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只有老婆跟自己在一起睡過的床上,現在睡的是白雪卉這個女人,應該也算是偷情吧,這偷的滋味,還真不賴,怪不得俗話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確實有些道理,就連每天基本上要回的普普通通的家,都增添許多新鮮樂趣。今天這個晚上,恐怕是董玉樂一生當中最難忘的一個,自然他與白雪卉的激情也發揮到極致,把男女的結合演化到自我的極致。
應慧巧住老家,不在北京這一段時間,白雪卉天天都來董玉樂家裡和他相聚,暑假期間她並不回家,而是在學校裡找到一份工打打,只為增加兩個人的收入,提高生活質量,雙休日兩個人則白天晚上都廝混在一起,更是多親多近,好像他們才是兩口子一樣。
在老家小城市的生活其實很自在,兩家老人都很好,待承孫子輩的小孩子十分熱誠,甚至還幾乎要爭搶來看護,生孩子的母親應慧巧當然就是有功之臣,她的人也不錯,雖然花錢方面小氣一點兒,不過,雙方父母各自有生活能力,不需要她付出什麼,有時候還會給她些好處,董玉樂與應慧巧按月孝敬老人固定錢數,並不算多,只是意思意思,完全不必再額外負擔。有人看孩子,有人給做飯吃,有人陪說話聊天不寂寞,應慧巧在老家呆得別提有多滋潤。但是,她總要想念屬於自己的小家,時不時地從老家打回來電話問候一下董玉樂生活等等各方面的情況,並且表示會盡快回家。董玉樂肯定希望應慧巧在外面停留的時間盡量更長一些,千方百計安撫她們母子在老家好好居住,不但自己生活自在,舒適,還能多陪陪老人,盡一盡孝心,這樣一來他也好與白雪卉天天在家裡夜夜歡情。老家各方面也實在不錯,應慧巧就沒有很快回來北京的打算。
董玉樂與應慧巧夫妻通電話時,當然都是晚上,董玉樂下班以後,在單位上不方便說些私房話,反正接聽又不要錢,那個時間,正好白雪卉一般都在。白雪卉從來不拿起董玉樂家的電話接聽,但是,每每應慧巧打來時,她都在他身上蹭,極盡挑逗之能事,招惹得董玉樂不得不盡快掛斷電話,真擔心弄出一些響動來讓電話那頭的應慧巧察覺到什麼,他總對白雪卉說,「寶貝兒,我得好言好語勸慧巧留在老家,是為我們倆在一起更長些時間,你不要搗亂好不好?。」白雪卉都會答應,但是,下一次,還是照舊依例不誤。董玉樂無可奈何。
董玉樂這段期間發過一次工資,應慧巧在老家呢,並沒有帶走他的工資卡。白雪卉在學校裡打工,也掙到一部分花銷。兩個人有錢的時候,過過一段相當鬆快的好日子。時間一久,董玉樂對白雪卉的感情反而真正產生些個。「我會乖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玉樂也要對我好喲。」在董玉樂面前,白雪卉就是一個天使,一個乖乖女,一個各方面再完美不過的好情人。可是,這樣美好的天使真的存在嗎?天使的另一面是什麼?董玉樂見識不到,因為白雪卉的魔鬼心腸只是要用在應慧巧身上的。
應慧巧在老家居住的時間再長,也總有回北京的這一天,她當然會提前通知給董玉樂知道,好讓他開車去火車站接她們母子,她特別選在一個雙休日,他休息的時候有時間。得知應慧巧就要回來,提前一天,董玉樂就把白雪卉打發走,不允許再過來,並且把房子裡所有有關她的點滴,盡量清掃一個徹底,不留絲毫痕跡。白雪卉看得到這些,她內心裡的惱恨與怨懟無限增多,當然要報復,而且是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行動。
星期一的白天,董玉樂上班,應慧巧和孩子在家,白雪卉請一天假,在上午就來到董玉樂他們家門前,稍加猶豫,按響門鈴。看到應慧巧胖乎乎的,家庭婦女一個,也不打扮自己,身著睡衣的樣子,白雪卉更加心高氣傲。應慧巧已經開始注意些,她正在減肥,在自己家裡呆著,穿睡衣也沒有不對吧,哪裡能夠象白雪卉那樣需要在街上走來走去,還得想方設法把人家老公勾引到自己手裡的人,需要賣力打扮自己呢。見到一個陌生的大美女站立在自家門前,應慧巧奇怪地問:「是你敲的我家門?你誰呀?」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應慧巧。這是你家?這裡很快是我家才對!玉樂答應我和你離婚,娶我的。」董玉樂什麼時候這樣說過來著?只是現在,白雪卉必須這樣講的。應慧巧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地一聲,漲得腫大好幾倍,「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家玉樂老實得很,我們兩個人是夫妻不少人都知道的,玉樂公司的同事,更是無所不知。你算老幾?」單位檔案裡,個人資料一欄有配偶的名字。這不是故意寒磣人嗎,白雪卉也不示弱,她是有備而來的,就不相信還斗不敗一個家庭婦女,她拿出自己偷偷配好的董玉樂與應慧巧家的那把鑰匙,和打印出來的與董玉樂通話記錄的不少單據,「看得清楚這是什麼嗎,玉樂給我的。還有,你昨天下午三點半到的火車吧,玉樂他爸伯父的血壓降下些,不用太擔心不。家裡的醬油快沒了,別用大豆油,改花生的吧,你自己買還是我和玉樂兩個人去買呢?」「你?!」應慧巧目瞪口呆,看來這個女人對自己家的情況相當瞭解,非常不一般,莫非,莫非那一切是真的?
「我和玉樂商量好,你還可以住在這裡一段時間,不過,這只是可憐你,希望你自己盡快想辦法吧。晚上我回來給我們家玉樂燒菜,就不麻煩你的大駕。我是中午沒事過來看看,你有沒有把我們家怎麼樣。」白雪卉直接往門裡闖。應慧巧還在呆愣,白雪卉順利進來,她哪裡能夠容忍,走過去就把她往外推,「你什麼人呀?少在我家發瘋撒野,給我出去,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白雪卉還有武器,她的手機裡存著董玉樂與她相親相愛的照片,對她甜言蜜語的錄音,甚至還包括他們在床上的聲音和裸照。因為白雪卉一直表現的乖巧得無以倫比,董玉樂對她並沒有怎麼設防,再說,經常在一起,他哪裡能夠老是提根神經,像對待盜賊一樣防備別人。
看到這許多證據,應慧巧不能不相信,特別是自己丈夫董玉樂與眼前這個女人上床發出的響動,一經人家的手機放出,她立刻傻了眼,猶如晴天霹靂,失去反應的能力,她一下子癱倒到沙發上,不能自已。至於白雪卉什麼時候離開的,應慧巧根本沒有知覺,是小孩子餓,抓住她的胳膊哭鬧,才把她驚醒過來,她木然站起身,先哄好孩子。本來可以以為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噩夢,可是,電話通話記錄單子還明晃晃地放置在沙發前的茶几上,真實存在,應慧巧撥打董玉樂的手機。董玉樂慌作一團,他沒有想過白雪卉言而無信,應慧巧一回來,就把事情鬧大開來,其實也可以理解一個愛得發瘋的女人要做出點什麼,可是,那麼乖巧的一個人,還答應得好好的,可能嗎,「慧巧,別聽別人挑撥離間,我正在上班,我也是受害者,回家以後跟你解釋,省點電話費吧。」都什麼時候應慧巧哪裡還用得著節省電話費,這樣的醜事,在工作場合談確實不合適,董玉樂要掛斷電話,回家再說,那她就耐心等一下。
白雪卉也給董玉樂打電話,電話裡的她在委屈哭泣,「玉樂,你老婆給我來電話罵我是狐狸精,她說她打印過你的通話記錄,要把你攆出家門,還威脅我到學校打我罵我,讓我上不成學,怎麼辦呢?」這——到底是誰在找誰的事兒,誰才是受害者?董玉樂實在分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事兒終於鬧大,不好收場。不過,他相信,應慧巧最多說說氣話,不會真的離婚,怎麼先跟白雪卉說這些?真亂!看起來很棘手,非常不好解決。
晚上,白雪卉卻沒有像她跟應慧巧講得那樣在董玉樂他們家裡出現,她當然不會出現,就要弄成是當老婆說謊的假象,而且大是大非跟前,還是先躲在一邊,裝作一隻貓咪,靜觀一下事態的發展狀況再行動,也好做到有備無患。白雪卉才不相信,她自己到底還能夠失去什麼,反正她又不是董玉樂的合法妻子,大不了頂多到最後還是不是,可是,辦得好的話,會是的;而應慧巧則完全不同,自己的丈夫背判過自己,就算不離婚,也會成為他們婚姻當中永遠的陰影,此生此世無法當它沒有發生,誰怕誰呀,小三一定吃虧嗎,當然不,是那兩口子的危險性才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