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後天要去學校參加畢業典禮,到時候你再過去接她不是一樣的麼?」
吳俊一說話,于謙就知道今天是肯定走不成了。搖搖頭,他只得高舉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好了好了,今天我不走了,叫人準備飯菜吧。」
「我立刻去辦。」陳易答應一聲,迅速離開了大廳。
于謙不在的這幾年時間,雖然吳俊三人一直都待他如親兄弟,不過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能分清主次。在這一方面他就做得非常好,從來不刻意抬高自己,或者貶低自己。
兩天後的凝華大學顯得非常熱鬧,因為今天是畢業典禮。一場畢業典禮下來,真可謂是幾家欣喜幾家愁。現在大學生的就業率非常低,對某些人來說,大學生活的結束就意味著苦難生活的開始。
典禮結束了,蘇雪靜靜的朝校外走去。想到那些無所顧忌相擁在一起慶祝的戀人,她心裡不由得冒起一絲酸楚,「都三年了,那傢伙怎麼還不回來。」
說著話,蘇雪從衣兜裡取出車鑰匙,朝停在路邊的玫瑰色瑪拉莎蒂走去。不過剛剛沒走出兩步,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攔在前面;還未見其人,一股淡淡的煙味兒已經飄進鼻中。
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子,蘇雪疑惑地抬起頭來,「你是誰?」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看他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偏偏一副故作深沉的姿態,用那雙自以為充滿吸引力的眼睛緊緊盯著她,「我叫朱宏,請問你是蘇雪麼?」
「我是,請問你是……」蘇雪還未說完,衣兜裡的手機卻在輕輕震動。摸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她輕笑著按下了接聽鍵,「喂,打電話給我有事麼?」
權鑫的聲音從那頭傳出,「蘇大美人在哪兒呢?」
「還能在哪兒,當然是在凝華大學了。」
權鑫的聲音顯得很是愉悅,「那好,現在你就到學校門口去,我給你個驚喜。」
「什麼驚喜呢…喂?喂……」蘇雪恨恨地將手機揣進衣兜裡,嘴巴高高的嘟了起來,「那個混小子,竟然敢掛我的電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咳咳……
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無視自己,這倒是讓朱宏有些始料未及。本以為自己這張臉應該是老少通殺的,第一次,他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那個,蘇小姐,你在聽我說話麼?」
「啊?」蘇雪顯得非常驚訝,好像第一眼發現眼前這個男子似的,「你在叫我麼?」
「嗯。」朱宏滿腦門子的黑線,他對自己的面龐已經開始極度的懷疑了。如果不是想到眼前這個女孩所代表的身份,他早就忍不住拍屁股走人了,「蘇小姐,我可以請你吃頓飯麼?」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了。」蘇雪抱歉的笑了笑,剛才權鑫雖然說得不明不白,不過有一點她倒是聽懂了,那就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等驚喜。
而且就算沒有權鑫的電話,她也不可能答應一個陌生男子的邀請。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朱宏除了提出這個要求以外,並沒有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因此蘇雪也不好冷臉相向。
「有約了?那我可以知道蘇小姐的電話號碼麼,改天我再約你。」
朱宏依舊是那副風度翩翩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氣餒,不過他這話就讓蘇雪有些厭煩了,「不好意思,我今天沒空,明天沒空,以後都不會有空,我還要等我的朋友,你請便吧。」
這話一出,朱宏的臉色不禁變了變。只要他不是傻子相信就能聽懂蘇雪的話,那意思就是你快走吧,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
「蘇小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沒有才怪了……」蘇雪暗暗在心裡嘀咕一聲,板著臉冷冷的道,「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啊。」
「蘇小姐我……」
「真煩!」蘇雪不悅的嬌哼一聲,轉身就朝跑車走去。直到現在朱宏都還沒有放棄,依舊寸步不離地跟在蘇雪身後,嘰嘰咕咕的說個不停。
蘇雪可沒聽到他說些什麼,自顧自的打開車門,鑽進車子狠狠地將車門關上,「走開,別碰我的車!」
發現朱宏竟然死死地拽住拽住後視鏡,蘇雪的臉蛋頓時氣得通紅。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了,沒想到還是跟口香糖似的粘著。
「蘇小姐別忙著走嘛,我真的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朱宏急得汗水都出來了,透過只打開一條縫的車窗望著蘇雪,一副你不相信我就掏心挖肺的神色。
蘇雪無奈地瞪著這個神經兮兮的傢伙,忍無可忍之下銀牙一咬,狠狠的道,「這可是你自找的,死了別怪我。」
發動引擎,瑪拉莎蒂慢慢的行駛起來。朱宏還是不肯放棄,一手拽著後視鏡,一邊小跑著移動。但是當車速漸漸提起來之後,他邁動步伐的頻率越來越快了,最後索性將雙腿彎曲,直接吊在了後視鏡上。
「蘇……蘇小姐,你把車先停下……」
這下蘇雪是真的無奈了,瑪拉莎蒂百碼提速很快,快到只要幾秒就夠了。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車速已經達到九十碼;這樣快的速度,朱宏只要堅持不住摔下去,相信不死也得脫層皮。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眼看速度已經飆升到一百二十多碼,但朱宏卻絲毫不肯撒手的意思,蘇雪終於一改之前溫柔的神色,柳眉倒豎的呵斥。
其實現在朱宏是有苦說不出啊,這麼快的速度,難道他願意拽著不撒手?關鍵是以現在這個車速,他撒手就跟自殺似的沒有區別,「蘇小姐,你……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啊!小心車!」
聽到他的驚呼,蘇雪猛然回過神來。現在可是高速行駛呢,不專心開車而去跟這小子理論,那不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