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返回學校的路上,于謙心裡別提多興奮了。摸了摸褲兜裡鼓鼓的一塊硬物,他幾乎忍不住放聲大笑。那個皮箱已經被他扔了,裡面果然有一塊拳頭大小的上品晶石,此刻正靜靜的躺在他那寬鬆的褲兜裡。
對於神格中提到的儲物戒指他可是嚮往不已,可惜淚無痕根本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器材,因此他也只能望而興歎了。不過就在他最需要煉器所用的晶石之際,想不到立刻就有人送了一塊上品晶石上門,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事麼?
「這麼大一塊上品晶石,應該能煉製好幾枚儲物戒指吧?到時候我一個,吳俊一個,權鑫一個,韓洋一個,剩下的該給誰呢……」
不知不覺間于謙已經走到了凝華大學校門口,正當他準備抬腳邁進校門時,兩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突然迎了過來,「嘿嘿,終於逮到你小子了。」
「嗯?」疑惑的抬起頭,待看到眼前之人後,于謙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轉頭開溜。因為他跟這兩人可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這兩人就是賭場專門收高利貸的混混。
「我都已經是真仙了,還怕他們做什麼?」正準備開溜的于謙停下腳步,看著走過來的兩人,嘴角不禁微微揚了起來,「嗨,牛哥虎哥,你們早啊。」
「早什麼早,廢話少說,把欠我們的十萬塊錢拿出來吧。」牛哥臉上滿是獰笑,充滿煙臭味兒的嘴巴幾乎湊到了于謙的臉上。
聽到他的話,于謙當即有些懵了,「我記得當時只借了你們五萬塊吧,怎麼才幾天時間就變成十萬了?」
「嘿嘿,要不哪叫高利貸呢?」虎哥的臉色猛然一變,一把將于謙的衣領抓在手中,「現在時間到了,還錢吧!」
于謙愣了愣,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冷笑。輕輕推開衣領上的手,臉色輕鬆的看著兩人,「急什麼急?小爺我這幾天有幾個錢,正準備去你們那兒試試手風呢。」
「好,跟我們走吧。」牛哥冷笑一聲,從背後推了于謙一把。
對他們來說,只要找到了這小子就行,至於他說的去賭場玩兩把,那可是正中他們的下懷。畢竟這裡是學校大門,如果強行劫持一個在校學生的話,說不定還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坐上賭場的比亞迪汽車,于謙心裡開始計算著該怎麼修理這些傢伙。這段時間他可是飽受賭場之氣,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如今有了超強的實力,自然不能讓這些惡棍好過!
看著汽車坐墊上早已乾渴的烏黑血跡,于謙不知道在這輛車上有多少人喪了命,有多少人被砍斷手腳。對於這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混混,他本來是打算直接動手滅了的。可是轉念一想,那樣做哪能發洩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呢?
「也不知道哪位偉人說過,在哪裡跌倒,就一定要在哪裡爬起來!」冷冽的一笑,于謙心裡已經有了算計。
比亞迪一路出了市區,迅速駛入了郊區。在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左右的等待後,汽車終於駛進了一個小村莊。對於這裡于謙可是非常熟悉,賭場就設在這個村莊裡,而整個村莊的人幾乎都參與了賭場的各種打點。
比亞迪是賭場的車,因此沒有受到任何阻撓的開進了村莊;要換做是一個陌生車輛,恐怕早就被潛伏在村莊外圍的暗哨給攔下來了。
下車之後于謙輕車熟路的朝一棟小平房走去,在小平房外面還有一個正在抽煙的混混,見到于謙走來,這個混混臉上立刻露出了笑意,「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啊。」
「嘿嘿,過來玩兒兩把。」于謙打了個招呼,當先走進了平房中。他在這裡可是熟客了,幾乎每個站崗放哨的混混都認識。不過他也知道,這些混混看起來非常和善的樣子,不過一旦他無法將高利貸盡數還上,這些混混立刻就會翻臉不認人。
平房內只有一些簡單的擺設,于謙知道這些都是掩飾而已,走到牆角蹲下,輕而易舉的抬起了一塊木板,一條燈火通明的暗道立刻呈現在眼前,依稀可以聽見從裡面不斷傳出的嘈雜聲響。
「走吧。」牛哥從後面推了他一把,臉上泛起一絲冷冽的笑意。
于謙也不跟他廢話,彎下腰走進了暗道中。通過狹長的暗道,一個龐大的地下賭場立刻呈現在眼前。這個賭場裡可是應有盡有,容納了百多個人卻絲毫不顯得擁擠。
聽說進入這裡的通道可不止一條,不過明面上的只有之前那一條暗道,其餘暗道都是用來逃生的。一旦有警察突破村口的防線,賭場的打手立刻會帶賭客從其他通道逃走。不過因為這賭場從來沒有出過事,因此那些秘密通道也沒有人知道在哪兒。
「你自己去玩吧,我們還有些事情。」牛哥淡淡的瞥了于謙一眼,朝賭場周圍的幾個打手走去,附在他們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于謙聽得清楚,他分明是要那幾個打手盯著自己,不讓自己趁機逃跑。可是他又哪裡知道,如今的于謙早已今非昔比了,將他帶到賭場簡直無異於引狼入室。
冷冷的笑了笑,于謙把褲兜裡僅剩下的一張十塊前摸了出來,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朝搖骰子那邊走去。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骰子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練到高深境界甚至可以聽聲辨位,做到百戰百勝。因此他哪怕是十賭九輸,依舊一門心思的撲在這上面。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搖骰子的可不是什麼文靜荷官,而是一個五大山粗的中年男子。面對這麼多賭客,賭場根本不需要在其中動什麼手腳,每天都是穩賺不賠。
賭場每天都有一小部分人贏錢,但卻有更大一大部分人輸錢。在這種形勢下賭場還暗做手腳的話,恐怕以後就沒人再來賭了。
這就跟古時候的土匪不會隨意殺人那樣,老百姓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如果把老百姓都殺光了,他們以後搶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