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刻,朱雙角萬萬沒有想到,是黑奴去了夜總會!而且還帶上了兩個人,在夜總會的賭場裡,贏了幾百萬!綽剛明白,上回讓黑奴跑了,黑奴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綽剛訛詐人家幾千萬!所以,他自然不會讓朱雙角知道!
接下來的幾天,綽剛吃乎把全村都吃遍了!為什麼大家會如此熱情呢?!什麼居委會,什麼村長、村幹部,都三番四次的爭相拉綽剛去家裡吃飯!
因為綽剛太會『做人』了,當然了,他的『做人』,是建立在他殷實家財上的!因為他給小區的無償安裝了體育健身器材;還給活動中心買了一系列的體育用品。用乒乓球桌了、羽毛球了,還孩子們買了籃球、足球……
於是乎,綽剛成了全村的公眾人物,成了每家的傳奇英雄。可朱雙角去嗤之以鼻。不就他娘的砸錢嗎?要是朱雙角有很多的錢,朱雙角也會閉著眼睛,隨手甩上這麼兩萬三萬的。綽剛的受歡迎程度,不亞於馬九九訪華。
當然,問題接踵而至!什麼哪家小孩子上不起學了;什麼哪家老人沒錢看病了;什麼孤寡老人沒人贍養了……於是乎,『蝴蝶效應』來了。綽剛來者不拒,一一慷慨解決!
朱雙角訓斥綽剛:你丫的有本事,就把非洲那麼多的沒解決溫飽問題的難民給『慷慨解囊』了……綽剛只是笑!說他只是想給廣大的村民留個好的印象。他還說,他只有朱雙角跟錢,『朱雙角』,他自然捨不得供手於人,現在能用金錢解決問題,何樂而不為?!還說了句俗不可耐的話:錢乃身外之物!朱雙角日他媽的『錢乃身外之物』!既然錢乃身外之物,他丫的,都給老子得了!
當然,朱雙角也查覺到了綽剛的憂鬱!沒人在的時候,他會一個人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目光要麼直視著遠方,要麼渙散的發著呆,一煙接一煙的抽著……直到朱雙角從他身後摟抱住他,他才朝朱雙角擠出一絲牽強的笑。朱雙角並沒有追問他,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因為朱雙角明白,如果他不想說,就算朱雙角拿鐵棒子撬他嘴巴也沒用。
十天後,朱雙角跟綽剛在村民們的『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的歡送下,離開了朱雙角的老家,回了市區。話說,這幾天在家,有吃有喝的,還有老媽伺候,但覺得很累很累!再加上朱雙角兒子極不識象的天天跟朱雙角們擠一張床,把綽剛快鬱悶得不行了!
但朱雙角清楚,綽剛最擔心的,應該還是成大事打過來的那通電話!綽剛默默的開著車,朱雙角索性躺上身體,把頭枕在綽剛的大腿上,就著他溫柔的撫摸,朱雙角愜意的睡起了覺,不去想等待朱雙角跟綽剛的將是什麼。
「剛子,別他媽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兒!該死的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不該死的時候,就算黑白無常把你拖走,也會因陽壽未盡而送回!擔心有個鳥毛用!」朱雙角把手伸進綽剛的毛衣裡,攝取著他身上的熱量。
綽剛微微一笑,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撫弄著朱雙角的臉!若有所思的開著車。朱雙角知道他不能像朱雙角這樣釋懷,他習慣於用他自己的強勢來保護朱雙角。
回到市區後,綽剛把朱雙角抱上樓後,吩咐了小花幾句,就徑直出了門。朱雙角也沒追問,美美的在床上再睡個回籠覺。
等朱雙角睡醒之後,差不多天快暗了下來。朱雙角懶散的起了床,一邊叫喚著綽剛跟小花,一邊朝樓下走著。綽剛還沒回來,小花應該是出門買菜準備晚飯了。
桌上的一個包裹吸引了朱雙角!包裹有二十厘米乘以二十厘米大小,用彩色的包裝塑料紙包裹著,很喜慶!朱雙角上前一步,拿起包裹在手中顛顛,有份量,上面還附上了一張紙,朱雙角拿起來一瞄,笑了。上面寫著:給你一個驚喜!
靠,綽剛那丫的,什麼時候玩起了浪漫?!還送朱雙角禮物!真是個孺子可教的乖孩子,朱雙角越來越喜歡他了。朱雙角低下頭,在彩色包裝塑料紙上吻了吻。拿起包裹,躺回了沙發上,慢騰騰的拆著包裝……
會是什麼呢?!朱雙角再次搖了搖……金手錶?!金項鏈?!金……朱雙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慢慢的,包裹終於打開了……
「啊……」朱雙角條件反射性的大叫一聲,哆嗦的把包裹丟在了地上,身體猛的朝沙發上蜷縮。包裹中的,竟然是一隻斷手,一隻血淋淋的斷手!
手指大張著,如一隻鷹爪。血,還是鮮紅色的,成流動狀,也就是說,這只斷手才剛剛離開主人的身體……斷手掉落在了地上,陰森、恐怖、詭異。
看到這血淋淋的斷手,朱雙角突然覺得好噁心。心臟砰砰跳,胃裡一陣陣反酸
噁心,反胃,想吐!
胃部猛的一陣痙攣,止不住的乾嘔了兩聲。可隨朱雙角怎麼用力,愣是吐出任何東西來。朱雙角大張開嘴巴,努力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可當朱雙角再次看到流著鮮紅色血液的斷手時,朱雙角再次摀住了嘴!胃部再次痙攣……渾身開始無意識的顫抖起來!
十分鐘後,朱雙角冷靜了下來!
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綽剛!他沒有恐嚇朱雙角的嗜好!會是誰呢?!冷飛揚?!不會,那小P孩子,雖說『調皮』,但還不至『搗蛋』!
還會有誰?!黑奴?!對了,上回被他跑了,沒死成!想想就覺得窩火。雷蛇動用了全部的人馬;綽剛一惜濫用他老子的職權,大家一起全力以赴,竟然還是讓黑奴個黑鬼給跑了!現在好了,後患無窮來了!
他一天不死,朱雙角們就沒有安穩的日子可活!朱雙角真的想不通,黑奴怎麼就跟綽剛耗上了呢?!唉……都是因為那個『白面狗熊』,什麼漂亮男孩不選,偏偏喜歡上了綽剛那種暴力狂徒?!綽剛豈是那種被人左右的料兒?!還差點兒強-奸了綽剛……
看來,事出必有因!
下面朱雙角應該怎麼做?!打電話給綽剛,讓他回來?!思前想後,感覺還是不妥!打電話給雷蛇?!唉……上回聽蟲五說,他陪老婆去日本待產了!
蟲五?!
一絲笑意,在朱雙角臉上洋溢!
潛能:顧名思義,潛能就是潛在的能量,根據能量守恆定律,能量既不會消滅,也不會創生,它只會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其他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另一個物體,而轉化和轉移過程中,能的總量保持不變。
雖說朱雙角很害怕那只血痕斑斑的斷手,但十分鐘後,朱雙角還是冷靜的思考一下問題。朱雙角環顧著四周,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或物。朱雙角用紙巾捏起斷手,再次放回了禮物盒裡。把地板上的血漬擦試乾淨。朱雙角不想讓綽剛知道,朱雙角明白,現在的他已經夠心煩意的了。如果朱雙角再提斷手的事兒,綽剛那小子準會發狂,又得去找黑奴拼老命了。
可朱雙角也不能坐以待斃!這個別墅貌似已經不安全了。朱雙角們在明,黑奴在暗,他持有主動權,而暫時朱雙角們只能靜觀其變。
小花怎麼辦?!無果怎麼辦?!
朱雙角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盯上那只斷手發起了呆!想想剛才自己的言行舉止,就不覺好笑。虧自己還是個大男人,不就一隻斷手嗎?!
朱雙角不能等,也不想等!朱雙角跳下沙發,把盒子拿上,朝門外飛奔而去。朱雙角不能讓黑奴太得意了。一口氣跑出小區之後,朱雙角在馬路上攔匣輛出租車。後觀鏡中,朱雙角看到了一輛黑色本田緊隨其後,朱雙角只是瞄了一眼,冷冷一笑。
想跟就跟著吧!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幫朱雙角殺一個人。」
朱雙角大喘著粗氣,有些小緊張的盯著面前的人。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殺人?!喲,這麼血腥呢!朱雙角蟲五可是文明人,這些打打殺殺的活兒,你還是找別人吧!」蟲五把腿擱在了茶几上,懶散之際的回答著朱雙角的話。
「你文明了,可別人未必文明!為了你的外甥女,你值得考慮一下!」說完這句話,朱雙角微微有些緊張,盯著桌子對面的男人,屏息以待。因為朱雙角也明白,朱雙角沒有足夠的理由讓蟲五這麼做。再說,蟲五又不差錢。
「喲,什麼時候學會的誘騙?!嗯,這個理由很充分!那好啊,朱雙角只能答應你嘍!」蟲五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神情淡然。
聽他這麼爽快就答應下來,朱雙角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仔細打量起對方來。今天的蟲五,打扮很隨意,簡單的乳白色羊毛衫,帶褶皺的仿舊牛仔褲,軍式短筒粗布靴,頭髮不長,零中顯出一絲野性的張狂。
「真的?」朱雙角的喜悅溢於言表,「那個……蟲五先生,你要多少報酬?!」
有些潛規則,朱雙角也懂。雖說蟲五不差兒錢,但朱雙角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問。
「那你準備給多少?!」蟲五傾身向前,帶上了調笑、褻瀆的味道。
「你開個價吧!」朱雙角心虛的說道。因為朱雙角清楚自己口袋裡,所有家當的總數。去問綽剛要,顯然不妥。
「一塊錢,你應該有吧!」蟲五臉上的笑意很濃。
「一塊錢?!這麼便宜?!」朱雙角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你真的只要一塊錢?!」朱雙角再次重複著朱雙角的話。
「不,你誤解朱雙角的意思了。」
他細細地瞇起眼,打量著朱雙角,眼中尖銳的目光讓朱雙角不敢直視。只見蟲五突然湊近來,在朱雙角耳邊低語道:「朱雙角是說,剩下的部分....可以用你的身體來償還。」
「什麼?...」炙熱的吐息搔著朱雙角的耳廓,朱雙角吃了一驚,抬起眼,呆愣地望著他。
「朱雙角要你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內,你要做為朱雙角的所有物,任朱雙角差遣,為朱雙角服務。」蟲五突然一把按住朱雙角肩膀,手掌探入朱雙角的西服下擺,在朱雙角腹肌上撫摸起來。
「你……你做什麼?!蟲五,朱雙角警告你,你要是那樣對朱雙角,綽剛肯定不會放過你!」朱雙角慌地掙扎起來,想要推開他,「不要這樣……朱雙角……朱雙角不要了……」
「你不想報仇了嗎?那個送斷手給你的人,還在雷公館外等著你呢!要不,你現在回去?!周先生,還是說,你的覺悟只有這麼一點?」
「朱雙角……你怎麼知道的?!」朱雙角不覺一驚,之前朱雙角並沒有提起過啊。
蟲五不語,只是冷笑!
對上對方眼中冷冽的嘲弄,朱雙角咬住下唇,半晌,好像下定決心似地,狠下心來,道:「好吧,隨便你想怎麼樣都行,但是,你一定要殺了那個人!」
「呵呵,交易成立。」蟲五眼中露出一股危險的神色,突然伸手掐住了朱雙角的脖子,力道極大。
朱雙角驚恐地伸手去掰他的手,卻怎麼也掰不開,反而有如鐵箍般越收越緊。
無法呼吸了!
朱雙角漲紅了臉,痛苦地張開嘴喘息,喉嚨裡發出嘶啞的抽氣聲。
可是,朱雙角還沒吸到多少空氣,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就堵了上來,朱雙角瞪大眼,眼前是對方放大的臉孔——他正在忘情地吻著朱雙角。
舌頭伸進來了,攪著朱雙角的舌,在朱雙角口內肆意翻攪、吮吻,帶著煙草味的深吻佔據了朱雙角的呼吸,而頸間緊箍的力道也仍未放鬆。
在這樣雙重的折磨下,朱雙角的呼吸完全被截斷了,朱雙角只覺得腦中一片暈眩,眼前發黑。手腳無力地掙扎了幾下,朱雙角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終於,雙眼一翻,暈了過去,手腳無力地垂下,癱軟在沙發上。朱雙角知道,即便朱雙角不真的暈過去,蟲五也會將朱雙角勒暈,那還不如朱雙角主動暈菜得了,這樣至少朱雙角還能保持個清醒的大腦。
朱雙角清楚得很,蟲五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他想勒死的,輕而易舉。但朱雙角也明白,他不敢來。再說了,一會兒床上怎麼回事兒,誰也不能預知。
朦朧之間,男人輕輕一笑,放開了朱雙角,心滿意足地舔舔豐潤的嘴唇,伸手抱起朱雙角,走向裡面的房間。
還真看不出來,蟲五的身材比朱雙角還瘦小,可竟然能有力道將朱雙角抱起。吃力,那是當然的了。當他將朱雙角放至床上時,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
「日,沒想到你丫的看起來瘦弱,可真他娘的沉!」蟲五一邊大喘著粗氣,一邊發著牢騷。
朱雙角汗!自己弱不禁風,還怪老子太沉?!老子雖瘦,可滿身是精緻肌肉!朱雙角暗自偷笑著。朱雙角鑲識的在右手上積聚了力量,準備趁蟲五不備之際,一觸而發。
一陣沉默之後,「這張臉,真他娘的漂亮!難怪了……頭會那麼喜歡你!還有那個綽剛……連耶子姐姐那麼漂亮的女人都不喜歡,竟然對你個男人情有獨鍾……唉……」蟲五好像盯著朱雙角發著傻,感歎了一陣之後,「咦……今天朱雙角到要看看,你朱雙角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媚惑著男人呢……」蟲五若有所思了起來。
慢慢的,朱雙角感覺到一雙稍涼的手,輕輕解著朱雙角身上的外套的拉鏈,朱雙角屏氣凝神。朱雙角知道蟲五的速度夠快,朱雙角只能在他分神之際,一招得手。否則,朱雙角會被他折磨得很慘。上回小黑屋裡,朱雙角已經見識到了蟲五的手段。朱雙角不敢貿然下腿。
緊接著,蟲五將朱雙角的毛衣推到胸口,那只稍涼的手撫上了朱雙角的肋骨處,朱雙角不由一怔,「哦……男人的皮膚難得有你這麼好的,光滑細緊,手感超一流……嗯……」蟲五好像很滿意似的,長長的歎息到。大拇指按上了朱雙角的粉點,輕輕打著圈圈兒。
突然間,朱雙角胸口的紅點,強行被人咬入口中,當成奶嘴兒似的吮吸了起來,朱雙角渾身一顫……那地方,除了綽剛,其他還真沒有人咬過。雷蛇一向很斯文,怎麼帶出來的徒弟,一個比一個變態不說,而且個個腦子有問題。
迅猛的,朱雙角在右腿下足的八層力道,感覺著蟲五的小腹之下的脆弱位置,狠狠的用膝蓋頂了上去!沒忍心下十層力道,因為蟲五還沒有結婚生子,朱雙角怕朱雙角對不起他祖宗十八代。
然而,朱雙角失算了!
蟲五的速度驚人,這回被演繹的淋漓盡致。他火速鬆開了嘴,側身翻到床下,並用一隻手撐擋住了朱雙角的膝蓋。朱雙角只覺得膝蓋一陣生疼。睜大眼睛盯著床下的蟲五。
蟲五一臉的諷刺和調笑:「呵呵,唉……你真傻,上回朱雙角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你以為你『猛踢二弟』這種下三濫的招兒還能屢試不爽?!別忘了朱雙角是幹什麼的!親愛的,朱雙角可是個殺手,敵人的每個招術,朱雙角都會記下,下次絕對不會再范!竟然裝暈……呵呵,怎麼!?被朱雙角揭穿,傷自尊了?!」蟲五像個得到糖果的玩童一般,得意極了。
「啊……不好,朱雙角要上廁所!肚子疼……」朱雙角叫囂了起來。
「靠,你又裝!真不是個乖孩子!」蟲五拉下臉,有些不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之後,慢慢朝朱雙角靠近。
朱雙角又一顫!蟲五的手指甲,比平常人長出半厘米,晶瑩剔透,不像是正常的手指甲。上回在看守所裡,他就是用這雙手指甲掐入別人的脖子裡的。朱雙角不覺又一陣後背發寒!
「停!中場休息一下!蟲五,你別這樣,你喜歡的你們頭兒,又不喜歡朱雙角,幹嘛還委屈自己呢?!再說了,黑奴一天不除,朱雙角就一天不能安心。還有,他將一隻血淋淋的斷手送到別墅裡去了……你想想啊,這是朱雙角打開看的,要是小無果打開,會嚇成什麼樣子?!蟲五,趕緊的想法除了黑奴才是正事兒!」
朱雙角深吸了一口氣,把要講的話,一股腦兒全部講結束了。朱雙角實在沒有心情跟他個精神面貌有問題的小P孩子玩什麼過家家。
「你可別冤枉人家黑奴,人家可乖乖的回了越南!」蟲五白了朱雙角一眼,也坐上了床,抽出一煙,悠然的點上。
「什麼?!你說黑奴回了越南?!不可能啊?!那別墅的斷手誰送的?!」朱雙角一愣,側身盯著蟲五,等待著他的回應。
「你丫的,繡豆了!像那種用『仿真橡膠手』嚇唬人這種幼稚的勾當,你覺得黑奴會親自做嗎?!」蟲五狠狠的白了朱雙角一眼,有種看白癡的諷刺。
「『橡膠手』?!不是黑奴?!那會是誰?!蟲五,你怎麼越說朱雙角越糊塗啊!」朱雙角終於有點兒腦子短路。
「切……就你這智商,也就他媽的『繡花枕頭』的料兒!唉……難怪頭兒不讓朱雙角跟他回日本,讓朱雙角非要留下來幫助你……你可以稱得上是白癡中的精品了!」蟲五不屑的冷哼。
「正因為有朱雙角這樣的白癡,才襯托出你蟲五的英明神武!」朱雙角很適時宜的給蟲五把馬屁拍上。
雷蛇啊雷蛇,你人都離開了,還處處為朱雙角朱雙角著想!你讓朱雙角朱雙角如何感謝你呢?!如果有來生,朱雙角一定會以身相許!
朱雙角呸!如果有來生,朱雙角一定不會再成為同性戀!朱雙角日他娘的『同性戀』!
「嗯……嘴巴到是挺甜的!來,朱雙角們接個吻吧,讓你見識見識朱雙角的吻技……」蟲五邊說,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蓋上朱雙角的唇。
蟲五的吻,雖說看上去極為霸道,可還是生澀得很!朱雙角立刻反客為主,主動吮吸上他探入朱雙角口中的舌。蟲五很乾淨,嘴裡有淡淡的薄荷香氣。蟲五沒想到朱雙角會主動吮吻他,不由在朱雙角懷裡僵硬住了。
朱雙角的手機,不適時宜的響了。朱雙角鬆開了蟲五,掏出手機送至耳邊。是綽剛,他追問朱雙角在哪裡,朱雙角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朱雙角在雷公館,讓他開車來接朱雙角。因為剛剛聽蟲五說,雷公館的門外,還有那個送斷手的人在等著朱雙角。
「朱雙角,你個『扮豬吃老虎』的東西!」蟲五被朱雙角吻得有些惱羞成怒。
「小五,你告訴朱雙角,黑奴回了越南,那雷公館外的,是誰?!告訴朱雙角,朱雙角再賞你一個吻!」朱雙角不想再跟他耗時間,想在綽剛到來之前,打聽清楚一些事兒。
「不說!有本事,你自己去查!」蟲五賭氣的說道。
「那好吧!為了無果的安全,朱雙角還是將她送到孤兒院吧……反正沒了媽媽,離開了爸爸也無所謂了……」
「不說!有本事,你自己去查!」蟲五賭氣的說道。
「那好吧!為了無果的安全,朱雙角還是將她送到孤兒院吧……反正沒了媽媽,離開了爸爸也無所謂了……」
蟲五沉思了片刻,又瞄了幾眼朱雙角,最後還是告訴朱雙角了一些信息:黑奴回了越南,是因為雷蛇帶著一大幫子的狂蟲組的兄弟們,操了黑奴的老巢。黑奴立刻『得瑟』不起來了,速度的『打道回府』了。朱雙角問蟲五,為什麼雷蛇要這麼朱雙角的幫朱雙角跟綽剛,蟲五苦笑了下,說他們頭是為了上回『朱雙角的捨命相救』!
說實話,朱雙角這個人很怕死!可不知道為什麼,上回在跟黑奴決鬥時,朱雙角竟然能不顧自己的生死,跳下直機升,一心一意的要救雷蛇!也許是因為,人是有靈魂的物種!
嘿嘿,更主要的,算命先生說過,朱雙角能活到100歲!朱雙角在想啊,既然朱雙角能活到100歲,那麼即便是『火海』,朱雙角跳下去也會死不了。再說了,如果朱雙角死了,那不就篡改歷史了?!
因為現在朱雙角還活著,所以才會這麼想。其實,朱雙角後怕得要命!
蟲五還說:黑奴雖說回了越南,但他留下了三個殺手!其中之一的,就是送斷手去別墅的那個!三個?!朱雙角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朱雙角問蟲五,那個殺手既然能進得了別墅,為什麼不直接殺死朱雙角?!蟲五白了朱雙角一眼,說殺朱雙角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做為一個殺手,很丟面子的說!
朱雙角日!也就是說,朱雙角不值得那個殺手殺!!!汗,什麼邏輯!
朱雙角想追問蟲五其他兩個殺手的信息,蟲五突然沉思了起來,面色很嚴肅,好像在抉擇一樣極難的事情。「朱雙角,沒有爸爸的孩子,是不是很淒慘?!」他突然開口問了朱雙角這麼一個問題。
朱雙角愣了一下,「嗯……那是當然的了!」朱雙角明白,他口中的『爸爸』,一定指小無果的爸爸——綽剛。憑私心,朱雙角當然希望綽剛沒事兒。
「你撒謊!那朱雙角也沒有爸爸,朱雙角怎麼從來沒有感覺到淒慘?!你再說謊騙朱雙角,朱雙角就掐死你!」蟲五有些惱羞成怒的掐斷煙,朝朱雙角惡狠狠的高聲說道。並伸出手來想抓朱雙角脖子。
朱雙角汗,朱雙角狂汗!
老子沒被殺手殺死,結果被蟲五over了,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停!」朱雙角拉長聲音呵斥著。
「又中場休息?!」蟲五聽話的停下了動作,等待著朱雙角的下文,「給朱雙角一個理由,否則,朱雙角會在殺手殺你之前,把你提前over了!」
朱雙角明知道他只是嚇唬朱雙角,但朱雙角還是如他所願的嚇出了一身冷汗!「蟲五,因為你從小就沒有爸爸,所以你才不會感覺到悲傷!那是因為,『爸爸』這個詞,還沒有植入你的腦海裡!可無果不一樣,她現在叫著綽剛『爸爸』,感受著綽剛的父愛,如果這種『感受』突然被中斷了……你想想,對無果將是怎麼樣的打擊?!給她幼小的心靈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你想過沒有?!」朱雙角對著蟲五『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蟲五盯了朱雙角一眼之後,有些『黯然神傷』,又開始默默的抽起了煙!
人,是個自私的物種!
自私是一種較為普遍的病態心理現象。自私之心是萬惡之源,貪婪、嫉妒、報復、吝嗇、虛榮等病態心理問題從根本上講都是自私的表現。懂得為自己謀利,是一種生存技巧,是前進的動力,也是自朱雙角保護的方式。
有一點,朱雙角很清楚:朱雙角跟綽剛必須活著。至於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方法,或者誰去付出,朱雙角不想去深究。但朱雙角可以用『自己幸福的活著』,來回報那些付出的人和物!
出了雷公館,綽剛已等在了門口。見朱雙角過去之後,立刻迎了上來,「雙角,你沒事兒吧?!臉色怎麼這麼差?!」綽剛柔聲問道。
朱雙角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只是淡淡一笑,環顧了一下四周,逕直打開了車門上了車。綽剛也立刻鑽進了駕駛位。
「雙角,小花說,她出門買菜之前,有人送來了一上禮品盒……後來她回來之後,就發現你跟禮品盒一起失蹤了……雙角,怎麼回事兒?!」綽剛追問著。
「別問了!都過去了!開車吧,我餓了,想吃飯!」朱雙角冷冷的說道。
「雙角,告訴我:禮品盒裡到底是什麼?!你臉色這麼差……雙角,告訴我……」綽剛伸手過來觸摸朱雙角的臉,卻被朱雙角打開了。
「叫你別問,你就別問!什麼時候學會『婆婆媽媽』了!」朱雙角沉下臉來。
「雙角,朱雙角只是擔心你……雙角……朱雙角……」綽剛接著嘮叨著。
「那你就擔心好了!」朱雙角側過頭,去看車窗外的夜,黑得詭異而又妖魅。
「雙角,別這樣……」綽剛有些傷感了起來。
「『別這樣』!!『別這樣』!!你讓朱雙角『別這樣』,可你自己呢!!黑奴去夜總會的事兒,你怎麼不肯告訴朱雙角?!說,你怎麼不肯告訴朱雙角?!」朱雙角有些氣急敗壞。
「你知道了?!朱雙角……朱雙角怕你擔心嘛!」綽剛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
「怕朱雙角擔心?!你為什麼要怕朱雙角擔心呢?!好了,好了,別說了,從今以後,咱倆有什麼事情,就各自藏著掖著吧!」朱雙角賭氣的說道。
「雙角……你幹嘛呢?!不生氣了,好嗎?!」綽剛有些侷促不安,不知道怎麼來勸說火氣十足的朱雙角。其實綽剛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大男人主義』。什麼事情都不讓朱雙角知道,死死的瞞著朱雙角。可到頭來,朱雙角每次都擔心得要死。
「綽剛,其實朱雙角朱雙角哪怕現在就死,都死得其所了!兒子有了,老媽又有了她『半路上的夫妻』,朱雙角還有什麼可惦記的呢?!反正人都得死,不是嗎?!你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瞞著朱雙角。你的孤軍奮戰,你的強勢保護……說穿了,你從來不把朱雙角當成知心朋友,朱雙角只是你的一件很寶貝很寶貝兒物品……」朱雙角抽出一煙想點上,可由於激動,手指顫抖地利害。
「雙角……」
「別說了,朱雙角們就這麼過吧!各自把事情藏回肚子裡,誰他媽的要是說出來,誰就是王八蛋,龜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