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依稀午後
你挽著情人的手
含笑從我眼前走過
霎時破碎的心
融進滿地的哀愁
於是我化作一隻鮮紅的玫瑰
只求伴隨在你的左右
···· ——題記
「星獵小姐,是不是吸血鬼們幹的?快回答我!」我再次追問道。
她緊皺著秀眉,額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驀地,星獵突然睜大眼睛,原本絳紅靈動的眸子此刻變成妖異的鮮紅,目光也一下子變得犀利。與此同時身後一陣騷動,出於警惕我一手扶住她一手迅速拿起瑞士軍刀準備與吸血鬼拚個你死我活,卻看見一群教士打扮的人衝了進來,站在最中間的人穿著一襲鑲著金邊的紅色長袍,脖子上戴著銀光閃閃的十字架,表情宛若神像般莊嚴肅穆。
看到虛弱不堪的星獵,紅衣主教開口說道:「你已經無路可逃了,還是束手就擒接受神明的審判吧。」
話音剛落我上前一步護著已受傷的星獵,定定地望著主教一字一句道:「誰也不許傷害她!否則別怪本人不客氣!」
紅衣主教微微一驚,隨即打量了我一會兒,臉色緩和少許:「這位小姐恐怕受到了蠱惑,您旁邊的女人是惡魔。我們是梵蒂岡教會旗下的『驅魔聖十字軍』,希望小姐不要妨礙我們執行驅魔任務。如有得罪之處,還請您海涵。」
這時候星獵用力將我推到一邊,搖搖晃晃地站定,然後抽出腰間的佩劍,冷笑一聲:「若非之前和血族戰鬥耗盡了力量,就憑你們這些人類驅魔使還想與我較量嗎!」剛說完面前十幾個黑衣教徒紛紛亮出手中的十字形短劍,情況萬分危急!
「住手!」我大聲叫道:「誰敢動她就先過我這一關!」說完亮亮防身用的小軍刀。
好在對方並不是吸血鬼,諒他們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對付魔鬼的招數用在我一個正宗的人類身上的。若論拳腳功夫,不是我自吹,他們這些人老的老弱的弱,全部加起來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主教先生的目光掃到我手上的指環,繼而眼中露出嘲諷之意:「難怪小姐會護著她,原來您是惡魔選中的人。」
「是又怎麼樣!」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話:「虧你們還是教會的人呢,都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就在你們為驅除魔鬼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真正的吸血鬼已經滲進倫敦城的每一個角落。」此時的我已經失去耐心,懶得再跟這些教士作解釋了,萬一這群老頑固繼續冥頑不靈非得動手不可,咱也只能冒著「以強欺弱」的罵名進行還擊了。
僵持不下之際,紅衣主教注視我的眼睛蘊含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
「你竟然知道吸血族的事,看來小姐的確不是個簡單角色。好吧,我答應你暫時放過這惡魔!不過……」他瞇起飽含深意的眼睛,接著話鋒一轉:「恕我直言,如果你無法主動斬斷與魔鬼的羈絆,那麼靈魂永久墜落地獄則是遲早的事。奉勸小姐能夠盡早選擇懺悔,因為最終審判日就要到來。」
雖然對這群教會中的人沒什麼好感,不過主教先生最後那些善意的話還是讓我有些感動。
只是……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在我與塞巴斯蒂安相遇的那一刻開始,自己便被不知不覺地烙上了魔鬼的印記;在我將「薔薇十字」還給慕楓學長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注定了自己靈魂的墮落,從此再與天堂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