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告訴我啊……安寧,你說,你愛我,你說啊……」見我實在難以開口,他就好像瘋了一樣,拽住我的帥臂,使勁兒地搖晃。
「你夠了!」實在難以看下去尹修對我的行為,相公憤怒了,一把將他的手扯開,將我拉近他身邊,怒不可遏瞪著尹修。
「安寧我們走!」沉寂片刻,見尹修不在動容,失魂落魄得彷彿一具行屍走肉,相公拉著我,不在有任何顧慮,直接離開。
「哼!」我們身後,又傳來尹修的冷笑聲,然而,在我們跨出第三步時,他卻又嘲弄開口:「段柏賢,你要一具軀殼做什麼?難道安寧沒告訴你,她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嗎?」
難道安寧沒告訴你,她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嗎?
安寧沒告訴你,她都是我的人了嗎?
這句話,彷彿是罌栗的毒液一般,隨介質的迅速傳播,瞬間注射入他的體內,針尖般刺痛著瀰漫開來。
就那瞬間,他止步,背脊僵硬,頭腦一片空白,心臟,急促得都險些喘不過氣來。
「我不想傷害她,可在她即離開我之際,我別無選擇的要說出來,至少,等你自己發現以後,應該比現在要痛苦千萬倍!」
「段柏賢,我不是有意要撕毀契約承諾的,只是我真的很愛她,一刻也不想離開她!」「如果可以,我願意將我的所有,與你兌換安寧,你把她還給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段柏賢,我求你了,安寧是我的全部,如果沒有她,我會崩潰的!」
「……」儘管尹修的泔暢淋漓,但換來的,卻依舊是我相公的沉默以對。
我看著相公靜如止水的面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他,牽著我手腕的手,慢慢地,卻刻意鬆懈了下來。
就在他鬆開我手的那瞬間,我的心,彷彿就如刀割般,痛得撕心裂肺起來。
他鬆開了我的手,這代表什麼?代表他聽了尹修的話,放棄我了嗎?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會瘋掉的,會瘋得死掉的。
相公,你不可以不要我,不可以的……
「安寧……」見段柏賢鬆開了我的手,尹修上前,一把將我拽入懷中,痛心疾首。
「安寧別走,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別走可以嗎?」
被他緊緊抱在懷裡,面對他段柏賢現在對我的不顧,我的全身,麻木加崩潰,幾乎一點思緒都沒有了,有的,卻是剛剛他鬆開我手的那瞬間,醞釀出來的恨。
我莫名其妙對他段柏賢的怨恨。
最後,我的手,在尹修腰間無意觸碰到了什麼?全然沒有任何理智的我,一把抽出槍,奮力將尹修推開了兩米遠的距離。
然而,我的行為,頓時也嚇到了身旁木然站著的段柏賢。
「我不愛你!不愛你!不愛你……」雙手緊握著槍的手柄,我將槍口對準了尹修,大聲哭喊出來。
我不想這樣,可是我沒有辦法,如果連他段柏賢都不要我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