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界會下雪嗎?」我問道。
「不會下雪,我在蛇界從來沒有見過雪。」他繼續盯著窗外。
「這是第一次見到嗎?」
「不是的,這是第二次,第一次見到雪時還是在一百多面前,我很小的時候,我的媽媽帶我見到的雪。」他的目光放了好遠,他又回憶起了他的媽媽,我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似乎並沒有那麼的傷心了。
「然後就是這一次?」
「對,我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看的前兩場雪。」他低頭看著我,我覺得我的臉已經開始紅了起來。
我們吃過了晚飯,將沙發移到了落地窗前,坐在沙發上,我依偎在他的懷裡,他撫摸著我的頭髮,再一次給我講蛇界的故事。
「蛇界的冬季是在人間的五月,那裡常年沒有見到雪花,連續三個月會有冰粒降臨,夜裡,所有的冰粒將變成冰雕。」
「那不是很漂亮嗎?」
「對,很漂亮,這也是蛇界防禦能力最弱的時候,進入冬季,蛇族們會進行冬眠。」
「蛇界會在三個月內不出現蛇族嗎?」
「不是,在這個時候,達到了蛇界法力突破的長老們會在守護著蛇界,已防外界的侵略者對蛇界進行攻擊。」
「那你呢?」我抬頭看向他,他伸後撫摸了我的臉龐。
「我是蛇王,我的蛇民需要我的保護。」他輕聲的對著我說道,我的心裡突然一陣涼意,如果到了五月,他是不是就要回到蛇界,我們會分開三個月,在這三個月,我是否還會不停的想念他,我已經害怕想念的感覺。
我扒在他的懷裡安靜的等待……
「菁菁,醒來了。」我在他的懷抱裡已經睡著,聽到了他的聲音,睜開了眼,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我看向窗外,天,已經暗了下來,雪花停止了飄落,白雪將大地映出一片潔白。
「幾點了。」我問道。
「十點,你才睡了一小會。」
「哦。」我彷彿記得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在等待雪花停止降落,我會和他在雪裡堆起一個雪人,「我們走吧。」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去。我看到他在沙發上順手拿了一見厚厚的衣服。
打開門,迎面而來的是凌厲的寒風,我把頭轉向了曹淳夜的懷裡,他笑著將手中拿著的厚絨襖蓋在我的身上。
「謝謝。」我抬頭看著他微笑。
我們牽著手來到了房子的外面,曹淳夜站在雪花中,向一個漂亮的雪神,我用手機將他的照片拍了下來。
我們用手堆起了很大的雪球,將走道上的雪全部聚集在了一起,我的手指已經凍得通紅,我很高興我可以和他一起在下雪的天氣堆上兩個雪人……他用彩筆將雪人的五官勾勒出來,我蹲在地上看著他靜靜的作畫;男孩雪人穿著一套黑色禮服,手上的指環閃閃發光,他的眼睛是他的特寫,畫出了金黃色的眼睛;旁邊的女孩穿著紅裙紫裟,美艷動人。這副景象和我見過的幻想很相似,幾乎是一模一樣,他輕輕的雕刻著,女孩的樣子越來夜清晰,和我有幾分相似,他在旁邊加以修飾了番,一對婚禮上的新郎和新娘站在了雪地中央,新郎曖昧的眼神看著旁邊的新娘,雪人手牽著手,相似而笑。
「漂亮嗎?」他問道我,我已經癡迷在這樣的畫境中無法自拔。
「很漂亮。」我木木的點著頭。他將我的手牽了起來,往前面走去,就向雪人新郎和雪人新娘。
我已經開始冷得不行,他深吸一口起,將我摟在懷中,他的身體更冰涼,我開始直打哆嗦。他將我慢慢的放開,將他的食指向天上指去,天空的顏色開始慢慢的變成了金黃,金色的光芒慢慢的向四周散開,向一個巨大的防禦罩攏住了我的房子。我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我感覺到身體漸漸的溫暖,就向在室內的空調底下,我心喜的看著他,他在對我微笑。
我站在雪地裡旋轉,雪人的臉上彷彿也露出了笑容,我很高興這是我們的雪人。
我歡躍的去拉過他,他的手臂被我碰到了,金光漸漸的暗淡下來,天空漸漸變成了白色,我疑惑的看著他,我感覺到寒風已經再次向我吹來,我很抱歉這是我自找的。
他將手慢慢的放了下來,走到了雪人的旁邊,在新郎心臟的位置取下了一小塊雪,他將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裡。我記得我被陌熏一抓去後他也有過這樣的動作,我跑到他的身邊,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我心疼的看著他的食指裂開了一道小口,金色的血液從裡面湧了出來。他將血液滴了一滴在右手的雪花裡,雪花越到金色血液後慢慢的凝固,在他的手中形成了琥珀般的模樣,晶瑩剔透的雪花將金色的血液包裹了起來,形成一個精緻的吊墜。他拿出了一棵金色細絲,從吊墜中一穿而過,回頭看向我,將吊墜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感到皮膚上傳來一陣冰涼,隨即慢慢的被溫暖所代替。
「為什麼,我感覺到很溫暖。」 我站在雪地中看著脖子上的吊墜,不可質疑的看著他。
「雪花裡面包裹著我的血液,金色血液在愛人的身上會逐漸升溫,你是我最愛的人,所以你可以感覺到很溫暖。」他走到了我的身邊,將我再次摟在懷裡,我沒有感覺到他的皮膚是那麼的冰涼了,我更近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星期二,我們一起去學校時,同學們還那麼驚訝的目光看著我們,曹淳夜將我更緊的摟在懷裡,我在他的懷裡偷笑著,學校的女孩子們看我的眼神是不可置信,只有陸青和蘭蘭向我高興的揮手;
星期三的電影課上,我和曹淳夜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訴說我們自己的事情,從我脖子上有了這一滴金色血液起,我再也沒有感覺到曹淳夜的身體是冰涼如玉,我和他緊緊相偎在電影課的最後一排桌;
星期四,同學們驚訝的表情明顯的少了許多,失望的表情越來越多,我知道,都是曹淳夜惹的禍,我從來不敢一個人在操場上行走,我已經害怕了那些女孩子們憤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