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綽剛,你哪位?!」
電話剛剛接通,綽剛那鏗鏘有力的話語,著實讓朱雙角欣慰了不少!朱雙角漸漸的安下心來,靜靜的聽著。
「說話,你哪位?!不說我掛了!」綽剛貌似心情有些煩燥。
「咳……」朱雙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咳了一下,很輕很輕的咳了一下。
「雙角……你是雙角!寶貝兒,你在哪裡,你急死我了……雙角……寶貝兒,說話……」綽剛太過激動,有點兒語無倫次,朱雙角突然感覺到眼眶裡濕濕的,貌似有種液體,想極力的奪眶而出。朱雙角強忍著。
「哈哈,想跟你躲貓貓呢!我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對了,你把他們引開,你沒受傷吧?!」朱雙角極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假裝輕鬆的調侃著。
「媽B的,被我跟小黑弄死兩個,還有兩個等著把牢底兒坐穿吧!你……你……你在日本?!你怎麼會在日本?!」綽剛突然停下前面的話茬兒,急促的追問著朱雙角。朱雙角一愣!
「你怎麼知道我在日本?!」朱雙角有些吃驚。
「你當我白癡啊,日本的國際長途號!快說,你怎麼會去日本?!怎麼去的日本?!你跟誰在一起?!」綽剛一邊訓著朱雙角,一邊著急的問著,恨不能馬上回來日本。
「剛子,你不用著急,我三天後就回!」朱雙角輕聲說道。
「我你MD,我能不著急嗎?!我一直找著你,一直找著……已經把整個L市都找遍了……我到現在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綽剛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剛子,我沒事兒……對不起,害你擔心了!」朱雙角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可朱雙角自己也想哭。
「你是不是跟那條蛇在一起?!是不是?!」綽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把聲音提高了。
朱雙角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朱雙角側過頭,瞟了一眼正緊緊盯著朱雙角的雷蛇,他一臉的笑意,並聳了聳肩,半攤開雙手,做了一個歐式的無語!可眼睛裡卻充滿了挑釁和幸災樂禍,朱雙角惡狠狠的瞟了他一眼。
「你真的跟那條死蛇在一起!!!你讓他接電話!」綽剛已經對朱雙角開始吼叫了起來。
「剛子,你能不能冷靜點兒?!安天龍想追殺我,我只是想躲避一下,你不要多想好嗎?!我過兩三天就回,你乖乖的去吃點東西……」朱雙角半騙半哄著他。
「我多想?!你是在嫌我綽剛沒本事照顧你,你非要跟那條蛇去日本,你才能感覺到安全感,是不是?!」綽剛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剛子,我只是不想連累你……」朱雙角無奈的說。
「連累?!哼哼……連累?!我綽剛到想被你連累著,可你朱雙角現在不需要了,你已經有了那條蛇!跟著他多好啊……他比我綽剛有錢,還能給你一個夜總會,還能帶你去日本……」綽剛已開始歇斯底里,或者說是『胡攪蠻纏』!
「綽剛同志,你能不能理智點兒,我說過,我過兩三天就……」朱雙角還沒有說完,那頭就傳來了『嘟嘟』聲。朱雙角恨恨的把電話甩在座機上。
房間裡一陣沉默!
「外面的太陽好大哦……」雷蛇先開了口,「不對,現在應該是晚上,怎麼可能會有太陽呢?!外面的月亮好圓哦……」雷蛇說著極為弱智的話,想引起朱雙角的注意。
「雷蛇,我你MD!都是你,誰他媽讓你教我來日本的?!現在好了,綽剛那小子抓狂了……」朱雙角對著雷蛇一陣猛吼,想把剛才的一通冤氣,都發洩在他身上。
「噯……講講理好不好?!你丫的說不過綽剛那小子,就拿我來撒氣?!朱雙角冤大頭啊朱雙角?!」雷蛇貌似不吃朱雙角這套。
「你……你……」朱雙角自覺得理虧,立刻拿起沙發上的靠背,朝著對面的雷蛇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猛抽,還不解恨,立刻在左腳上積聚力量,朝雷蛇的小腹來了個跆拳道裡的很標準的前踢,動作優美華麗。
「啊……」朱雙角還沒踢到他,自己卻先叫了起來,因為左腿在灌木叢中受了傷,前天下午才剛剛在雷公館裡包紮過,被雷蛇的膝蓋猛的一回頂,痛得朱雙角齜牙咧嘴。
「沒搞錯吧!你丫的純屬裝死,我還沒用力呢!你夜妖怎麼老愛用女人的計量?!」雷蛇嘲笑著朱雙角。朱雙角懶得理他丫的,可大腿真的很痛,朱雙角下意識的緊緊護住老傷口……
「還別說,你丫的裝得還真像,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啊!」雷蛇再次坐回了沙發,抽出一支雪茄,悠悠的點了起來,一臉笑意的盯著朱雙角,在他看來,朱雙角純屬在表演。
不一會兒,剛剛買回的,還沒脫下的新休閒套裝,那米色的褲子已被血染紅。朱雙角痛得直出冷汗,可褲子粘在身上,稍稍一動,痛楚就會加劇,朱雙角伸出一隻手,想把沙發那頭的靠背拿過來,壓在大腿上。
「夜妖,你流血了?!你真的受傷了?!」雷蛇也看到了朱雙角腿上的血跡,立刻掐掉雪茄煙,朝朱雙角飛撲過來。
「滾!不用你假惺惺的!」朱雙角冷冰冰的說道。
可朱雙角沒想到的是,他真的滾了!他丟下朱雙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門而去……
TNND!朱雙角突然間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朱雙角忍著痛,慢慢的解著身上的皮帶,休閒褲很緊身,剛褪到大腿,傷口被觸及,朱雙角再次輕哼了起來。
「別動!」房間的門被推開,雷蛇拿著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加沙布剪刀之類的。
「我他媽還以為你真的見死不救呢!你個狗日的,老子都疼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溜來溜去?!」朱雙角應該疼痛,而對雷蛇口不擇言的大罵了起來。
雷蛇猛的一剪刀,一下子把褲子從褲角處一直剪至朱雙角大腿的根部,再一拐彎,朱雙角的整條左腿就被釋放了出來。
「我你MD,這褲子很貴的!一萬多呢!才穿沒二個小時,你就給剪了?!」朱雙角不禁對褲子心疼了起來,也不顧傷口的痛感。
雷蛇一如既往的沒鳥朱雙角,飛身跑進洗手間,出來時,手上多了條熱毛巾,他輕輕解開朱雙角原先包紮的傷口,用熱毛巾緩緩擦拭著。
「你MD,你能不能輕點兒?!」朱雙角對著雷蛇吼叫著。雷蛇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用一種炙熱可怕的眼神瞪著朱雙角,朱雙角愣住了,隨即,朱雙角的雙唇已被他含住……三秒鐘後,他鬆開了朱雙角,再次為朱雙角擦拭起傷口,然後上藥,再包紮上。整個動作很輕柔,輕柔得讓人有種他是個女人的錯覺。朱雙角緊緊閉著嘴,不敢再開口了。
「好些了沒有?!」雷蛇輕輕問。朱雙角只是點了點頭。突然,他把朱雙角攔腰抱起,朝床邊走去,朱雙角猛的一驚,以為他要圖謀不軌,可他只是輕輕把朱雙角放下,然後蓋上了被子。
「我跟綽剛……誰好?!」雷蛇面帶笑容的問道。
「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朱雙角撇過頭去,沒鳥他。正好,雷蛇的手機響了,接通後,他只『嗯』了一下,就掛了。
「好吧!我先出去辦點兒事兒!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回來接你去我的別墅!」雷蛇輕輕拍了拍朱雙角的臉。
「別墅?!」
「狡兔三窟!我已經記不得我究竟有多少『窟』了!對了,去別墅後,我給你來個全身剛子式按摩!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