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羅利親王的命令下,研究室的所有成員跟儀器都迅速運轉起來。可以看見一道道光芒從愛德拉身上冒出,順著那些連接在他身上的軟管流動,匯聚到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中。
看得出這個容器也只起到個轉換的作用,因為那些流進去的光芒被分解成更多細小的光點,從下面的軟管中融入一台儀器中。
隨著這些光點持續不斷的匯聚,研究室中間的大屏幕漸漸亮了起來,一個個殘缺的片段不斷出現在屏幕上。但這些畫面閃動的速度非常快,就跟播放電影時按了快進一樣。
看到這一幕,研究室內頓時響起了大片的歡呼聲,「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布羅利冷峻的輕喝一聲,「別廢話,趕緊找出核基地的位置。」
當下,研究成員們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這些畫面,而幾個人則是不斷在那台儀器上操作。終於,屏幕上的畫面中出現了一個農場,而畫面則是以第一人稱的方式在播放,到了這裡後,愛德拉的情緒波動明顯變得劇烈起來。
「怎麼回事!」發現愛德拉躺在船上劇烈的抽搐,生命指示正迅速變為一條直線,布羅利親王忍不住呵斥住歡呼的眾人。
幾個研究成員慌忙跑到愛德拉身邊,仔細檢查他身體的各項機能。現在已經到了最重要的時刻,只要愛德拉再堅持幾分鐘,找到核基地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但如果他就此死去的話,那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注射強心針!」
兩個研究人員按住了抽搐的愛德拉,另外一人則是迅速將一管強心劑注射到他體內。但效果非常有限,生命指示只是微微起伏了一下而已,隨即就繼續變成了直線。
眼見強心針沒有作用,領頭的研究人員再次命令,「使用心電復甦!」
早已準備好的研究人員當即走上前來,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愛德拉在電擊下高高的彈飛而起,生命指示出現了劇烈的波動。然而不待眾人鬆一口氣,指示又變成了直線,不管怎麼電擊都沒有反應,顯然是回天乏力了。
大屏幕歸於黑暗,那些五顏六色的光點也消失不見,研究室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布羅利親王陰沉著臉呵斥,沒想到在最緊要的關頭,愛德拉竟然死了。他可是核基地唯一的線索,現在他死了上哪兒找核基地去?
「很抱歉,親王殿下。」一個老吸血鬼脫去身上的無菌服,露出那張佈滿皺紋的面龐,走到布羅利身前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這台儀器還有待改進,是我們疏忽了。」
面對這個老吸血鬼,布羅利親王也是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為了均衡族長的權力,每個家族都存在著一個長老會,這是數千年來的傳統,沒有任何人能改變。
而眼前這個老吸血鬼,就是坎迪達家族的長老之一,因此布羅利親王雖然心裡暴怒,但還是勉強將情緒控制下來,「算了,現在我想知道你們研究出核基地的位置了麼?」
老吸血鬼露出沉吟的神色,沒有立刻回答布羅利的問題,而是招手將周圍的研究人員匯攏到一起,低聲討論著之前的那些畫面。
清楚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弄不出結果,布羅利趁著空閒對于謙無奈的說,「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于謙無所謂的笑了笑,但心裡的鬱悶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沒事的,別這麼早下結論,說不定他們能研究出核基地的位置呢?」
「但願吧。」在說這話時布羅利都不報希望,因為之前的畫面實在太短暫了,而且也顯得很平淡,一個可疑的建築都沒有發現。
但他這個門外漢又哪裡知道,儀器能夠讀取的記憶,對愛德拉而言絕對都是重中之重。一個瘋子的記憶是非常混亂的,但對於一些重要的信息,大腦卻會自主的將其封印保存。
時間不久,老吸血鬼在一干研究成員的注視下,重新走到了布羅利親王身旁,「親王殿下,根據我們研究,位於弗洛斯州的一個農場具有很大嫌疑,有可能就是美軍的核基地。」
「弗洛斯州?」聽聞此言,于謙平淡的眼眸當即爆發出一陣精光。早先朱總理就告訴過他,那個核基地位於弗洛斯州的某個地方,現在同樣的話再從吸血鬼口中說出,他幾乎立刻就下了定論,「那個農場在哪兒?」
「距離我們一千三百英里的西南方向。」
「我去去就來。」得到確切位置後,于謙沒有任何廢話的啟動了奔雷戒,突兀地消失在研究室。他的消失可是讓一干吸血鬼大吃一驚,紛紛瞪大眼睛在研究室內搜尋。
「嘖嘖,魔神果然神通廣大,他就是無所不能的邪神。」
布羅利找了找,沒有發現于謙的蹤影后就放棄了。對他來說魔神是無所不能的,只是突然消失而已,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過他那番話卻被老吸血鬼敏銳的捕捉到,瞳孔猛然一縮,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你、說、什、麼?」
「哼。」布羅利瞥了老吸血鬼一眼,淡淡的道,「他就是魔神,是六翼血天使的父親。他老人家在知道我們血族的危機後,這才帶著魔將從黑暗深淵趕來,我們血族騰飛的時刻不遠了!」
……………………
光華一閃,于謙直接出現在權鑫身邊。哪怕已經有了一次傳送的經驗,不過那股疼痛感卻絲毫不曾減弱,依舊痛得他抱住腦袋陣陣的抽搐,「他媽的,有這麼痛麼?」
此時權鑫正在睡大覺,發現于謙再一次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他的眼睛當即瞪得老大,「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別告訴我什麼都沒發生。」
片刻時間,于謙從疼痛中恢復過來,打開窗戶便沖天而起,只有臨走時的話還飄散在房間中,「路過而已,你繼續睡吧。」
見他已經消失在天邊,權鑫重重地倒在床上,拉過被子嚴嚴實實的將自己捂在裡面,「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