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一大口袋鈔票,于謙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回到學校。何況賭場的驚變恐怕已經引起了有關方面的注意,幾十條人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說不定現在事情已經敗露了。
不過於謙也不擔心警察找他的麻煩,因為見到他的人都已經被活埋了,哪怕是用挖掘機將那幾百噸泥土刨開,能找到的可能也只有那幾十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手中有幾百萬鈔票,現在于謙可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幾個兄弟的表情,想到他們有可能出現的各種表情,于謙不由得立在虛空當中,仰頭大笑起來。幸好呼嘯的風聲掩蓋住了他的大笑,否則深更半夜的,別人還以為是鬧鬼了。
帶著無比激動的心情,于謙彷彿一道流星那樣破空而去,幾分鐘就來到了凝華大學上空,悄悄的落在了宿舍大樓的天台上。那掛著大鎖的鐵門自然不可能擋住一位真仙的腳步,被輕輕一抓就變成了廢銅爛鐵。
沿著樓梯來到三樓走廊,于謙沒有遇到一個人影。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所有人都已經熄燈睡覺。懷著激動的心情將寢室門打開,于謙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詫異,「咦?不是讓他們三個等我麼,這幾個小子不會跑到網吧通宵去了吧?」
將寢室門關上,于謙隨手打開了電燈。把裝滿鈔票的編織袋扔在床上,那重重的一聲悶響直聽得于謙興奮不已,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編織袋的袋口,「老子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明天就買手機去,一個放身上,一個放教室,再買幾個扔寢室裡備用。」
說來慚愧,于謙二十歲的人了,甚至連手機都沒有一個。當然,他也不需要手機,因為值得他打電話的就只有寢室裡這三個死黨。不過手機那玩意兒現在大家都有,要是他不弄一個的話未免有些落伍了。
「咦?」正在計劃怎麼使用這些錢的于謙驚疑一聲,目光被桌子上的一張紙條吸引過去。等到看清紙條上的內容後,他的面色不禁猛然一變,「不好,出事了!」
紙條上寫著,亮角之巔,不見不散!
將編織袋塞進櫃子裡,于謙沒有任何猶豫的打開窗戶沖天而起。三個兄弟現在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們三個平常雖然有些頑皮,但絕對不是惹事的主兒,因此應該是枉受池魚之災。
很顯然,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于謙!
「到底會是誰呢?跟我有仇的,似乎只有那些高利貸啊。」想到那些高利貸,于謙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賭場的人全都被活埋在地底了,怎麼可能將吳俊三人綁走?
就算賭場有幾個漏網之魚,那也不可能來給刀疤哥報仇。因為那些混混之所以湊到一起,完全是因為共同的利益。現在沒有利益可圖,自然不可能再為以前的大哥拚命。
愕然間,于謙想到了河北的趙家,「難道會是那個趙山河?哼!如果真是你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亮角山于謙非常熟悉,不然上次也不會選擇這裡跳崖了。有著超強的實力作為後盾,他無所顧忌的從空中落在了山頂,一眼就看到了懸崖邊上的幾個人影,以及被捆綁起來,嘴巴被堵住的吳俊三人。
其實從這個舉動就可以看出于謙的對敵經驗是多麼匱乏,不管他的實力再怎麼強,畢竟人家手中有人質,他總不可能不顧三個兄弟的生命,直接對人家出手吧?
如果他的經驗再豐富一些,就會選擇悄悄來到亮角山,觀察清楚形勢以後再做決斷。只可惜,如今他的身影已經完全暴-露在對方眼中,沒有可能出奇制勝了。
對方一共有五個人,三個人押著吳俊他們,另外兩個面向懸崖背對于謙,看不清他們具體長什麼樣子。不過看背影能猜出,這兩人應該是一男一女,並且年紀都不是很大。
唔……唔唔……唔唔……
吳俊三人看到于謙從空中落下,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劇烈掙扎起來。不過他們的嘴巴已經被毛巾堵住,只能從喉嚨裡發出陣陣怪響。
對三人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于謙緊緊盯著那一男一女的背影,「你們是河北趙家的人?」
兩人並沒有轉過身來,那個男子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于謙,男,漢族。自幼無父無母,由孤兒院撫養長大。現就讀於凝華大學二年級,生性好賭,欠下了很多高利貸。其性格膽小怕事,有生以來從未與人發生爭執………」
男子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這時那個女子慢慢的轉過身來,呈現在于謙眼前的,是一張面如冰霜的絕美容顏,「膽小怕事的你,今天怎麼會有膽子去搶劫銀行呢?我很好奇,從監控視頻上能看出你的力量非常強大,難道這麼多年來你都是忍辱負重,別有用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于謙的臉色顯得有些猙獰,對方似乎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這種被人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感覺他很不喜歡。如果是以前的他,絕對不會在意人家調查他的背景;相反,他可能還會因為被人關注而竊喜。
可是現在不一樣,其實連于謙自己都沒有注意,他的性格正在潛默的被神格所改變。當然,這種改變對他肯定是有利的,因為這些性格都是一個強者必須擁有的!
一男一女終於完全轉過身來,特別是當那個女子看向自己時,于謙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寒意。這種寒意絕對不是刻意為之,似乎是無形當中散發出來的,由此可見這兩人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不要擔心你的兄弟,他們不會有事的。」男子瞥了吳俊他們三個一眼,對于謙微微一笑,「其實我們對你並沒有惡意,畢竟今天你在搶劫銀行時,並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之所以抓你的三個兄弟,也是為了將你引過來。」
「好吧,現在我已經過來了,是不是可以先將他們放了?」于謙可不相信對方的話,不過怎奈如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也只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無淚語:汗,居然斷了兩天網,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