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刀疤和夏劍在內的青竹幫四大長老,已經跟在廉刀的身邊好幾年了。一起出生入死,金戈鐵馬的日子造就了他們常人根本就不能相比的默契。
往往一個眼神的傳遞,他們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比如說刀疤一提到電視,夏劍就會想起葉晴晴。
刀疤之所以被叫做刀疤,並非是因為他臉上的那個疤痕,而是因為他是一個玩刀的高手,據說他臉上的那道疤痕都是他自己劃的。正常人怎麼會幹這麼樣的蠢事呢?
但是他做了,所以他不是正常人,但,誰也不敢輕視一個善於玩刀的瘋子。
沒有軍師和廉刀在的時候,夏劍負責指揮,在四人之中,他雖然是最無恥的一個,但也是最冷靜的一個。
不過從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的「軍師」今天卻罕見的和他們在一起行動,指揮權自然交給了這個外表冰冷的「軍師」。
濛濛夜色之下,五個幽靈般的身影飛速向前方趕進。
除了軍師以外,其他四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駭人的冷光,本來是漆黑的夜空無端多出一絲涼意。
「軍師,長老!」看著迅速趕過來的刀疤眾人,有些六神無主的眾人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驚喜的叫到。
他們進了青竹幫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感覺今天冷漠的異常的四人,無端變的和藹可親起來。
刀疤他們並沒有理會眾人,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聞著四處瀰漫的燒焦味和血腥的氣體,他們的眼中幾乎要滴出血來。
「太子黨那幫牲畜呢?」夏劍寒聲問道。
「還沒有過來,我們懷疑前面還埋伏有炸彈,所以不敢輕易前進。」青竹幫的手下小心翼翼的說道,惟恐一個字說錯就要和刀疤拿在手中的鋒利小刀來一個親密接觸。
「軍師,你看怎麼辦?」夏劍將頭轉向肖雪。
肖靈臉色平靜的望向前方,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都說思考中的女人是最美的,肖雪便是如此,雖然是在如此緊張的時候,但是看著肖雪那雕欄玉砌一般精緻的側臉和思考之中的靈動眼神,眾人皆醉了。
「撤退!」朱唇輕啟,肖雪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即便第一次聽見肖雪的聲音,眾人都無比驚艷,但是她說的話大家實在難以接受。兄弟們一下沒了一半,你讓大家像是沒事人一樣全撤退?
「哼,你怕死的話就回去好了!」刀疤雖然凶殘至極,但是卻是四人之中最講兄弟義氣的,聽到肖雪說的這般話,頓時絲毫不顧肖雪的面子吼道。
肖雪淡淡的瞥了正處在盛怒中的刀疤,「太子黨的七魂集合,你們還有膽量去送死嗎?」
「七魂?」夏劍驚呼了一聲。
「七魂是什麼人?」刀疤旁邊的一個長老不屑的問道。
「就是在太子黨最鼎盛的時候跟在太子身邊的七個人,張勳和黑子只是其中的二個,據說其他的人都已經散了,看來這次太子的回歸,他們也跟著回來了。」夏劍眉頭深鎖,要是這樣的話,他們今天的勝算幾乎為零。
也就是說,他們也將失去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裡,夏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他偏過頭看著一旁的軍師,也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恍然。
他現在才驚醒:作為太子黨的領袖,太子,現在還沒有現身。要是他出現在老大的地方?結局會怎樣?
他忽然發現,他們正往一個一個挖好的陷進裡面鑽。
「聽軍師的,我們立刻回去。」夏劍立馬正色的說道,聲音透露出讓人不得不從的霸氣和冷氣。
「我看七魂他們也不過是名號響亮而已,消失了這麼多年,很多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吧?他們還能向往常一樣?」剛剛說話的長老語氣不屑的說道,他是一個狙擊槍的高手,通常是一場爭鬥的關鍵人,為此,他很是自豪,也很是自負。
「嗖!」
一聲脆響,帶著一絲火光在漆黑的夜裡響起。
「小……」
夏劍的心字還沒有說出口,卻聽這個與自己朝夕相伴的兄弟突然「啊」的一聲驚呼,眾人頓時齊齊偏過頭向他望來,卻見他右手的大拇指已經和他的手掌分開了,鮮血直冒。
剛剛還無比囂張的長老狂摟著自己的右手拚命喊叫。
右手沒有了大拇指,對於一個狙擊手來說就是失去了一切,除非他是左撇子,但貌似不是,對方早已經瞭解了他的一切信息。
「小心,大家躲起來。」夏劍拉著拇指被打掉的長老,吼道。
眾人頓時如夢初醒,抱著頭往隱蔽的倉庫集裝箱後面躲來。
「軍師,你?」夏劍看著並沒有跟著眾人一起躲起來的肖雪,驚道,肖雪可是老大的逆鱗,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就是他,也不敢肯定老大會姑息和他七八年的兄弟情誼。
「你們先退!」肖雪淡淡的說道,那意思就是我來給你們斷後,你們先走,如果他是一個男子的話一定會贏得滿堂喝彩。
「我刀疤何時要一個女人來幫我擋住敵人,自己先逃了。」刀疤輕哼了一句,語氣輕狂。
肖雪看著他,眼中第一次有了厭惡的情緒。
「放心吧,你們今天誰都跑不了。」黑漆漆的對面傳來一個比刀疤更加輕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