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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找了一家比較幽靜,氣氛不錯的茶餐廳,一坐下來,夏永楠就像個孩子似的緊緊握住夏天的手,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姐,你快告訴我,你這些年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我天天都在找你,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夢見,我在街頭與你相遇的場景。」突然夏永楠羞澀一笑,「不過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夏天姐現在變得這麼強壯,居然可以接住我的拳頭。」
夏天一怔,這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大男孩,她離開時,他還在病床上,混身插滿了管子,嘴裡掛著氧氣,生命脆弱得讓人心疼,現在,他長大了,五年的時間,讓原本還稚氣的臉變得陽剛,變得更有男人味。
「嬸……」夏天很想叫出那兩個字,卻發現要發出那兩個音是如此的困難。
「爸爸媽媽在你走後沒有多久就瘋了,一年前死在了精神病醫院。」夏永楠悲傷的說,但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夏天的眼睛。
夏天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什麼?怎麼會死?他們的身體看起來那麼健康,就算是再活個二十,三十年都不會有問題,怎麼會突然死掉呢?
雖然和他們的感情不是特別的深厚,但那畢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聽到他們去世的消息,夏天還是忍不住肩膀微顫,一抹淚水滑過她白皙的臉龐。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既然他們已經長眠不可能再醒過來,你也不用如此難過,我想他們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沈墨辰看著夏天的眼淚突然有種揪心的疼痛,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麼迷人,夏天一抬頭對上他那溫柔的彷彿要溢出水的目光,一顆心忍不住狂烈的跳動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在沈墨辰的身邊總有種熟悉的味道,而且,還有種安心的感覺,彷彿只要在他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無需去擔憂,他自會幫她掃除一切障礙。
「謝謝你!」夏天輕聲道
沈墨辰的目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永楠,夏永楠一接觸到他的目光有些慌亂的低下頭,隨即又裝作悲傷的說:「夏天姐,有時間你陪我一起去看一下爸爸媽媽吧,自從你走後,家裡別提有多冷清了,媽媽似乎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瘋的時候經常對著你的照片說對不起,姐,你告訴我,究竟媽媽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離家出走這麼多年?」
一想到五年前的事情,夏天的心就忍不住疼痛,沈墨辰看著夏天臉上的變化,心裡有說不出的煩亂,他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怎麼了?
「沒事,二寶,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叔叔和嬸嬸』。」人都已經沒有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去忌諱兩個死去的老人,即使再大的仇恨也會隨著生命的消失而遺忘。
更何況,當年的那種情況,即使沒有兩個老人的逼迫,她也是會做同樣的決定。
二寶,這個乳名對夏永楠來說,像是兒時的記憶一般,遙遠的不可思議,好久沒有人這樣喚他,一時間,竟熱淚盈眶。
五年了,五年來他獨自一人打拼,面對所有一切風風雨雨,經歷了父母的發瘋,死亡。又有誰知道這五年來他所受的苦和累。
每當他想放棄時,腦海裡就會浮現夏天那溫暖如春風般的微笑,他之所以會有今天,都是因為,有夏天的支持,他才能夠在充滿黑暗血腥的S市佔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