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琪出來了。
他們一起穿得整整齊齊的一起去酒店的小餐廳用餐。
然後一起在異國他鄉深夜的馬路上散步,肩貼著肩,無聲的往前走。
陌生的國度,深夜的倫敦市區,霓虹閃爍,路上來去匆匆的全都是金髮碧眼的陌生人。
只有他們,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男的高大,女的嬌小,時而望望前方,時而相視而笑。
他們散完步手牽著手又走回酒店。
「不回學校了,陪我住一晚吧。」陸文澤看著靜琪,明亮的鳳眼裡帶著期盼:「我明天就得回去了,公司裡還有事。」
「好。」靜琪拿起手機:「我給莊蝶說一聲,明天一早我回學校上課。」
「靜琪,來,我給你帶上。」並排躺在床上的陸文澤變戲法似地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寶藍色法蘭絨的首飾盒。
打開,裡面是兩枚情侶鑽戒。
「這是我欠你的。」陸文澤拿起女戒給靜琪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等你回了國,我們去補結婚證。」
說著自己給自己也戴上了那個男戒。
「想拿戒指套住我?」靜琪趴在床上,舉了手看著上面灼灼生輝的鑽戒:「很漂亮,大小也合適,可是我能不能摘下來不戴呀?」
「為什麼?」陸文澤神色一凜,用手擰擰她的鼻子:「不許摘,戴著!」
「可是我在上學,戴這樣的戒指是不是太招搖了?再說了,晃著別人的眼也不好呀。」靜琪說著撅起嘴,抱了陸文澤的胳膊搖著:「陸文澤——」
聲音又嬌又柔,帶了三分祈求七分俏皮。
「你呀!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陸文澤愛憐地抬手又要擰靜琪的鼻子,被靜琪一歪頭躲開了。
「陸文澤,你不要老捏我鼻子。」靜琪抗議「鼻子都讓你給捏扁了,你看你看……」靜琪說著把頭附在陸文澤的胸口處,用手在他裸露的胸肌上畫著圈圈:「我知道,你是讓我帶了給誰看,可我們的問題不在這兒。」
陸文澤用手輕輕撫著她絲滑的長髮:「是嗎?那你說說看,在哪兒呀?」
「我可能是不行的……」靜琪的聲音低如蚊納:「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從來也沒有懷過孕,你不覺得,是我的身體有問題嗎?而你們,只是……一次。她就懷孕了……所以……」
「所以你什麼?」陸文澤有些嚴厲的睜大眼看著她:「所以你要離開我?」
既然說開了,索性就說個徹底。
「我覺得,你不會缺女人,有的是才貌雙全的女人喜歡你,給你生孩子,而我不同,又不能生……媽媽她肯定是想報孫子的。不如我們就分了算了,如果你同意,我願意帶走佳琦。萬一你們生了女兒……不是還可以再生嘛。」
「就因為這和我分是嗎?還不惜拉著你敬愛的宋老師下水?」陸文澤挑挑眉,伸手使勁拍了靜琪的屁股一下:「這些問題原來為什麼不和我說,如果我不來,是不是你鬧著和我分了手也不會再說了?」說著他生氣又打了一下靜琪的屁股:「我真想好好打你一頓。」
這些難道不夠嗎?
靜琪心裡酸酸的,眼淚使勁在眼眶裡凝聚著不溢出來。
她可以不小氣,卻也不會大方到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寧願玉碎,不要瓦全。
「唉」陸文澤無奈的歎口氣,坐起身輕輕扳了靜琪的頭放到他的腿上:「你沒有問題,是我的問題。」
什麼?
靜琪不明白的睜大眼看著陸文澤。
「你知道,從你姐姐……懷了孕起,家裡雞飛狗跳的就沒安生過,我就煩了。」陸文澤語氣頓了下:「就……找了個醫生做了個避孕埋置。」
「那……陳麗穎的孩子?」靜琪很是驚訝的失聲就問了出來:「她……可口口聲聲說是你的?」
「哼!」陸文澤蹙著眉,有些不屑的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沒興趣,但肯定不是我的。」說著他的臉色愈發的難看:「那個酒店是韓哲的,過後他調了內部的監控設施給我看過了,我……我被她下了藥昏睡過去,和她什麼事也沒有……我念在她是靜宸朋友的份上不追究她了,沒想到她……卻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自作孽不可恕!
可是,陳麗穎肚子裡的孩子會是誰的呢?
虧她還說的那樣有鼻子有眼的。
「其實,有句話你說的也沒錯,我不缺女人。是,一般有點錢的男人都不缺女人,我缺的是榮辱與共恩愛的妻子知道嗎?」他說著又捏捏她的臉蛋。
白皙水滑,真的像剛剝了皮的熟雞蛋。他的心裡動了動。
「哦?」靜琪細細的應一聲。
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不是你有問題。」陸文澤又摸摸她滑嫩的小臉,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我一直覺得你還小,又讀著書,所以……」他忽然打住話題,眼底帶了笑意的一個翻身,把她附在身下,輕輕啃著她圓潤的小耳垂:「既然癥結在這兒,你想……那我們就生一個吧,我巴不得帶了你回去呢。」
「我不回去。」靜琪有些回過味兒來了,紅著臉拒絕:「我要在這兒讀書,我好不容易才出來……」
「可是我不放心。」陸文澤的吻下滑到她的脖頸處:「你要離鑫明遠遠地,知道嗎,要天天帶著戒指,不許摘!就是要晃他的眼。」
語氣認真,偏又帶著小孩子般的執著。
「其實……」靜琪蔫蔫的說:「我們什麼事兒也沒有,真的。」
「我不信。」陸文澤有些酸溜溜的說:「你不是男人,你不會明白男人的心思的,傻瓜。」
「我不傻。」靜琪推他的頭,他吻得她心裡癢癢的:「你們可是親戚,可是姑舅親,輩輩親呢。」
「那也不行!」陸文澤一口含了她的嫣紅,使勁的吮吸著,弄得她麻酥酥的疼。
「疼……」她可憐巴巴的小聲喊著。
聽到她的討饒。
陸文澤不由得一怔,臉上掠過了一絲看起來有些傷感的陰影。
她閉了嘴,不再言語。
身體倒是很溫順的應承著他,越來越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