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那裡幽幽地傳來應允聲:
「黎總的確在等一個女人。」
凌以霜心裡大喜,這怎麼天也幫她了?
大門敞開,冷氣無情地吹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頂端的油畫呈現著唯美的丘比特,手裡持著愛之劍。她欣賞的目光一閃而逝,環顧四周,都是立體的抽像畫,裡頭隱隱帶著唯美卻悲涼的訊息。她心頭一冷,果然上流社會不是他們這些閒雜等人可以攪合的。
剛想繼續探索,穩穩的跫音就落入耳裡。這樣的大陣仗,氣勢萬千地來襲。
她一愣,下一秒即在轉角處看到了這個好看得人神共憤的面孔。
黎昊川想著今日從安森口裡聽到的消息:「趙小姐今早的確從趙宅搬出去了,只跟倆老交代說是放個假。看來倆老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他冷冽的目光看緊安森,最終還是深沉地掩飾了那情緒。
雙腳剛踏出轉角處,卻冷不防地幾乎撞上一個人。凌以霜本來明明是以興師問罪的姿勢前來的,真正面對這個男人時,卻害怕地踉蹌了幾步。看著她一身高貴典雅的打扮,無可否認,今日的她,美若天仙。那琥鉑色的瞳孔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冷血地問:
「這個地方,是你能來的嗎?」
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混進來的,但是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才知道她可笑的勇氣有多麼的嚇人。
凌以霜想起哥哥的事,又生氣地瞪道:「黎昊川,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別耍奸詐手段!」
說完,就要揚起手給他扇個五指印。手,被重重的力量拴住了。
身旁的保鏢穩穩地握著她的手,在黎昊川耳邊低聲詢問道:「黎總。」
黎昊川嗜血地揚起嘴角,冷眼地看著被倆個保鏢架起的她。狼狽不堪,眼神裡裝滿憤怒,即使手無縛雞之力,但還是想憑眼神殺死他。
男人仍然如黑夜裡的撒坦,根本不想靠近她任何的範圍。黎昊川從來都不隨便接近閒雜等人,因為他是那樣的尊貴與不容侵犯!在與她距離兩米的地方冷笑道:「我說過,你會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她生氣地跺腳,雙拳緊握著。
「你枉顧法紀,濫用權勢。總有一天,我和哥哥會把你告上法庭去!」
黎昊川第一次聽到有人想把他告上法庭,心裡的那點邪惡越散越開。甭說是法庭,他連警局都沒上過。一上前居然掐著她的下巴,邪魅的一笑:
「對付律師,我有一百種方法;對付女人,我有一萬種方法!」
那凌以霜今個兒的身份,半個律師,一個女人。他是不是就有一萬零五十種方法對付她?單憑這樣想,心裡就冒著無數的顫慄。
「你把華盛還給我們!」她瞪著閃亮的大眼,幾乎是吼著道。
黎昊川擒著她的下巴,琥鉑色裡的精光一洩而出。
「女人,別不自量力。你今日耍了小把戲來見我,下次可沒那麼好運!」說完,那倨傲的身子就離她而去。她看著那扇大門無情地閉了起來,簡直是切斷了她最後一條路。
「你!你這個小人!!!」
「小姐,冒犯了。」保鏢們話音一落,即刻架起她的手臂,也不管她麻煩的長裙。就要把她如扔小貓一樣扔出去。
她氣呼呼地推開他們,生氣地瞪道:「我有腿,而且還是兩條!」說完,便狼狽地出了那夢幻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