪小姐,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進去看看。」肖雪今天似乎有些心事,守衛暗暗想到,不過隨之苦笑,她的心事再怎麼也不會輪到我來操心的,再說,她哪一次來的時候不是心事重重。
「好!」守衛並沒有因為關了門而不讓肖雪進去,眼前的這個美麗女子,有醉夢園的最高消費鑽石卡,據說是憑此卡,終身免費,而且享有隨時都可以進去的權利,當然,肖雪從來沒有出示過這張鑽石卡,但是經理卻吩咐過,誰攔著她就開出誰。
看著肖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男子這才戀戀不捨的回過頭,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圍欄之上,瞬間飛了過去……
眼前的鞦韆還是那麼熟悉,像是從來沒有動過一般永遠在那裡靜靜守候。
鞦韆臨江而建,兩個人坐在上面可以靜靜的看著朝陽從南浦江的水面升起,美輪美奐,除了這個,每當十五月圓的時候,月到中空,細碎的月光溫柔的瀉在江水裡,寂靜唯美。這兩個景象,是醉夢園中最美的兩個景象。
這樣的千秋並非兩個,但是唯獨這一個最角落的一個鞦韆,是肖雪每次來的地方,也是吳馳現在所在的地方。
走到兩個鞦韆旁,吳馳站定了。
昔日刻的小字還在千秋上沒有被洗去,歪歪扭扭的印著肖雪和吳馳的拼音縮寫,吳馳還記得這是肖雪當年寫的,當時他還醜她說寫的太難看了,想不到時隔多年以後再看的時候,心中覺得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
不過字雖沒變,那個單純的小姑娘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
驀然,吳馳耳朵輕顫,身體突然扭開一個詭異的弧度,「嗖嗖嗖!」的輕微響聲從他身邊貼身而過,幾根閃閃發亮的銀針在月光下透露著森寒的氣息。
受此突襲,吳馳非但沒有生氣,甚至還相反的露出一絲笑容,不是他一貫的邪笑,倒像是帶著一絲童真。
「小雪!有進步!」吳馳真心誇讚道。
然而,突襲的人並未回答,也並不準備停止。吳馳話音剛落,又聽見幾聲細微的輕響劃破空氣直衝他而來。
這一次,銀針的覆蓋範圍竟然包囊了吳馳的全身。
(對不起啦各位,本來說好四更的!不過一定會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