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綽剛的日子,不覺得有什麼,甚至覺得他煩人;可沒有綽剛的日子,朱雙角都感覺到自己快過不下去了!來自精神上和上的雙重折磨,讓朱雙角的呼吸也越發的不暢快,老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堵著……恐懼無限襲來,朱雙角被打得『措手不及』!
如果綽剛臨走時,通知了朱雙角,也許朱雙角只會思念!可現在他在朱雙角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離開』,朱雙角有種說不出的擔心和恐慌……感覺身體被一種什麼東西緩緩抽空著,抽得只剩下了空空的皮囊……
朱雙角帶上無限的期望,火速來到李飛河的私人偵探所,說實話,李飛河的偵探所,沖其量也只是個地下級別的,也就是上不了檯面兒的那一種!通俗點兒講,就是『不上路子』的黑偵探所!但來這邊『解決』問題的,貌似還不少!上不了檯面兒,是一回事;能不能解決實際問題才是最關鍵的!
李飛河,正怡然自得的啃著西瓜,艷紅的西瓜汁兒來不及吞下,彪悍的從他兩嘴角野蠻的流下,他的吃像,不禁讓朱雙角聯想到一個人:八戒哥哥!
「飛河兄,飛河兄,小弟夜妖有急事兒相求……」朱雙角鍵步上前,雙手緊緊的、虔誠的拽住李飛河的胳膊肘兒,愣是不讓他咬到西瓜囊。
「你怎麼才來?!朱雙角都等你六天了!小子,你很不上路上哦!」李飛河停止了咬西瓜的動作,反而主動批評起了朱雙角來。
這下輪到朱雙角愣住了,吞下了一口口水,面帶茫然的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走吧,朱雙角們終於可以出發了!東西朱雙角都準備好了!」李飛河站起身來,抽起桌上的幾張面紙,擦了擦手和嘴,拉上還處於半癡呆狀態的朱雙角,朝門外走去。
朱雙角竟然也鬼上身的跟著他走著,來到後門停放的一輛吉普車前。於是乎,朱雙角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停下了步伐,半瞇起眼見著他。
「喂,飛河兄,老子來,不是想跟你出門旅遊,老子是……」
「找綽剛?!對不?!」李飛河白了朱雙角一眼,那眼神兒,就像看著一弱智兒童。
「你知道朱雙角來的目的?!你怎麼會知道的?!綽剛給你留話了?!」朱雙角猛然一陣激動,終於有綽剛那小子的消息了,朱雙角能不激動嗎?!
「你丫的死腦筋啊!綽剛要是知道了,朱雙角還能帶著你去找他?!耶~~~你不是一般的蠢!快上車吧!還有好一段路要走呢!」李飛河連拖帶拉的將朱雙角塞上了車。
「現在就出發?!朱雙角還沒去夜總會打點一下呢!」事出突然,朱雙角還真沒做好心理準備。
「喲喂,你還真拿自己當個寶啊,你還真以為『非夜』沒了你就不轉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李飛河滿臉的不屑。
朱雙角這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司機,然而,車已啟動了。
「噯,李飛河,你不帶這麼損朱雙角的!朱雙角夜妖好說歹說也是『非夜』掛名的掌門人,你就這麼看不起朱雙角?!」被人小瞧,的確是件兒讓人懊惱的事兒,朱雙角不覺有些不爽。
「再晚了,就錯過你家那位的好戲了!看他如何『借刀殺人』、『栽贓嫁禍』、『慘無人道』、『趕盡殺絕』的……」李飛河吐沫橫飛的說道,那嘴角的吐沫兒直飛飛。
「打住!不許你他媽的在老子面前詆毀綽剛!綽剛有你說的那麼壞嗎?!」朱雙角有些不快。
「詆毀?!不,不,不,朱雙角這是在表揚他!勝者王,敗者寇!歷代君主都得心狠手辣!再說了,綽剛也是做好事兒,為民除暴安良來著!」李飛河立刻又換了副嘴臉。
「告訴朱雙角,綽剛到底在哪裡?!還有,他究竟幹什麼去了!」朱雙角切入正題。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飛河說完這句後,就閉目養神上了。
朱雙角盡可能的瞪大眼睛看著車窗外,兩個小時後,吉普車出了L市,但熬了七八個小時後,周公終於俘虜了朱雙角。
當朱雙角再次醒來是,眼前是一家洗車行,一棟不高的兩層樓房,整條街的建物風格都差不多,路面也並不寬闊。街上車輛和行人都寥寥。
朱雙角很懷疑,洗車行開在這種地段,生意怎麼能好?!
洗車行的門大開。朱雙角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可是沒有人回答朱雙角。裡面連一個店員都沒有。李飛河下車後,只做了個進裡的動作,就自顧朝裡走去。
車行裡有兩輛汽車,一個電動洗車的流水設備正在運轉,發出轟鳴聲。
朱雙角稍微停頓了幾秒,然後走了進去,又大聲喊了句:「有人麼?」
除了洗車設備的聲音,沒有人回答朱雙角。
朱雙角看見牆角有幾把噴水栓,都是一些洗車地設備和工具。可是卻沒有一個店員在工作,這讓朱雙角多少有些納悶。
朱雙角跟隨著李飛河進得了裡面,裡面然後還有一個修車場。然而,跳進朱雙角眼睛的,是一張畫面,畫面非常血腥!很明顯的,畫面裡是一個死人……而且,這個死者被折磨的很慘,因為死者的四肢全部被砍了下來!就這麼躺在地上,而地上用鮮血塗抹出了一行血淋淋的大字,是中文!
屍體就扔在了修車場門口,而死者,身材高大,臉部滿是血跡,殷紅的鮮血凝固成了一塊塊的血斑,他的四肢明顯是被力氣砍斷的,斷臂斷腿就散落在一旁,地面上的鮮血已經乾涸,形成了一種可怕的暗紅色!
但是,朱雙角還能分辨出,死者是個外國人,因為他頂著滿頭的金髮,金髮被血液染過,透露出無言的詭異和陰森。
朱雙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綽剛那小子,朱雙角就稍稍安點兒心。
「哈……特……遊戲……才剛剛開始!」李飛河對屍體並不是太感興趣,他側低下頭,仔細的瞧著地面上的一行血字。
「綽剛那小子,還真不是蓋的!行動夠快,手段夠毒辣!」李飛河讚賞性的微微點了點頭,拉上白癡般的朱雙角,猛然朝外走去,上了車,車沒熄火兒,火速開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