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花樓他絕對不會承認,他這是在遷怒——
兵器相接,打鬥吶喊的聲音在蒼琅山道上沸騰起來,打得如火如荼。
半晌後,蒼琅山道上歸於平靜,強盜們死傷慘重,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表情苦逼者佔了大數。
而白虎寨匪頭白虎,更被北吹雪劍架在脖子上,硬逼著他跪在馬車面前。
僅僅一刻鐘,自家的這些兄弟便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死得死傷得傷。
僅僅三招而已,自己便被這個被武林中人取笑的傻子所打敗。
白虎忍不住震驚害怕,表情更是內牛滿面。
他媽的哪個龜孫子傳這紈褲弟子和這傻子好對付來著?真想扭斷他的腦袋。
此次打傷的人比較多,打死基本沒有。
因為這是顧婉靈強烈要求的,表示惡人也應該給他一個做好人的機會,不應該殺死。
「娘子,出來了,看看怎麼處置這些人?」北吹雪小臉上是志得意滿,娘子的要求完美達成。
顧婉靈掀起車簾,跨步走下馬車,看了看眼前悲催的場面,對著眾人和顏悅色,微笑道:「我相信你們當強盜肯定是迫不得已的,只要上天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一定要好人的。所以我決定,只要你們肯求饒,並且求饒得有創意,我就放過你們,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做好人滴機會。」
傳說顧家大小姐手段惡毒,性情刁蠻,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惡女笑了,惡女要讓他們求饒,眾強盜心裡拔涼拔涼滴。
「哼,要殺要剮隨你便!叫老子求饒,沒門!哪個兄弟敢向這惡婆娘求饒,老子第一個不放過。」白虎大義凜然,毫不怕死道,顯然對於顧婉靈的惡名聲也有所聞。
和顏悅色的某女瞬間變臉,眼冒寒光,風輕雲淡對著北吹雪道:「虐虐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擊碎琵琶骨,拔舌頭,插雙目,挑掉手腳筋,削掉手腳……一樣一樣慢慢做嗎?」北吹雪為了表示尊重,一一說著刑虐的手段,像個好學生一樣詢求顧婉靈意見,邊上聽聞的強盜無不變色。
白虎額間臉色漸漸慘白,冷汗一滴滴冒出來了,後背已被涼濕。
他不怕死,但這樣的虐待簡直生不如死。
「妹妹,太狠了吧!」顧花樓「啪」地打開骨扇,很是風騷地扇著,漫不經心對顧婉靈表示意見。
「我也不想狠的,我很人道,很民主!是他們這些惡人逼我做成不好人的!」顧婉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表情沉重,對著眾人苦口婆心地勸道:「各位,好死不如賴活著,為了活下去,求饒而已,你們的父母妻兒還等著你們回去呢?不是嗎?」
除了北吹雪之外,顧花樓和周圍諸人皆有些目瞪口呆。
她是好人?她很人道?
她的表情如此認真,好像是在鄭重無比的勸強盜們向善,而不是勸強盜們向她下跪求饒!
被勸的人覺得很悲催!
顧婉靈說完這番話後,便眼觀六路地觀察白虎的小弟。
見有人已在臉上表現出鬆動之意,內心竊喜起來。
果然,一個平時在山寨沒什麼地位,常常是跑腿,長得甚是猥瑣的小嘍囉被說出的殘酷刑法嚇得涕淚橫流,雙膝一軟撲通跪地再加之叩頭如搗蔥,對著顧婉靈道:「小姐饒命,小弟上有臥病在床的八十歲老娘,下有嗷嗷待哺的三歲小兒,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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