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淡雅如菊,單純潔淨,看似無害,卻真真是一朵玫瑰花!即使長滿了刺,還是讓男人去一探她的芬香,甚至任由鮮血流著仍要把她禁錮在手裡。
「不要……」她憤怒地拍打著,可黎昊川哪有讓她反抗的機會。
他吻著她的唇,她的頸甚至下滑到鎖骨處。在她仍害怕地反抗的時候,直接將她的嬌軀壓到辦公桌上。帶著魔力的大手不受控制地拉開她的鈕扣,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即刻暴露在空氣中……一陣寒冷瞬時躥透全身,冷的不僅僅是身子,而是那顆心!
「不要!你無恥!!」
她無助地扭動著身子,卻不覺這樣的舉動更煽起他的欲。火。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熾熱與一發不可收拾的欲。望,正無情地將她吞噬……
黎昊川動作急速地往下吻著,將她不聽話的雙手禁錮在頭頂上。然那雙不安分的手遊走在她曼妙的身軀,揉著她的酥軟,在她身子的每一處點著刺目癡醉的火苗。他滿足地低吼著……眷戀地撫摸那一具美麗的身子,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樣的激動而留戀!就她!
「名義上的老公?嗯?我倒要看看,過了今天你還當不當我是名義上的老公!」
此時的男人理智全非,好比脫韁的野馬,一面吻著,一面宣誓著他的所有權。然而就在他想一掀那裙子的時候,一顆晶瑩落在了手臂上。
黎昊川一怔,抬頭已見女人那梨花帶淚的小臉。此時倔強地別向一邊,死死咬著下唇,那裡已經透著妖嬈的血絲……
那倔強的樣子如同萬劍,插在他的心口上。他心裡一粟,直接抽走了雙手,心頓時空了一大片。該死的,他究竟在做什麼?她不過是名義上的妻子而已!
凌以霜見他已隻身離開自己的身子,恍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地站了起來。雙手顫抖地扭著被他扯開的兩顆粉紅色扣子。那剪水秋瞳裡仍然是憤恨與恥辱的淚水……
「你走吧……」
他倏地轉過身子,留下一個冰冷的背予她。他不能回頭,再回頭怕還會控制不住自己!
凌以霜委屈地咬著下唇,驚慌失措地拿起倒地的枴杖,即刻一跛一跛地往外奔。黎昊川盯緊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即使拄著枴杖還走得這麼快……頓時煩躁地一拳打在桌子上!
外頭細雨綿綿……
小雨淅瀝淅瀝地響著清脆的聲音,一滴滴地落在臉頰,與眼角的淚融合之時,幻化成誰的哀傷?
明明是車水馬龍的道路,此刻在她眼裡,都空空蕩蕩的一片,沒有喧囂,只有雨水灑在樹葉上的沙沙聲。步履蹣跚的躑躅,透過微弱的陽光,影子投射在濕漉漉的石路上,孤獨,淒涼。
她裹緊身上的衣,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小雨,如酥小雨。雙手捧出,迎接那零星散落的雨點,喃喃道:「下雨了……」身上仍然存著一種冷,不是寒,是畏懼。想到他剛剛禽獸掠奪的模樣,顫慄即刻躥透身子。原以為,他時不時的溫柔是由心生的;可不曾想過他骨子裡就是一個禽獸!!
「以霜?」
凌以霜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緩緩地轉頭。世上是真的有守護天使的,在你落入深水火熱中就有那麼一個人,總默默地在遠方看著你,向你伸出手……
「哥……」她看到了那一束救命的光,雙眼酸澀,卻掉不出淚來。
「以霜,怎麼哭了?黎昊川他欺負你了?是不是?我找他算賬去!!」凌御凡大步向前,抓著她的香肩,憤怒由雙眸一洩而出。
「不!不要,哥哥,不要……」凌以霜抓著他離去的手臂,慌張地叫。
「以霜,何必委屈自己?你知道的,就算你做了一百分,他也未必把華盛還給我們。你何苦呢??」
「和他離婚,哥養你!」
凌御凡隔著雨簾,看緊她的雙眸,直接將她攬入懷裡。
不可否認,他的這句話在她心中撩起陣陣漣漪。她曾經也在夜裡,對著星星,幻想著有一天凌御凡會捧著她的臉,情意綿綿……曾經幻想著在夜幕之下,倆人相擁地看著不遠處的燈火,彼此承諾攜手一生……
可是今天……她已不能再點頭。凌以霜的身份不僅僅是趙昕樂,還是黎夫人。
「哥……不用了。我想就這樣呆著……就一下下好不好?」她飄忽的聲音不偏不倚地撞在胸口上。或許凌以霜不知道,此刻他的心在淌著血。
「好……呆一會兒……」凌御凡在雨中讓她的腦袋倚在自己的胸膛,雨水浸濕了他的衣衫,沉澱了彼此的悲傷。
九十九樓的那窗邊,黎昊川犀利的眸子緊鎖著倆個相依相偎的身影,雙眼赤紅得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