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剛說:這個社會,有錢可以擺平很多事情。但是也有一個限度!如果一旦鬧出人命這種大事情,就算你有錢,除非你是黑道的亡命徒,否則也逃不過麻煩!
畢竟還是法制社會。
給綽剛的判決,是『正當防衛』!當然KFC裡的攝像頭裡,記錄了整個過程。再加上那麼多的『看客』做證,綽剛當場就被釋放了。
綽剛最後還是讓警察把朱雙角留下了。因為朱雙角明白,他想讓朱雙角順順利利跟著他去法國,而不是亡命之徒!綽剛讓朱雙角放心,他會想辦法把朱雙角弄出去,不惜一切代價!朱雙角相信他一定會。只要那個肌肉男死不了,朱雙角就會『安然無恙』!
綽剛一走,接下來,朱雙角的日子就不好受了!朱雙角不想當任人捏的『軟柿子』!
給朱雙角做筆錄的,是一老一少兩位警察叔叔。
「姓名!」
「朱雙角,框吉周,天天快樂!二十七,家庭住址:XXXXXXXXX,身份證號碼:XXXXXX.……」朱雙角一口氣全說完了,反正他們也會挨個問的。
接下來是做筆錄,多半都是由那個年輕警察詢問,而旁邊那個老警察卻不怎麼開口,只是冷冷的打量朱雙角,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樣子。
「少廢話!」年輕警察火了,手裡的筆在桌上啪的一拍,瞪眼喝道:「問你什麼就答什麼!」朱雙角笑笑:「反正都要問的,朱雙角先說出來就是了。」
年輕警察又要動怒,旁邊那個老警察對他使了個顏色,他才壓住了火,飛快的在筆錄本上寫寫劃劃,然後喝道:「知道為什麼帶你回來嘛!」
「知道。」朱雙角打了個哈欠:「打架。幾個王八蛋罵朱雙角跟朱雙角朋友是同性戀,朱雙角就扁了他們一通,屬於正當自衛!」
「嘿!正當自衛!」年輕警察冷笑:「正當自衛你身上沒一點傷?朱雙角告訴你!現在還有一個人沒醒過來呢!!正在醫院做脾臟摘除手術!!」
朱雙角一聽樂了,貌似那狗日的命大,沒死成?!
朱雙角冷笑:「那是他咎由自取。誰說朱雙角沒受傷?!警察叔叔,你眼神兒不好使啊?!呢呢呢……看看朱雙角這右臉,被他打之前,朱雙角可是『如花似玉』的……」朱雙角邊說,邊把被肌肉男打了一拳的右臉頰湊了上去……
老警察擺擺手,制止了年輕警察說話,他咳嗽了一聲,用慢吞吞的語氣道:「不用你說那麼多,你就說說今天中午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交代出來就行了。」
「你們不是看到了肯德基裡的錄像了嗎?!再說,朱雙角都說過了,朱雙角和朋友在那裡吃東西,那幾個傢伙過來辱罵朱雙角跟朱雙角朋友,就被朱雙角打了!朱雙角正當自衛!」
「哼!你還挺能打的嘛!一腿把人家的脾臟都弄破了!他們辱罵你什麼了?!」老警察陰著臉。
「他們辱罵朱雙角跟朱雙角朋友,說朱雙角們是同性戀!」朱雙角撇撇嘴巴:「朱雙角說你們這就把朱雙角銬起來了?算拘捕還是算什麼?總得有個說法吧?」
「會給你合法手續的!」老警察淡淡道:「那你就說說吧,你跟你朋友,到底是不是同性戀?!你朋友承認了他是,那你呢?!同性戀沒什麼見不得人,你也犯不著人家一提,你就抓狂吧?!如果你承認自己是同性戀,那麼別人就算不上是辱罵了!」
朱雙角一時答不上老警察的話,氣得直朝他瞪眼睛,「朱雙角抗議,你對同性戀有偏見!」
「呵呵,對同性戀有偏見的,是你自己!」
老警察的話,著實讓朱雙角一驚!有種一針見血的感覺!朱雙角一直就沒有能夠真正意義的去面對綽剛的這份感情,老覺得綽剛的這份愛不正常,上不了檯面兒……
「你的工作單位是哪裡?」老警察見朱雙角下了火,再次有條不紊的問了起來。
朱雙角想了想,夜總會是不能說了,那只會給朱雙角臉上抹黑。於是回答:「沒工作。」
「沒工作?!哼!」老警察盯著朱雙角身上的衣服:「你這身衣服少說也幾千吧?沒工作?」
「沒有就是沒有。」朱雙角哼了一聲。
「小子,你最好老實一點。」老警察沉聲道:「你打傷的那個人,現在還在醫院裡!傷得不輕!這是什麼性質,你自己心裡不知道嗎?」
朱雙角不說話,只是冷笑。
老警察換了一個稍微和氣點的口吻,淡淡道:「朱雙角們現在是給你做筆錄!你最好自己交代出來!爭取主動!如果不什麼都不說,朱雙角們一樣能查出來!到時候你就被動了,知道不知道?」朱雙角依然淡淡道:「是他們尋釁朱雙角,朱雙角跟朱雙角朋友正當自衛!隨便你們怎麼查,都是這句話。」
「頭兒,這小子不老實,要不給他上點手段?」年輕警察盯著朱雙角,咬牙切齒的樣子。
老警察沒有反應,只是看著朱雙角,沉聲道:「朱雙角,你聽好了。第一,通過錄像,朱雙角們可以定性為你故意傷人,你招不招,那都是事實兒,朱雙角們只是給你爭取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第二,你打的那個人,身份背景你可能還不清楚,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第三,你朋友已經釋放,換句話說,所有的刑事責任,都必須由你一個人來承擔!朱雙角告訴你!對於你這種小痞子,朱雙角見得多了!」
朱雙角盯著他的眼睛,氣勢上絲毫不讓,冷笑道:「朱雙角也告訴你,是他們先尋釁的,朱雙角最多只能算是防衛過當!你用不著拿話嚇朱雙角!他有背景,老子怕個鳥!」
老警察站了起來,緩緩踱著步子走到朱雙角身邊,站在朱雙角面前,盯著朱雙角看了幾秒鐘,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好啊,你嘴巴硬,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他走到桌子前,和那個年輕警察耳語了兩句,兩人先後走出了屋子。
朱雙角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手銬子凳子上,背在身後。
又過了十分鐘,門推開,這次走進來三個警察,除了剛才那兩個,還有一個中年人,大鼻子,穿著制服,看肩章應該是警銜最高的。一進來就看了朱雙角一眼,皺眉道:「還不招認?小王,給他上點手段。」
又過了十分鐘,門推開,這次走進來三個警察,除了剛才那兩個,還有一個中年人,大鼻子,穿著制服,看肩章應該是警銜最高的。一進來就看了朱雙角一眼,皺眉道:「還不招認?小王,給他上點手段。」
朱雙角深深吸了口氣:「怎麼?要打朱雙角?朱雙角可告訴你……」
「嘿,小子,放心吧,不打你。」大鼻子先把門關上了,然後走了過來,盯著朱雙角:「你手夠狠的啊,你那一腿,可把人家副局長家的公子踢成殘廢了……看你年紀輕輕的,膽子夠大的啊!」
朱雙角迎著他的眼睛,冷笑道:「原來被老子踢中的,是副局長家的公子哥兒哦……看來,你是想去舔馬屁股啊……」
啪!
話沒說完,朱雙角臉上已經挨了一記耳光。這傢伙滿臉狂怒,這一巴掌打得朱雙角整個人一個趔趄,身子差點從椅子上倒下去。半邊臉上頓時留下了四個指印子,臉頰也腫了起來。
「哈!還是動手打朱雙角了!你就等著朱雙角的起訴吧!」朱雙角臉上已經木了,死死盯著他。
大鼻子居高臨下盯著朱雙角,他剛才這一掌用力過猛,有些喘息,冷笑道:「誰說朱雙角打你了?你臉上的傷是白上和那幾個人打架留下的!」
靠!
朱雙角嚥了口吐沫,咬牙道:「好啊!來啊!你繼續啊!你打傷了朱雙角,一樣沒法解釋!朱雙角來的時候沒受傷!朱雙角的朋友和周圍的人都看見了!朱雙角要從你們這裡出去,一身傷,你也沒法交待!如果朱雙角是打架受傷的,按照規矩,你們應該先送朱雙角去醫院!」
「小子,還嘴硬呢!」大鼻子正要揚起手,卻想了想,放下了手:「小王,給他點厲害的!」那個年輕警察從屁股後面解匣根電滾,握著走到朱雙角面前,電棍的一頭上,電花劈劈啪啪直閃:「放心,朱雙角不會直接電你的。」
後面那個老警察從牆角拿過一個盆,裡面有水,然後轉到朱雙角的身後,把朱雙角的雙手按進了水裡面。朱雙角的手背在後面,身子根本使不上力氣,也掙不開。
那個年輕警察把電棍電流打開,然後伸入水裡……
朱雙角就感覺到自己彷彿被一隻重拳頭狠狠的擊了一下,五臟六腑都在顫,身子猛的一跳,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沒被電過的人,是不瞭解這種感覺的。而這種通過水來電人,身上也留不下什麼傷痕來!
「感覺怎麼樣?」大鼻子盯著朱雙角:「你踹李陽的時候不是挺痛快的嗎?」
朱雙角正努力喘息,後面那個年輕警察又把電棍擰開……
「操!!」朱雙角大罵一聲,痛得臉上肌肉都在顫抖。身子彷彿一條出水的魚一樣死命掙扎。
朱雙角死死盯著那個大鼻子,咬牙道:「那個李陽,和你有關係吧?」
大鼻子沒回答,又對朱雙角身後使了個眼色……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朱雙角被電了三次,身子都麻了,就算他們不電朱雙角了,朱雙角都感覺手掌不停的顫抖,大鼻子咳嗽一聲,後面兩個警察放開了朱雙角,三個人重新回到了桌子前面:「好了,現在你肯交待了吧?」
大鼻子坐在中間,輕輕敲著桌面,冷笑道:「小子,朱雙角告訴你,醫院的驗傷報告已經送回來了,你交待不交待,都沒關係。把人打成重傷,這是事實!按規矩,今晚就能把你送到看守所去!不過呢,朱雙角還能把你留在這裡四十八小時!你是想留在這裡多遭點罪,還是老老實實認了,說你是故意傷人!」
看著朱雙角不說話,他對兩個警察淡淡道:「你們繼續,朱雙角先出去了。」
說完,他盯著朱雙角笑了笑,轉身出門。
那個老警察起身關上門,走到朱雙角身邊,低頭看了朱雙角兩眼,忽然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插到朱雙角嘴裡,給朱雙角點燃:「小子,你就老實說了吧。少受點罪過。」
哼,紅臉唱完了唱白臉?這一套能騙過朱雙角麼?
朱雙角吸了口煙,看著他:「朱雙角總算明白了,你們想讓朱雙角承認是『故意傷人』,還不是『防衛過當』!!朱雙角告訴你們,朱雙角這叫『正當防衛』,這你們心裡清楚!」
「牢,你是坐定了!就看你坦不坦白了!」
朱雙角想了想:「朱雙角最多算是防衛過當。你們想定朱雙角故意傷人,朱雙角罪過可就大了!朱雙角沒那麼傻!」「沒那麼傻?」老警察笑了:「沒那麼傻,你把李陽踹成那樣?不認識李陽?他你都敢動?朱雙角倒是挺佩服你的。」
朱雙角搖頭:「朱雙角管他是誰,難道有人找朱雙角尋釁,朱雙角還要先調查好對方的底細才還手?再說了,是他們先拿刀子捅朱雙角朋友的,如果朱雙角不踹他,朱雙角朋友就有可能被砍死……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吸了口煙,緩緩道:「你們最多把朱雙角留在這裡一天一夜。剛才那個大鼻子,是李陽家親戚吧?靠!夠狠!」
朱雙角臉上笑罵,那個老警察面色卻波瀾不驚,忽然歎了口氣,伸手在朱雙角臉上輕輕拍了拍,然後把朱雙角嘴巴裡的香煙拿走,轉身回到桌子旁,看了看那個年輕警察:「小王,你來吧。」
那個年輕警察站起來,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朱雙角臉上冷笑,然後深深吸了口氣。貌似朱雙角那白滑細嫩的肌膚,又免不了被一頓好打了!朱雙角終於明白了,他們想『屈打成招』。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老警察皺眉:「正在審問呢!等會兒!」
外面一個聲音:「急事!」
老警察過去開門,出去了一分鐘,等他回來的時候,眼神有些複雜看了朱雙角一眼:「小子,你也不簡單啊!」
說完,和年輕警察說了兩句,兩人出去了,留下朱雙角一個人。
坐了五分鐘,房間門打開,外面走進來兩個警察,卻都是朱雙角不認識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人,穿著西裝,個子不高,瘦瘦的,有些精明的樣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彷彿電影裡那樣,這個人自稱是律師,已經幫朱雙角辦理了一些手續。然後警察過來直接給朱雙角開了手銬,領著朱雙角出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彷彿電影裡那樣,這個人自稱是律師,已經幫朱雙角辦理了一些手續。然後警察過來直接給朱雙角開了手銬,領著朱雙角出去。
在外廳裡,朱雙角一眼就看到了來來回回走著的綽剛,朱雙角再也沒能控制住,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裡。如果剛才那個大鼻子電朱雙角時,朱雙角還咬牙切齒的死撐著;可到了綽剛面前,朱雙角就再也不想撐了,朱雙角也沒管什麼警察局不警察局,死死的抱住綽剛哽咽了起來。
「雙角,他們沒有為難你吧?!」綽剛回摟著朱雙角,輕柔的說道。
朱雙角想了想,回頭看了看那一老一少兩個警察,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完,朱雙角的身體像散了架似的軟在了綽剛懷裡。
綽剛半托起朱雙角的臉,看見朱雙角臉上的手指印子,頓時勃然大怒:「寶貝兒,有人打你了!」
他大怒,對著朱雙角身後的兩個警察:「你們怎麼能打人!你們敢打他!好啊!!」說完,對著那個律師喝道:「唐律師!他們打了朱雙角朋友,這怎麼辦?!朱雙角要投訴他們……」
那個唐律師大概是見慣了場面的人了,臉上絲毫沒有波動,淡淡道:「綽先生,朱雙角們回去說吧。時間不早了!」顯然,他是個老道的律師,都明白這場子裡的一些潛規則。
綽剛恨恨的盯了兩眼朱雙角身後的警察,鼻孔喘著粗氣,怒目而視。朱雙角知道再激他,他肯定會動手,於是乎,朱雙角趕緊的拉上綽剛朝門外走去。
才剛走沒兩步,朱雙角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倒霉倒到家了』!剛要出門口,就從門外閃進來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就是打朱雙角的大鼻子。
「朱雙角,你走不了了!李陽已上訴,你涉嫌故意傷人,朱雙角們現在正式拘捕你!」大鼻子很鳥B的說道,眼神裡充滿了鄙夷之色。朱雙角恨恨的朝他瞪了瞪眼睛。
「李陽上訴?!不可能啊?!朱雙角剛剛還和他們調解過……」綽剛大吃一驚。
「此一時,彼一時!朱雙角傷人,造成李陽二級傷殘,那是事實!綽大公子,朱雙角們也只是秉公辦事,還請綽大公子行個方便!」大鼻子對綽剛說話的口氣,很是客套,貌似他已經知道了綽剛有個廳長老爸的『光環』。
而身後的唐律師也接了個電話,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朱雙角暗自大叫不好。貌似情況有變數。按照綽剛的秉性脾氣,他肯定會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人際關係和金錢,來為朱雙角擺平,可……可有人竟然比綽剛的後台還硬實,竟然公然跟綽剛叫板?!
朱雙角開始大喘起粗氣,思緒開始凌,朱雙角不會因為朱雙角,還連累綽剛;可朱雙角也明白,朱雙角呆在警察局裡,日子也不會好過!看著大鼻子直朝朱雙角瞪眼睛,朱雙角就不禁開始哆嗦了起來。
「不行!朱雙角今天非要把朱雙角保釋出去!你們誰攔也沒用!」綽剛開始咆哮如雷。一把把朱雙角拽到他的身邊。朱雙角身後的唐律師立刻上前,在綽剛的耳際耳語了一番,緊接著,綽剛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綽先生,還請行個方便!即便綽廳長來了,也不會強行阻止朱雙角們秉公執法的!」大鼻子好像滿是信心,底氣很足。
「剛子,沒事兒,不就多呆一個晚上嗎,用不著這樣!妨礙警察叔叔們辦事兒,那都不好啊!你可是一等良民,要是你也被關了起來,那朱雙角就真的沒戲了!你還是出去再想想辦法吧。」朱雙角淡淡輕笑,朱雙角不想給綽剛壓力。如果綽剛真的和警察們幹上,那後果可真就不堪設想了。
「雙角……」綽剛有些不捨的輕呼。
「剛子,真的沒事兒,就一個晚上,他們不敢弄死我的!」朱雙角輕輕拍了拍綽剛的肩膀。
綽剛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再次對著大鼻子怒目而視,「朱雙角綽剛警告你們,要是朱雙角朋友少了一根汗毛,朱雙角會一個一個弄死你們,然後把這警察局放把火給燒了。」
「綽大公子請放心,也請相信我們定會秉公辦事的!」大鼻子勉強的笑了笑。
「那最好!」綽剛冷若冰霜的輕哼著。回頭再次看了看朱雙角,朱雙角朝他『妖媚』的一個輕笑,綽剛這才放心離開……
「小子……還是你識相啊!」目送著綽剛出了門,大鼻子才緩緩轉過身來,朝朱雙角陰陽怪氣的冷哼哼。朱雙角沒鳥他。
綽剛走後,他們真的不再打朱雙角了,還弄來飯菜給朱雙角填肚子。朱雙角感激的笑了笑。說實話,朱雙角朱雙角就是天生的犯賤,別人對朱雙角那怕有一點兒好,朱雙角也會感激涕零。
吃完飯後,朱雙角就在臨時押監嫌疑犯的房間睡下了。睡不著,那是肯定的了。朱雙角反反覆覆的回來像烙餅似的翻騰著身體,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時,卻發覺有人重重的拍打著朱雙角的臉孔。
「喂,醒醒,起床了,走了……走了……」
朱雙角抬起頭,發現是那老警察,他邊打著哈欠,邊扣著鈕扣,貌似也剛剛被喊醒。有些不爽的甩著還沒清醒的腦袋瓜子。
「現在?!去哪裡?!」朱雙角有些不解,心裡直打顫,莫非他們想來個『殺人滅口』?!但想想,他們也不敢。他們還沒有牛B到『光明正大』的殺人。
「你囉嗦什麼啊?!還不快點兒,早去早回,說不定我還能趕回來,再補睡個回籠覺!」老警察有些不滿意的催促著。
「師傅,要不要給這小子銬上?!」老警察身後的年青警察跟了上前。
「不用了,那東西費事兒!看這小子斯斯文文的,應該不會有大動靜。」老警察邊說,邊推了朱雙角一把。朱雙角只得跟著他們魚貫而出。
「你們到底要帶朱雙角去哪裡?!」朱雙角輕聲問著。
「去了就知道了!」
朱雙角沒有吭聲,順從的坐上了他們的警車。一路朝西北開去,差不多一個小時後,警車停在了郊外的一處很偏僻的圍牆門口。
「小子,下車吧,到了!真不知道『獅子鼻』抽的什麼風,竟然讓朱雙角們師徒兩三更半夜的將人送來!等明天送會死人呢!!」老警察咒罵了起來。
朱雙角下車之後,才看明白,這裡竟然是看守所!
朱雙角欲哭無淚!
讓朱雙角欲哭無淚的事兒,還在後面!
「我說你們老少兩王八,深更半夜的讓我開門,你們是不是嫌我死得不夠早啊?!」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邊開著門,邊朝著老少兩警察嘮叨著。
「唉……老雜皮,我們也沒辦法,你要罵,就罵獅子鼻!是他丫的發神經……」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嫌苦嫌累,都他媽的回家報兒子去!!」
他們三人還沒得瑟完,只見從裡頭走來個很高大威猛的男人,滿臉的橫肉,一說橫肉上下直晃晃,看得直倒胃口。
「邢警官好!」三個人立刻挺直了身體,異口同聲的稱呼著。
那個邢警官,沒有理會他們的諂媚,只是藉著燈光,上上下下的掃瞄著朱雙角,朱雙角立刻承上朱雙角那專業版的三分笑。那個姓邢的眼中立刻閃現一絲光亮。
「你就叫我吧,真看不出來,這麼斯斯文文的,竟然能把人一腿踹殘廢了!好了,你跟我來吧!」
朱雙角無奈的笑了笑!唉,哪是朱雙角本事大啊,純屬那狗日的倒霉!朱雙角沒有吭聲,跟著那個姓邢的往裡走著。
警察幫朱雙角簡單的檢查完身體,按規定搜走了朱雙角的錢包、皮帶後,朱雙角拎著褲子、光著腳進了長長的走廊,用鐵柵欄分隔著大概有七八間,房間裡剩下的三面牆,全是銅牆鐵壁,沒有窗戶,看守所裡的房間比正常房間要高上兩陪左右,而窗戶卻在房間的頂上。
「你暫時就睡這間吧!」邢警官示意著看護打開一間的大鐵鎖,把朱雙角推了進去。『匡當』一聲,鐵柵欄再次被關上。
朱雙角這才回過神來,打量著房間。一共六張床,上下鋪,已睡上了七個人,還有五張床是空著的。朱雙角真不敢相信,大白天的時候,朱雙角還跟綽剛在KFC裡吃著西餐,短短的十幾個小時,朱雙角竟然進到了看守所?!這天壤之別的落差,讓朱雙角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鐵鎖的『匡當』聲,還是驚醒了一些犯人。
「喲……邢大警官,你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個粉嫩的貨色?!瞧瞧,瞧瞧,這白齒紅唇,這水嫩水嫩的皮膚……」最靠近鐵柵欄邊的一個犯人從下床上翻起身來,立刻上前摸朱雙角的臉。朱雙角一驚,往門口退了退。
「073,朱雙角警告你,你他媽給老子老實點兒,否則這看守所,有你呆的!」邢警官白了那人一眼,逕直轉身離開了。
「是!遵命長官!」那個073,立刻裝模作樣的朝姓邢的行了個軍禮。等姓邢的走了後,立刻換上了另一副嘴臉。
「小粉粉,讓哥好好疼疼……」邊說,邊朝朱雙角靠近。
說實話,看守所裡的一些潛規則,朱雙角還是懂一些的。剛來的新人,難免要受人欺負。在號裡如果是軟蛋,那就有洗不完的衣服,洗不完的碗。要是既沒錢又沒身份,只能掃地,幫人捶背,洗短褲,非常痛苦。
朱雙角下足了七層力道,一個漂亮的前踢,朝著073的腹部狠狠的來上了一腿,朱雙角必須給他一個下馬威,就像綽剛說的那樣:朱雙角必須用暴力告訴他,朱雙角是不好惹的!
「啊……」073一聲沉悶的慘叫,跌坐在了地上,現在的狼狽樣兒,跟他之前的囂張,判若兩人。
「花呆,你個狗娘養的,半夜三更不睡覺,你嚎什麼喪呢?!」說話的,是左邊下床鋪的。右邊六張鋪,讓六人全睡上了,左邊的六張鋪,竟然只有此人一人。由此可見,此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牢頭。
「癩頭哥,這新來的不懂事,竟然打你小弟!」那個叫『花呆』的立刻叫換了起來。
果然,朱雙角讓猜錯,此人正是老大,叫什麼『癩頭』?!朱雙角汗死。他坐起身體,直愣愣的看著朱雙角,其他剩下的五個人也差不多醒了,半坐在床上,盯著朱雙角。朱雙角冷冷的一一回盯著他們。以『沉默是金』跟他們叫著板兒。
「新來的?叫什麼?懂不懂規矩?過來,到老大朱雙角這邊來……」癩頭朝朱雙角半瞇著眼,那種眼神,像是要把朱雙角撕開扒光,朱雙角不禁一哆嗦。
朱雙角沒理會他,逕真朝裡面走去,在裡面的那張空床上躺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當時朱雙角在想,老子最多留在這裡半個晚上,等明天,綽剛一定會把朱雙角弄出去。
猛的,朱雙角感覺朱雙角的褲子被人拉了下去,朱雙角一驚,大睜開雙眼,偶的媽啊,五六個色狼圍繞著朱雙角,那個叫花呆的,竟然在動手拉朱雙角褲子。
「你們……你們幹什麼?!」朱雙角驚叫一聲,當朱雙角想叫第二聲時,嘴巴被人用床單之類的東西死死的摀住了。與此同時,褲子也被拉到腳踝處。
「我操,一個大男人,皮膚竟然比娘們兒還滑溜……」三四隻手,已經在朱雙角大腿上摸索開來,朱雙角死命的掙扎著。完了,老子進狼窩了。朱雙角這才意識到:在看守所裡,爆菊花——太平常了!漸漸的,朱雙角開始哆嗦了起來。萬一被輪-奸了,老子的清白之軀就玩完了!
任憑朱雙角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朱雙角的雙手被那狗日的按在床邊上,雙腿也是。在癩頭的一、二、三中,朱雙角被他們翻了過來,屁股正對著了他們,朱雙角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小了,朱雙角害怕極了,看來,今天在劫難逃了。
有人已經把朱雙角的內褲拉下去了,並且還在朱雙角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幾下,朱雙角真的是『欲哭無淚』。
「老大,你先上,完事了賞給小弟們……」
朱雙角停止了掙扎,任憑他們在朱雙角身上蹂躪著、狂掐著、抽打著,朱雙角默默的忍著,一分鐘後,朱雙角感覺到一個堅硬的柱狀物體,在朱雙角大腿之間來回的蹭著。傻子都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
朱雙角緊緊的閉上眼睛,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喂……癩頭,在幹嘛呢?!又欺負新人呢!」一個嚴厲的呵斥從鐵柵欄外傳入。
他們也是一驚,立刻鬆開了朱雙角,朱雙角抓住機會,猛的一個翻身,成功的掙脫開他們的鉗制,拉上短褲,朝鐵柵欄跑去……
「警官,我們在給新人按摩呢!」以癩頭為首的一起哄笑了起來。
「警官,求求你,我要換房間,我要換房間……」朱雙角緊拽過看護的胳膊肘兒,拚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