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冷嗎?」陸青開口道。
「再給她蓋拿一床被子過來。」
「我去。」
「不用,不需要在拿被子。」這個聲音好像是:陌熏一。
「為什麼,她一直在叫冷。」胡藍蘭驚訝的問道。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相信我。」陌熏一輕聲的說道。
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凍僵了,我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麼了,聽大家的口氣好像是很著急,我只知道,我看操場上看著曹淳夜在鋼琴的旁邊。我的左腳傷口開始劇痛,大家的嘴裡還叫著曹淳夜,還叫著鋼琴王子,我應該是在操場上……
但是,我夢見了彈古箏的女孩,她帶我去了一座山峰,然後,是陌熏一,陌熏一再和她說話,不,應該是在爭吵,她叫陌熏一殺了曹淳夜,剷除蛇界。對,就是這樣,可是,我聽到了大家的聲音,曹淳夜呢,我一直沒有聽到曹淳夜的聲音,他在哪裡……
「夜!」我驚呼著坐了起來,我需要馬上去告訴他他會有生命危險。
「菁菁。」
「她醒了。」
「菁菁,你終於醒了!」幾個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我看見胡藍蘭和陸青站在我的身邊,貝克和羅威爾都圍繞在我的床邊,陌熏一也在,他和羅威爾站在一起。我環顧四周,這是在醫院的病房裡。
「感覺這麼樣?」我轉過頭,曹淳夜握住我的手,輕聲的問道。
「你沒事吧?」我急急的問道。
「我沒事。」他將我的手放在了被子裡,「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他站起身來將我的身子放在了床上。
「夜,我……」我想我需要馬上告訴他我聽到了陌熏一個雪瑾的對話,但是,我回頭時,陌熏一擔憂的表情還是沒有散去,我看了他一眼,將話嚥了回去。
「你先躺著,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好嗎?」他將被子蓋在了我的身上,突然間,我身上的涼意散去了,不似在夢中的那般冰涼。
「菁菁,你不知道你真的嚇死我們了,在操場上一下子就暈倒了,我們本來為你準備好的節目都沒辦法在繼續演下去。」胡藍蘭惋惜的看著我。
「我……」她也說他們在演奏,我想起同學們也在四周這樣說,可是,我看到的和大家所說的完全不一樣。
「本來我們大家是給你提前準備著生日禮物,好給你一個驚喜。」陸青對我微笑道。
「生日禮物?」我疑惑的看著她。
「是啊,本來大家是想借這個機會送給你,等我們表演完了才告訴你的,可是,你暈倒在操場上,嚇得我們沒辦法繼續下去,還好,醫生說只是你體質差,叫你在多躺幾天就好了。」
「啊?還要躺幾天?」我已經在這裡躺了很多天了,好不容易去一次學校,被他們說我暈倒,現在又得躺幾天。
「這次你可不許不好好的聽話,反正離你生日也還有一個星期,你就不要太著急了。」
「我的生日?」我疑惑的看著她,我沒有給大家說過我的生日啊,而且……對了,我的生日是在這個三月,我自己怎麼都差點給忘記了。
「菁菁,你糊塗了吧?」陸青疑惑的看著我。
「哦!不,不是,你們這麼知道我的生日?」
「是我告訴大家的,等你出院以後,學校裡很多同學都會來。」曹淳夜解釋道。
「都會來,可是……」可是我的房子裡應該不會容下幾百人吧。
「我會在我家給你一個美好的生日派對。」
在大家眼中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暈倒就這樣過去了,醫生都說了這只是我的身體不好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很多同學算是這樣蒙過去了。但是,陌熏一和曹淳夜的眼神告訴我,他們已經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每當我問曹淳夜的時候,他會找其他的話題給我岔開,使我無法說下去。
經過這件事情後,從曹淳夜和陌熏一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敵意,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
在醫院的這幾天,陸青他們還是每天都有來看我,而且,有兩天陌熏一是和他們一起來的,我不知道她們現在對陌熏一是什麼樣的看法,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每個人都不再像以前那樣討厭陌熏一了。甚至可以斷定為:喜歡!
這幾天沒有再打吊針,曹淳夜不知道給醫生說了些什麼,但是我知道,醫生似乎很相信曹淳夜的話。
醫生已經給我的腳裸上拆了線,也將這麼久的紗布拆開了,我終於看到了我受傷的腳上是怎樣的一番景象。不過,那裡好像會留下一條月牙白的疤,不過幸運的是,只是在腳裸上面,穿上鞋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即使放在眼前,好像也只是若隱若現,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那裡曾經受過傷。
好在,後來在醫院的這幾天我可以不用每天都躺在床上,曹淳夜每天都陪我在公園裡散步,我覺得我應該是什麼問題也沒有了,但是曹淳夜寧願每天在醫院陪我也不寧願讓我會學校,也不讓我回家。這幾天我每天都有打電話給我的媽媽,她很高興曹淳夜一直陪著我,當然,我知道,她已經幫我騙了爸爸他們不用來醫院看我,說我已經回到了學校。
一直熬到了出院,我很驚訝有這麼多的同學來接我回去,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曹淳夜和陌熏一在的情況下,我也沾了很大的光。胡藍蘭自告奮勇的將所有的東西都一首全攬了過去,這是我見到她最樂意幫忙的一天。
「這好像不是去房子的路?」我一直盯著前方路,這裡似乎並不是要回到我的新房子,紅色法拉利行駛在兩旁蔥鬱樹林的公路上。
「今天你將會是最美麗的主角。」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微笑的說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疑惑的看著他。
「別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噢!」我驚訝的張著嘴,我居然忘記了今天就是我的生日,在我的印象中,過兩天才是我的生日, 「我覺得我不應該在醫院裡呆這麼久。」在醫院裡使我已經忘記了時間。
「這樣很不錯,你會有更大的驚喜。」他的眼睛繼續盯著前方,一直沒有回頭看向我。
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法拉利已經進入了另一條公路,我已經認出了這條路是通往曹淳夜的房子的路,我沒有再繼續和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