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軒幾乎是氣瘋了,怪不得安源在下面一副詭異的表情,現在才知道……她竟然在這裡面勾-搭男人……
而且,那一句你怎麼來了,這句話,明顯是怪他打亂了她的好事……
一想到這個,他就一肚子的怒氣。
他的語氣陰惻惻的,冷笑,「如果不來,怎麼能看到你跟男人亂搭訕……」
暗流觴回過頭,本是笑意的,待看清楚是夜澤軒的臉,他的笑瞬間僵硬了起來,心內暗暗的冷哼了一聲,沒等到宋清佑,卻等到夜澤軒……
他的目光微微深沉,在林雪兒和夜澤軒之間來來回回轉了幾個輪迴……難道……不可能,這個丫頭,這個女娃這麼嫩的樣子,不像欣妮口中述說的那麼強悍啊……不會是那個女人,她這樣,連撞下他都疼的女娃兒,怎麼可能會打得動欣妮?!
可是,一抹淡淡的懷疑在暗流觴的心底暈染開……
林雪兒一窒,被夜澤軒弄的渾身不舒服,特別是那陰陽怪氣的質問語氣,她暗惱,他又不是她老公,憑什麼這副怪德性來質問她,可笑了嘛!
林雪兒沒心情的瞪他一眼,「你胡亂說些什麼?!你自己存了不好的念想,以為別人也向你一樣嗎?!」
夜澤軒沒理他,轉而盯上暗流觴,兩個氣場同樣強大的男人的眸一對視,那裡面的電流和敵視是看不見的……卻是實質的存在。
夜澤軒微微一怔,這個男人……隱隱的有股霸氣,而且,臉有些熟悉!!
林雪兒見兩個男人互瞪,她就覺得不妥,怕夜澤軒衝動,馬上拖著他道:「我在吃飯,不是你想的那樣,只不過剛剛撞到了他的身上……」
夜澤軒冷哼一聲,明顯的不太相信,只是對暗流觴暗暗的留了個心眼,這個男人,隱隱的讓他很不安……到底是在哪裡見過?!為何那雙眸子裡竟有一股煞氣,而且是只針對自己……
夜澤軒可不想承認,他是因為林雪兒而針對他,他寧願相信,林雪兒跟他是初相識,一個初相識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對他產生煞氣?!
夜澤軒淡淡的瞄了那裡一眼,皺眉,他竟已經消失了……
暗流觴帶人下樓,冷笑一聲,夜澤軒,俗話說冤家路窄,這句話,太適合你我,日後,勝負自見分曉……
他冷聲吩咐底下的人,「把夜澤軒身邊的女人,最近的出現的……全部打聽清楚,還有剛剛那個女娃……」
「是,司令!」部下沉聲忙應了。
宋清佑沮喪著臉,看著暗流觴的車子消失在街口,才從黑暗中出來,哀傷的瞄了一眼上面,小師妹在上面……
他剛剛真的沒有勇氣上去了……
他默默的邁著步子,走了……
本來是來見暗流觴的,可是,卻沒料到看到小師妹和師傅他們……
還有那個孩子,那個……意外的晚上的孩子。
宋清佑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五年了,五年內,小師妹一直不肯見他,而他……也早已失去了在她身邊的資格。
她的身邊是該要有一些優秀的男人才對。她那麼可愛,那麼漂亮,那麼美麗的女孩子……
宋清佑,滿面的沮喪和落寞……
安源踩滅了煙頭,皺眉,看了一眼宋清佑,不確定的說:「他是幹什麼的?是不是守在這裡想做什麼?!」
「不像吧?!」一個手下說,「不過,剛剛他從那裡出來,還真把我們嚇了一跳,這個人隱匿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大,我們都沒有發現,源哥,不會的,我猜也許是跟著剛剛走的那一班人吧……若是跟著我們,不會現在露了面,馬上就走的道理……」
安源點點頭,也沒在意,繼續在風中守候,其實他是可以上去的,可是,一想到不知預知的火藥味,他想了想,還是守在樓下算了……
萬一大哥發飆什麼的,他還是躲一下比較好,最近大哥的心情又陰晴不定了。
哎,林雪兒的出現,讓大哥的心情像過山車,時好時壞啊,他們也會跟著倒霉的說……
夜澤軒不爽的皺眉,「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這裡這麼多男人,你怎麼就正好撞到他的身上去?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去挑他?!」
林雪兒氣的翻了個白眼,抱怨,「是啊是啊,你說的沒錯,是這樣沒錯,你想怎麼樣?誰讓你非要過來看到?!」
憑什麼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她自己就不委屈嗎?!哼……
夜澤軒被林雪兒拖到位置上,差點氣的背過氣去,剛剛一個男人,現在,吃飯的還有一個外國男人?!
他咬牙,「林雪兒,你還是中外通吃啊……」
林雪兒挑了挑眉,嬉笑,不置可否,「是啊,是啊……你說的都對……」
傑克興味的看了他一眼,夜澤軒……果然,他等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一切順著計劃中的發展,這樣很好……
夜澤軒與傑克對衝著,壓抑著怒氣,問,「他是誰?!」
渾身竟散發著怒氣,鷹眸咄咄逼人……
林可樂不樂意了,抬起乾淨純潔的小臉,皺了皺稚嫩的鼻子,「他是我師傅,喂,夜澤軒,你能放鬆點嗎?!」
夜澤軒噎住,這個小子……明明他是他的兒子,為毛,他能被他噎的死死的,死小子,難道在他心裡,他這個父親還比不上一個外國帥哥,一個師傅?!
越想越不平衡,俊顏有些扭曲了,兩條原本好看的劍眉扭成了毛毛蟲。
他終於忍住怒氣,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失了體態,終於淡定下來,皮笑肉不笑,「吃晚飯啊,正好我也沒吃,點餐,這一頓我來請……」
他自顧自的把林雪兒拎到一旁,坐到了林雪兒原來的位置,就是傑克的隔壁,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傑克挑了挑眉,沒吭聲,只是眸中帶著戲謔,越來越有意思了。
夜澤軒迎上他的藍眸,笑的更顯僵硬,「原來是我兒子的師傅,幸會啊……」
那語氣說多僵硬就有多僵硬,醋缸都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