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已,老子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只有你一個紅顏知已啊。哎,根本沒有人選,看來只有隨便拉個也想得到冰縷玉衣的女子來搭伙了。」
狂瀟風無奈抱怨著,手臂搭上顧婉靈的肩膀,一手扶著刀柄,樣子看起來很肆意瀟灑。
「喂喂~~別靠我身上,重死了!」顧婉靈不爽。
北吹雪立刻遞過劍,笑得很純潔道:「用劍砍他!」
「砰砰!走開走開,否則把你腦子敲開!」顧婉靈接過劍,拿劍柄敲著某個埋怨物的腦袋瓜子。
狂瀟風瀟灑不在,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
北吹雪捂著嘴偷笑,暗道:活該,敢調戲娘子。
顧婉靈繼續用劍戳他的身體。
狂瀟風內牛滿面:「下這麼狠的手,本來以為沒心上人,知已會同情一下老子,給老子一點點安慰。」
「你想要的安慰是言語?」顧婉靈認真問道。
「不是,當然是銀子啊!」狂瀟風正經回道。
顧婉靈抽抽唇角,無語……扭頭不理這死要錢的貨,踏步進城。
北吹雪笑容滿面,亦步亦趨地跟上。
以愜意的姿態看完這場打鬧的顧花樓,瞄了狂瀟風一眼,再望著前方緊追不捨妹妹身影的北吹雪。
眼神若有所思,片刻後他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帶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薄暮時分,霞水城一間廢棄的破木屋內,站立著二道人影。
「花子哥,你找我有何事?」北吹雪有些疑惑,為何娘子的哥哥避著眾人將他單獨約出來。
「我見你最近都向妹妹抱怨,說她不重視你。可是,這般言語抱怨,沒有實際行動,根本不可能讓妹妹對你改變態度。」顧花樓圍著一張破舊的書桌轉著圈,骨扇敲打著桌面。
真懷念妹妹叫他花子哥的時候,自從闖蕩江湖之後,她便沒有叫過了他哥哥了呢。
顧花樓深深地歎一口氣,眼神幽遠地看著北吹雪,語帶憂慮:「你應該也意識到了,我妹妹對你並無很深的感情,比你優秀的男子也有很多,比如狂瀟風。我怕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變心,到時她也許會消失不見,你永遠也不見到她了……」
真是可憐,狂瀟風躺著也中了槍。
「那你說怎麼辦?我一直在努力,對娘子很好很好,希望她會越來越喜歡我,可是,我還是感覺娘子離我越來越遠……」北吹雪聽他說完,焦急得不行,眼神惶恐,心底對狂瀟風愈加地討厭。
不知道為何聽到娘子會消失不見,他再也見不到這句話的時,總感覺無比的真實。
一想到這裡,北吹雪緊緊地抓住胸口,室息封閉,徹骨的痛襲捲而來,疼得不能呼吸。
「北吹雪你振作點,我當然會幫你!」
顧花樓扶住冷汗直冒,身軀顫抖的北吹雪,唇邊帶著算計的陰險,靠近他耳邊輕語。
翌日,夜色柔美。
扶搖客棧,顧婉靈因為練功練得疲累,下房吩附小二給弄桶水上來洗澡清醒一下。
「小白跑到哪裡去了,竟然不告訴我,搞什麼?」
本來她根本不用管吃飯睡覺洗澡等日常生活,都有北吹雪貼心安排照顧著。
但這兩日北吹雪似乎有點忽略她,甚至有時忙得見不到人影。
極力否定著心底空落落的感覺,自我唾棄,想著自己似乎太習慣他的體貼了。
顧婉靈邊檢討著,邊打開房門,推開而入,抬眸望向房內,頓時……愣住了。
不濃不淡的銀輝從窗外斜入,灑向冷硬黑色的地板,硬是營造出一派欲說還休、婉柔迷離的情韻。
微風輕拂,玫紅床幔隨風高高揚起,翩然柔擺,隱隱閃現著那躺在床榻上的絕色少年。
秘銀般的青絲凌亂地垂落在床邊,淡赤色的薄薄長衫將少年精緻高雅的身段完美顯露。
衣襟微開,露出精緻性感的瑣骨和白皙幼嫩,被渡上銀輝的膚色。
少年支起腦袋,微微歪頭看向房門口的少女,丹風眼裡深情一片,不經意地眨眼。
竟是純真與魅惑同在,勾人至極,誘惑至極,讓人忍不住就砰然心動。
最奪人眸光的是一對毛絨絨的狗狗耳朵,雪白的耳朵微微顫動,惹人心神悸動。
萌,萌得人想將他撲倒。
少年那嫣紅水潤的唇輕啟,修長的手指微勾,惑亂引誘的話吐出:「娘子,我想和你一起睡!」
妖孽降世呀!
顧婉靈心跳,臉被染成瑰紅,忍不住蕩漾,摀住鼻子吼道:「你怎麼進來的?這誰教你的?誰教你的?」
「不要問這些,娘子很累吧,我們快休息吧!」北吹雪笑得無比諂媚,眨眼誘惑某人。
顧婉靈極力抗拒著某男的引誘,強裝面無表情來到床前,手一指房門趕人道:「你出去,馬上!」
「嗚嗚~~可是天氣好冷哦,房間好黑,我好害怕,娘子就讓我和你睡一晚,就睡一晚,行不行?」
北吹雪手指無意識地彈著腦袋上那狗狗耳朵,蹲在床角邊抑鬱的畫圈圈,語氣哀怨可憐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