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剛的欲望,已經不在可控的范圍之內了!
兩天之後,他從黑奴手中搶的貨,就很輕易的出了手。雷蛇不止一次的跟綽剛說:那些‘見異思遷’的主顧,還是不要糾纏的好。他們今天可以因為利潤關系背叛他黑奴,下次也會因為同樣的利益背叛你綽剛!
可綽剛充耳不聞!
黑奴到是比綽剛低調了很多!三天後,他來到雷公館,說貨物找到了,並出手賣了,而且還分別給了綽剛和雷蛇三分之一的貨款!弄得雷蛇很是尷尬,綽剛卻坦然的收了下來。黑奴這回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雷蛇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畢竟黑奴是道上混的,他出道時,綽剛也許還穿著開襠褲呢!雷蛇提醒朱雙角,讓朱雙角看著點綽剛,如果綽剛真的太過囂張,就交給他老子綽可新。因為,他也感覺到綽剛出牌太過不上路子了。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朱雙角對雷蛇說,朱雙角根本管不了綽剛。當然,雷蛇也親眼看到了!雷蛇只是淡淡的輕笑。他說,有些事情是辯證的。比如說核導彈,在全球一片和諧的基調下,核導彈也許只是個威懾性的擺飾;但如果發動了第三次世界大戰,核導彈就成了各國爭相青睞的致命武器了。
朱雙角白了雷蛇一眼,說他這個比喻很不恰當!因為朱雙角永遠成不了核導彈!因為朱雙角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是善良、謙讓、隱忍,當然也會有倔強!
但雷蛇只是笑!來了一句經典得不能再經典的句子:“因為你還沒有找到,給你三顆痣的人!”
朱雙角日!
但朱雙角也會靜下心來思考:如果再讓綽剛這樣,後果肯定的不堪設想。他丫的不死,也會被黑奴扒層皮!綽剛的那句‘強龍斗不過地頭蛇’,顯然黑奴是聽進去了,而且還聽得很認真!本市,畢竟不是他黑奴的地盤,所以他還是有所顧忌的。但黑奴是聰明的,他不會輕易的放過綽剛,他也許只是先讓綽剛嘗嘗甜頭,在綽剛得意忘形之際,來個致命一擊,讓綽剛永遠翻身的機會。
高手對決,一招兒便可制敵!
還有:綽剛身後還有個雷蛇!不過話又說回來,雷蛇為什麼要幫綽剛呢?!真像雷蛇說的那樣‘人是貪婪’的嗎?!可雷蛇剛剛接管過他老婆的家產,應該不差錢啊?!
靠!朱雙角又開始一個頭兩個大了!一想到綽剛那小子那麼對朱雙角,朱雙角心都死了!還朱雙角管他個鳥毛事啊!像綽剛這種人渣兒,死一個少一個得了!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
但朱雙角還必須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他的左手被捆上了繃帶,於是乎,他連右手都懶得用。一般情況下,朱雙角還得服侍他吃飯、洗澡,甚至上洗手間。在他的邏輯思維裡,這些都應該是朱雙角干的活兒。
他不允許朱雙角再去搬家公司了。說把渾身上下磕碰得青青紫紫,影響美觀不說,還直接影響到他的心情。尤其是朱雙角的雙手,老繭橫生,簡直成了樹皮,幫他搓背時,綽剛總是皺緊著眉頭。如果朱雙角說:嫌老子伺候得不夠爽,找別人去啊!
他就會咬朱雙角,逮哪兒咬哪兒!
綽剛的欲望,膨脹到了極點!他得瑟極了!也難怪:實,變態般的一帆風順;情人,像狗一樣的順服著他!
朱雙角在腦海裡構思著對付綽剛的主意!千萬別猜測,朱雙角又會玩離家出走!那招兒不靈了,只會增加綽剛抓狂的機率;也別猜測朱雙角會跟雷蛇好上,徑而刺激綽剛!
雷蛇的老婆‘池田春子’,是昨天到的中國,那種素妝下的端莊,有種讓人不可褻瀆‘神靈’的味道。她對雷蛇可謂是‘相敬如賓’!從她的眼神裡,朱雙角能讀到她對雷蛇的仰慕和尊重,當然也有淡淡的情意……
雷蛇是優秀的,她沒有理由不會愛上他!只是需要時間還加熱溫度!
所以,朱雙角不可能做出那種有傷道德的事情來!
朱雙角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即不會讓綽剛抓狂,又能改變他那囂張跋扈的德行呢?!朱雙角不能讓綽剛有事兒!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朱雙角跳黃浦江,他一定也會跟著跳!
朱雙角會跳黃浦江嗎?當然不會!老子又沒有精神病!
晚飯是綽剛喜歡吃的牛排,也是小花特地給他弄的。看著那只有五六層熟的,加夾著紅色血絲的牛排,朱雙角甚是倒胃口,只得皺著眉頭一手拿刀,一手拿著叉,一邊切,一邊喂著綽剛。綽剛機械的張著嘴,目光一直在朱雙角身上不安分的掃來掃去。
猛的,綽剛突然咬住了朱雙角的唇,把嘴裡嚼得半生不熟的牛排,強行灌在了朱雙角的嘴裡,朱雙角一陣狂惡心,速度的站起身來,朝洗手間飛奔,差不多把‘肝膽胰脾腎’全給吐了出來……
客廳裡的綽剛,笑得幾乎把別墅給抬起了!朱雙角操!老子低三下四伺候他,他丫的竟然捉弄朱雙角?!朱雙角真夠氣不打一處來的。
等朱雙角吐得個眼花繚返回客廳時,綽剛掛斷了手機,站起身,指揮著小花幫他穿著衣服。貌似有出門的意思。
“剛子,你要出去?!”朱雙角上前一步,接過小花手裡的皮大衣,幫綽剛套了起來。
“嗯!”綽剛一聲冷哼。
“帶上朱雙角吧!你手臂還沒完全恢復,朱雙角可以跟著照顧你!”瞧瞧朱雙角都會說話,明明是雷蛇讓朱雙角監視著綽剛的一舉一動,可朱雙角愣是說成了關心綽剛的話。
“寶貝兒,現在乖多了!一刻也不捨得離開朱雙角了吧?!今晚讓你好好爽爽……”綽剛低下頭,舔著朱雙角的耳垂,算是答應了。
其實就距離城西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倉庫,就在‘非夜’夜總會西邊不遠,原來這裡有一家老的食品廠,後來廠子倒閉了,但是食品廠留下幾間倉庫,被租了出去,其中一間是夜總會租的,專門用來堆放一些雜物,比如酒水,食物,等等……這裡地方比較偏僻,從前朱雙角也在這裡辦過一些“事情”。
驅車開進了已經廢棄了工廠大門,現在這家廠子裡沒什麼人了,只有看大門的一個街道裡的待業人員,隨便扔給他兩包香煙,就什麼都不管了,很識相。手匣個小弟蹲在門口抽煙,遠遠看見綽剛的雷克薩斯開了過來,立刻站了起來。
綽剛下車走到他身邊:“怎麼樣了?”
他咧開嘴一笑:“綽總,獵頭在裡面過癮呢。”
綽剛點點頭,叮囑了一句:“看緊了。”
“綽總您放一百個心吧,這片兒沒人來的。有小弟朱雙角在,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綽剛冷哼了一聲,掏出幾張‘老毛人頭’扔給他:“機靈點兒!出事兒,老子弄死你!”
推開倉庫門進去,裡面一股子陰濕的味道。本市三面環山一面靠江,冬天空氣裡濕度很大,這種倉庫裡面,長年不見陽光,角落裡一些箱子上都發霉了,進來就一股子怪味道。
推開倉庫門進去,裡面一股子陰濕的味道。本市三面環山一面靠江,冬天空氣裡濕度很大,這種倉庫裡面,長年不見陽光,角落裡一些箱子上都發霉了,進來就一股子怪味道。
那個叫獵頭的小子把外套都脫了,手裡拿著一根專門用來鎖自行車的鏈條,折成一把握在手裡,額頭上帶著點汗,一張臉有些漲紅,臉上的傷疤更是紅得發亮,整蹲在一口箱子上面抽煙。
地上被帶回來的幾個家伙已經並排蹲著,雙手抱著頭,背靠著牆。必須說明的是,這幾個家伙一臉苦樣,全身頭濕透了,旁邊放著幾個臉盆,估計已經被潑了好幾盆水了。
朱雙角進來的時候,這幾個家伙已經凍得全身發抖,有兩個嘴唇都紫了,牙齒格格打架。
獵頭一臉獰笑:“算你們命不好,丫的誰不好惹,敢惹咱們綽總,今兒不脫層皮,你們是別想出去了。”
這時他看見了綽剛走過來,趕緊從箱子上跳了下來:“綽總,你來了?這幾個家伙已經吹過風了!正好你來了,看看朱雙角獵頭最近得手藝怎麼樣。”
說完,打量了幾個人幾眼,然後指著其中一個:“就是他了!”
手一揮,手下兩個小弟就過去把那個家伙拖了出來,不管他怎麼掙扎,三下兩下把他上衣扒光了,露出光溜溜的脊梁。
獵頭上去看了他一眼,這家伙還在瑟瑟發抖,然後獵頭踹了他一腳,指著他身上的排骨笑罵道:“操!你小子不會是吸毒的吧?怎麼這麼瘦?”
然後使了個眼色:“按住了!”幾個小弟過來,按手的按手,抓腿的抓腿,頓時把這個家伙按趴在的地上,身子緊緊貼著地板。
獵頭掂量了掂量手裡的鏈條,走了過去,抬起手來就對著那人的脊梁抽了一下……
啪!
那小子疼得立刻仿佛殺豬一樣猛的叫喚了一聲!朱雙角的心,猛的一揪!
“叫什麼叫!這就覺得疼了?一會兒更有你受的!”獵頭笑罵,反手又是一鏈條抽下去……
啪!
那小子後背上立刻多出兩道血紅色的痕跡來。
老實說,獵頭其實挺變態的。
先給人澆了水,身子都凍麻木了,人的痛感神經有些麻痺了,這個時候打上去,疼痛會減低很多……
別以為獵頭是發善心!哼!只是這樣打人,你疼的時候,才能堅持時間長一點!而等你叫喚多了,掙扎多了,身子熱了之後,人從冷凍之中緩過勁來了……冷凍的效力消失過去,你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敏感……
這時候,已經打過的傷痕,就會越來越疼!甚至比平時都要更疼一倍!
朱雙角一眼就能分辨出,獵頭是個剛剛入道的特種兵痞子,只有他自己受過這份罪,才會知道這麼多整治人的損招。
獵頭抽了那個小子幾鏈條,那小子雖然疼得嗷嗷直叫喚,卻漸漸的掙扎不動了。獵頭隨手又指了另外一個人,幾個小弟過去就要拉他出來,這家伙看樣子大概是幾個人中的頭目,立刻大聲叫道:“等等,等等!”
他下蹲著身體,朝著綽剛大叫著:“綽總,誤會!一場誤會啊!大家都是在外面混飯吃的,不用做得這麼絕吧?留條路給人走行不行?”他明顯有些驚慌,雖然臉上故作鎮定,但是眼神裡有些慌,去是隱瞞不過朱雙角的。
綽剛笑了笑,臉上很和氣的樣子,走到他身邊,蹲了下去:“哦?留條路走啊?好吧,看看你誠意了。”
綽剛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弟把他拖了起來,然後帶著他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小隔板弄出來的隔間裡。
綽剛單手搬了把椅子過來,立刻就有小弟幫綽剛擦干淨了,他隨意的坐了下來。這個家伙似乎松了口氣,剛准備也坐下,綽剛皺眉:“朱雙角讓你坐下了麼?”
他屁股已經快貼到椅子了,聞言立刻繃了起來,苦著臉道:“綽總,真的是誤會,朱雙角們也是幫人辦事,大家都是混口飯吃。”
“朱雙角知道,也明白。”綽剛點點頭,摸了摸懷裡,抽出一煙。旁邊有個機靈的小子立刻遞過來一燃著的打火機給綽剛點上。綽剛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個可憐的家伙:“給這位朋友也點一枝吧。凍了半天,辛苦了。”
“沒事,沒事!”他趕緊彎腰接過香煙,雖然身上濕透了,卻努力挺直身子,抑止身體的顫抖。
“說說吧,你們幾個去了黑奴的晚宴,都娛樂哪些項目啊?!”綽剛抬了抬下巴。
“沒有,真的沒有,朱雙角根本不認識什麼黑奴白奴的啊?!”
綽剛當時差點兒從椅子上蹦起來,瞪眼道:“你他媽耍朱雙角是不是?看來不給你點兒顏色,你是不會說真話的!!”
綽剛微微皺眉,對旁邊的一個小弟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會意,抬手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啪!這男人被打得一個趔趄,然後扶著牆才站住了。綽剛冷冷看著他:“怎麼?還是不想說?”
男人眼裡有一絲驚慌,不過隨即垂下頭去,然後緊閉上嘴,不再說話,不動。綽剛站了起來,緩緩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用不溫不火的語氣緩緩道:“其實,朱雙角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說到這裡,綽剛笑了一下,然後語氣漸漸變冷……
“你想來個一箭雙雕!從朱雙角綽剛這裡拿過錢後,再去黑奴那邊撈點兒!對吧?!”
為首的男人仍然沒說話,不過臉色已經白了。
綽剛笑了一聲,和顏悅色道:“小子,少他媽在朱雙角面前裝光棍!你放心,朱雙角不打你。”
然後綽剛示意獵頭,把他們幾個帶過來到了面前。
幾個家伙看上去稍微不那麼淒慘了,那個被獵頭打過的也給他披了件衣服,雖然疼的嘴唇都咬破了,卻還能勉強站住。
綽剛咳嗽一聲,指著地上那個頭發稍長的人:“呢,現在朱雙角就給你們一條路走!這家伙,朱雙角說了不會對他動手的……你們來,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殘就行!動手吧……什麼時候朱雙角覺得滿意了,什麼時候就放你們走。”
綽剛咳嗽一聲,指著地上那個頭發稍長的人:“呢,現在朱雙角就給你們一條路走!這家伙,朱雙角說了不會對他動手的……你們來,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殘就行!動手吧……什麼時候朱雙角覺得滿意了,什麼時候就放你們走。”
綽剛笑瞇瞇的說完,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他答應給你們多少錢的封口費?”
“兩……兩萬。”長毛結結巴巴道。
綽剛聳聳肩膀:“好,那你們現在可以開打了,因為這兩萬他肯定是付不出來了。”
然後綽剛點了香煙,往椅子上依靠,懶洋洋的吸了一口,瞇著眼睛笑道:“愣著干什麼?等朱雙角請你們吃晚飯啊?動手啊……”
綽剛吸了口煙,然後對獵頭低聲道:“你看著,五分鍾後讓他們停手。朱雙角帶著朱雙角的寶貝兒,他膽兒小,見不得血腥……”然後綽剛拉上朱雙角,丟下正在拳打腳踢的幾人,緩緩走了出去。
然後對著身後的兩個小弟使了眼色,兩人立刻掏出手機來,打開拍攝功能,對著拳打腳踢的幾個人一通猛拍。
“笨!鏡頭對准一點!注意光線!用廣角,廣角!哎呀,娘的,又不是讓你拍電影,清楚一點就行了!別晃來晃去的!好……就這樣……”聽著身後獵頭的喝罵,綽剛拉著朱雙角,已經一路漫步走出了倉庫。
“寶貝兒,冷嗎?”綽剛輕輕擁朱雙角入懷,在朱雙角耳際親暱的蹭來蹭去。
“冷,冷得很!心裡更冷!剛子,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血腥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屠刀?!剛子,朱雙角知道朱雙角管不了你,但朱雙角真的不想看到你暴死街頭!”朱雙角猛的掙脫開綽剛的懷抱。
“寶貝兒,放心吧,朱雙角不會讓你守寡的!朱雙角一定會跟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綽剛半瞇起眼,一臉自信的憧憬。
“你就那麼有把握嘛?!常言道:事事難料……”
朱雙角跟綽剛四目對望著,時間幾乎停止了。朱雙角們就這麼默默的看著對方,用男人的方式交流著。
幾分鍾的沉默後,綽剛的手機響了,綽剛瞄了一眼後,朝朱雙角點了點頭,重新走進倉庫裡。
對那個人渣的毆打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但此時進入倉庫的綽剛,明顯的多了一股子怨氣。朱雙角一看情況不妙,立刻跟了進去。
忽然之間憤怒,讓綽剛很是激動,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看見牆角有根木棍,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張紙巾包住手撿起來,然後丟到那個長毛的面前:“撿起來!”
“啊?”
綽剛瞇著眼睛:“要朱雙角說第二遍?”
大概是察覺到了綽剛眼神不善,他不敢猶豫,立刻抓起木棍。
綽剛指著地上為首男人:“把他的腿給朱雙角打斷了!”
看見長毛發楞,綽剛忽然喝道:“打啊!你他媽耳朵聾啦?”
然後綽剛轉頭對獵頭說:“看著他打!如果他不打,就把他的腿給朱雙角打斷了!”
這次不用綽剛催促了,長毛握起木棍就砸了下去……
那個為首的男人,原本已經被打得叫都叫不動,此刻卻忽然多了幾分掙扎的力氣,慘叫了一嗓子,就聽見喀嚓一聲……
倉庫裡安靜了下來,就聽見地上為首的男人慘叫聲,和長毛恐慌萬狀的喘息聲音。綽剛面無表情,走過去拿過手下小弟手裡的手機,隨便看了看裡面拍攝下來的鏡頭,滿意點了點頭。
“說說吧,你在黑奴的晚宴上,到底聽到什麼?!呢,這裡有份名單,把你在黑奴夜宴上看到過的,你認識的人,全部打上勾!如果你還誓死封口,那朱雙角會讓你永遠閉上嘴巴!”
說完綽剛站了起來:“把他的另外一條腿也給朱雙角打斷!然後找個麻袋裝進去,扔進護城河裡!”
獵頭愣了一下,他可沒想到綽剛會做得這麼過分,猶豫了一下正要說話,被綽剛用眼神制止了……
果然,為首的男人崩潰了,殺豬一樣的嚎叫:“好,朱雙角說朱雙角說……黑奴似乎已經知道了是你吞了那批貨……朱雙角發誓,決不是朱雙角說的!他還說,如果朱雙角們跟著他混,他給朱雙角們多你一倍的傭金……最後,還留下了一部分人詳談……”
他顫抖的接過綽剛丟在地上的紙和筆,努力的尋找著上面的姓名。為首的男人,選得很認真,每選一個,都會鑲識的思考一下。綽剛半瞇起眼,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接過名單之後,綽剛蹲在他面前,伸手用力在他臉上拍了拍,冷冷道:“朱雙角知道,你現在心裡很害怕是不是?很恨朱雙角是不是?你是不是還想著出去報警來抓朱雙角?”綽剛歎了口氣:“別忘了,朱雙角從頭到尾,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哦!朱雙角沒打過你,動手的不是朱雙角,全是你自己手下的這些人……你如果報警的話,朱雙角隨便找人把拍攝的視頻匿名送出去就行了……至於你,朱雙角勸你……離開本市吧,你家裡不是外地的麼?!滾吧,有多遠滾多遠,不然的話,下次再讓朱雙角看見你,就不是斷條腿這麼簡單了。”綽剛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小子,你這樣的垃圾,老子一分鍾就能搞死你!你沒那麼大的頭,就別學人家‘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又看了一眼長毛,這廝嚇了一跳,忍不住後退了半步,綽剛看了他一眼:“好了,事情辦完了。你們也走吧,不過……朱雙角綽剛奉勸你們一句:黑奴在本市只是個過客,不可能一輩子照著你們,更不可能一直給你們傭金!你們要想想,黑奴回國之後,你們是不是也跟著去?!”綽剛走過去,拍拍他肩膀,從身上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所有的大票現金,看也沒看,大約有兩三千吧,隨後扔給他:“今天害兄弟受驚了,這點兒錢,先拿去吃頓好的,給兄弟們壓壓驚……”
說完之後,綽剛又從皮夾裡抽出一張信用卡遞過去給獵頭,“獵頭,你把這裡處理下。本來要請兄弟們吃飯的,朱雙角現在有點事情要先走,你帶兄弟們出去吃吧,老地方……”
隨後,留下獵頭善後,綽剛拉上朱雙角出了倉庫,開車出工廠的大門。
朱雙角今天終於見識到了綽剛的手段!他根本就不像雷蛇說的那樣魯莽!綽剛做任何事兒,很講究‘證據’!不愧是綽可新的兒子,老子公安廳廳長,兒子從小就耳濡目染!甚至可以講,綽剛‘做事’很小心謹慎!
綽剛不怕他們報復,他一個小角色,最多報警,可報警沒用,打他的不是綽剛,他沒證據。更何況綽剛手裡有一份別人毆打他的視頻,到時隨便匿名交出去,怎麼也拉不到綽剛身上。
至於長毛這幾個人,綽剛更不怕他們了。這幾個人都是出來混的,你展示的實力比他們強,他們就只有認栽。到時候甚至不用綽剛動手,把手裡的視頻送到警察手裡,自然有人弄他們。
總之,活兒完成的干淨、漂亮!
綽剛把車開得飛快,幾乎是把汽車當成了飛機了。朱雙角知道綽剛的體內,有瘋狂的因子在作祟。他對朱雙角剛剛在倉庫外的言語,很是不滿意。
朱雙角不想讓綽剛再作孽!於是乎,朱雙角一把從綽剛的皮衣口袋裡搶過名單。這個名單上記錄著所有去過黑奴晚宴上的人。按綽剛的脾氣,他肯定會一一找來‘教育’……但朱雙角不給他機會。
朱雙角趁綽剛還沒反應過來,就撕得粉碎,隨手將紙片飄散在車窗外。車,停了下來,綽剛死死的盯上了朱雙角。
“怎麼,迫不及待的想幫雷蛇銷毀證據?!人家有老婆了,你不會想給雷蛇做小妾吧?!還是跟著朱雙角綽剛吧,朱雙角給你做正房,而且還不會再娶小妾!”綽剛依過頭來,按住朱雙角的後腦勺兒,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那個名單是有雷蛇?!不可能的……”朱雙角吃驚不小。
“有什麼不可能!雷蛇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在你面前,極力的維護‘正人君子’的人模狗樣,背地裡對朱雙角綽剛暗下黑手!!!朱雙角呸!真他媽不是個東西,還想來個‘姿勢漁人之利’?!老子一並弄死!!”綽剛激動了起來。
“剛子,雷蛇應該不會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那種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說不定,說不定他想幫咱們‘探聽虛實’!”朱雙角盡量平息著綽剛的憤慨。
“朱雙角,雷蛇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你竟然這麼向著他?!朱雙角綽剛對你那麼好,你卻置若罔聞!你良心哪裡去了?!”朱雙角的話,讓綽剛更加的憤怒。
“剛子,朱雙角知道你對朱雙角好。朱雙角不是向著雷蛇,朱雙角只是不想你有事兒。朱雙角是真心希望能跟你綽剛偕老……昨天,朱雙角媽打來電話,說是有人在追周琪,還說……還說年底朱雙角大根叔就要將周琪的婚事定下來……剛子……朱雙角朱雙角現在除了你,其它沒有什麼愛情了……”
朱雙角頓了頓,點上一煙,“剛子,你不想讓朱雙角‘戒了愛情,忘了你吧’?!”
綽剛很認真的聽著,慢慢的,他掰過朱雙角的身體,讓朱雙角面對著他,他臉上因剛剛的憤怒而漲得通紅,眼睛裡的欲火越來越旺,朱雙角想看清時,他的嘴已經封上了朱雙角的唇,他的唇很溫、很急切,這種熾熱的吻讓朱雙角喘不氣來,朱雙角本能咬了一下他的唇,再次嘗到了久違的血腥味,那個味道真的很爽,他縮了回去……
他盯著朱雙角,朱雙角也盯著他,這是男人特有的交流方式。一分鍾後,他急切的再次吻上了朱雙角的雙唇,並試圖用舌頭撬開朱雙角的雙唇,很順利,朱雙角們的雙舌就糾纏在一起……
“寶貝兒,朱雙角愛你!”
這一個月來,綽剛超常規的安分守已!
難道朱雙角的那話‘戒了愛情,忘了你’,把他嚇住了?!朱雙角不覺會心的一笑。為了表揚綽剛這種高覺悟和高姿態,朱雙角天天在別墅裡換著花樣逗他開心。不是弄好吃的,就是弄來一大堆的兒童玩具逗他們父女玩兒。實在無聊了,就帶著綽剛去夜總會happy!
不去夜總會還好,一去夜總會,朱雙角就一個頭兩個大!綽剛為了盈利,他竟然讓冰清玉潔跳起了艷舞,還給她們雙胞胎姐妹取了個很世俗的藝名——燈紅、酒綠。朱雙角這才明白,綽剛的確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如果是他忠愛的,比如說朱雙角,他會愛得變態;如果跟他沒有關系的,他就像個資本家似的搾取最大的剩余價值。
朱雙角一度曾經提起過,讓搬家公司的兄弟們來夜總會,或者去他的公司幫忙。卻被他一口回絕,他說出的一句話,沒把朱雙角給噎死:游戲,有游戲的潛規則。你不是上帝,你救不了全人類。非洲那麼多的難民……
在綽剛的思維裡:等級是很分明的。什麼層次的人,過什麼樣的生活。不能了游戲規則!說實話,朱雙角還真的受不了綽剛這種資本家的思想。
綽剛跟朱雙角在夜總會看完妖皇跳完艷舞後,就駕車一同去喝了‘朝記’骨頭湯。綽剛的手臂已差不多痊愈了,拆了繃帶的綽剛,異常的興奮。那種止不住的欲望,在他眼精裡點燃。
朱雙角跟他坐在後排,朱雙角身上的衣服幾乎被他脫得全裸了。他喘著粗氣在朱雙角身上蹭著,還不忘拉過朱雙角的手,停放在他那漸漸堅硬的欲望之上……
他拉開自己的皮褲拉鏈,把朱雙角的手送了進去,當朱雙角的手觸及他欲望根源的一瞬即,綽剛低沉的一聲悶吼,那種帶著強烈的攻擊性和侵略性的狂野欲望一旦燃起,便讓綽剛再也無法停止,瘋狂叫囂的身體已經開始漲得發疼,迫切的只想要渲洩出來……
就快到別墅了,他丫的都等不及了!朱雙角死死地閉著眼睛,牙齒也緊緊咬住了下唇,妖皇還在,綽剛竟然當著他的面跟朱雙角行著‘苟且之事’,如此不堪的情景,朱雙角羞憤得無地自容了。恨不得一頭撞死……
真他媽的抬頭三尺有神靈!
先是綽剛的手機響,綽剛看也沒看,直接掐斷;然後就是妖皇的手機……從手機裡傳來小花驚恐的的哭泣聲……
“嘎……”的一聲,雷克薩斯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妖皇的聲音幾乎是變了聲調:“小花,你說什麼?!小無果被人綁架了?!”
朱雙角愣住了。綽剛猛的將朱雙角推倒,速度的從妖皇手裡搶過手機,“小花,別哭了!你慢慢說,什麼時候,什麼人?!”
“剛剛,就剛剛,幾個外國人……開著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
就在綽剛跟小花通話之際,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用車,飛一般駛出別墅區,躍上馬路,朝西方向飛馳而去。仔細聽,還能聽到嬰幼兒的哭鬧聲……
“快追!”綽剛一把推開了駕駛位上的妖皇,一個飛躍,翻滾到了前排的駕駛位上,‘嗶……’的一下,朝著別克車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