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亂情迷 第5卷 第六十六章 愛來過白雪卉之7 情傷
    再一場酣暢淋漓的幸事過後,董玉樂有點餓,爬起床來吃點東西,還是在超市裡買到賓館的好,想什麼時候吃都可以,只可惜這樣的機會不多,他不可能跟初次相見的人去個超市簡單了事,又不可能與其他女人深入發展感情,特別是私房錢都被騙被搶劫一空之後,更沒有那個能力,所以這種情況還是很少見的。白雪卉也起身走到董玉樂近前,站在他身後,摟住他的脖子不放,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總喜歡與他沒完沒了多親多近。兩個人身上不著一物,反正這房裡就他們兩個人,沒關係。「你餓嗎?吃點不?」董玉樂的微笑很迷人,他就是女性的殺手,漂亮女人都不得不為他傾倒,他的帥氣,儒雅,溫柔,多情,與絕訣,可以使得女人進入天堂,也很容易下到地獄。白雪卉搖頭,她沒有在夜裡吃東西的習慣,現在有董玉樂,更得保持體型,不餓絕對不動嘴巴。

    不過,白雪卉的話卻非常多,「玉樂哥,你在北京住哪裡?」開捷達車的人,沒有房,總有些說不過去吧,至少也得租住不錯的樓房,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在想,她是不是能夠很快成為裡面的女主人。這類想法幸虧應慧巧不知道,不然的話,也許掐死白雪卉的心都有。董玉樂略加沉吟,皺一下眉,回答道:「我貸款買的有一處小二居。」這個,似乎沒有必要撒謊。「伯父伯母在家嗎?」白雪卉指的自然是董玉樂的父母。食物嗆到董玉樂,白雪卉連忙拿起水杯遞給他,董玉樂喝下兩口水,這才回話,「我爸媽都在老家,我爸倒是退了休,他們故土難離。」更重要更直接的理由也是他和應慧巧一間,小孩子一間,沒有多餘房間行不,再說,現如今,老人如果不是太老到不能自理的話,哪有什麼獨立的年輕人願意和整天嘮嘮叨叨的父母住一起的,也就難怪董玉樂單過。只是白雪卉並不瞭解真實情況,「這麼說,家裡就你一個人住?」董玉樂回望一下白雪卉,白雪卉遞上一個非常討好地無辜地微笑,董玉樂只好隨口應承一聲,「啊。」白雪卉笑得更甜。

    「睡吧。」董玉樂立刻食慾全無,趕緊躺到床上,很快閉上眼睛,他生怕白雪卉一再問東問西的。白雪卉跟在董玉樂身邊,赤 裸 裸的兩個人緊緊相隨,「什麼時候帶我去家裡看看。」這「家」可並沒有限定你我,就好像有她的份,同樣也是她的一樣。「好的。我先睡,吃完東西就犯困。」董玉樂含糊應承白雪卉,打個哈欠,似乎馬上就會睡著。反正應慧巧過幾天就要回老家去,與白雪卉去在家裡還可以節省各項費用,自己來炒菜,睡自己的房子,都不用花什麼錢。困難在於千萬不能夠驚動應慧巧得知,只要白雪卉答應就行,怕只怕,一個名牌大學的校花,不同意給一個普通人當情人——管它呢,能夠隱瞞一天是一天,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睡覺,董玉樂要趕緊的,省得再被問得理屈詞窮。

    早上,經過夜晚睡眠,養精蓄銳,也是好時候,出去退房之前,董玉樂與白雪卉再一次雲雨。這樣一場揮霍的情事過去,足可以一個星期不對女人產生慾望,董玉樂不再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他已經進入三十歲往上的中年年紀,興趣已經沒有那麼強烈與頻繁。

    平凡的日子又和以前一樣繼續,白雪卉打電話給董玉樂,他都接,也好好說話,但是,約會見面是不可能實現的,他實在沒有那個經濟能力,他身上沒什麼多餘的錢可供他出去瀟灑玩樂。於是,白雪卉再次陷入相思,苦悶,憂愁,與時不時偷偷流眼淚當中,如果愛情原來就是這樣的,她寧可它從來不曾來過。可是,所有的一切,應該的和不應該的,都已經發生,感情來到,給予別人,再也收不回。白雪卉有多少不耐,就得有多少忍耐,她的整個人經常神經奚奚的,忽哭忽笑,忽冷忽熱,很多時候弄得跟她經常交往關係不錯的同學們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當瞭解實情以後,他們都感歎愛情太傷人,有的責罵董玉樂無情無義,白雪卉還一定要反駁人家,董玉樂也說過讓她別聽同學們瞎掰,她是嚴格遵守並且積極維護他的,必竟維護他,也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結果只是別人再不在她面前議論她的事情。

    暑假開始沒幾天,應慧巧就收拾些自己與孩子的日常生活用品,精心選擇好送給老人與親戚們的禮物,既要經濟實惠,又看上去很有面子的那種,帶上孩子,由董玉樂送去火車站,回老家去。等到在老家那邊,下車會有兩家老人進站裡去接,車站近旁各種出租車也齊全,根本不用擔憂帶的東西太多拿不下去車,一切都可以放心,董玉樂本身也不太操心這種瑣碎生活中的小事小情。

    這回家裡只剩下董玉樂獨自一個,再也沒有人整天在他一回來的時候,直到他睡去之前,都在吵吵他,攪得他不得安寧,這種感覺真好。一個人的家也不錯喲,想看電視就看,喜歡出去溜躂一下就溜會兒,自在得很。只是沒有人給做飯,不過,也可以不當回事,小區門口,街道兩側,有各種中小型飯館,飯菜也不貴,蓋飯一份就足夠吃得飽,再買點兒方便面、餅乾之類的,平時餓的時候再墊墊。

    但是,只是兩三天的時間過去,董玉樂就把好好的一個家折騰得亂七八糟的,一片狼藉,而且老吃外面飯館做的油膩膩的飯菜,實在提不起什麼胃口。看來,家裡還是有個女人好,記得有應慧巧在時,每個房間每處地方的環境被收拾得真乾淨,明亮,侍候家和孩子也都挺好,她當然有她自己的不少優點,作為老婆,除了長相和嘮叨不合格,其他方面還真沒得挑,對兩家父母都很公允,得到董玉樂父母的認可與喜歡,實在是一個不錯的家庭主婦。

    髒衣服也沒人洗,明天就沒有乾淨襯衫穿,怎麼辦,看來只能自己動手洗衣服,幸好有洗衣機,不過,董玉樂聽說過這樣出來不徹底,好像應慧巧平時都會用手洗白衣領,煩,唉,家裡實在離不開女人。

    正在董玉樂手忙腳亂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他趕緊過去接,是白雪卉打來的,「小卉,有事嗎?我還要洗衣服。」他並不想跟她太多說話,來一次又一次確切認可他自己是無能為力的。「我過去給你洗吧,玉樂哥?」白雪卉怯怯地問,她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接近董玉樂的機會,只是總不能如願以償。有人幫忙洗衣服確實不錯,可是,到自己家裡來,絕對不行吧,「不用。你忙你的,吃過飯,休息一下,就去上晚自習。」「玉樂哥,我非常想你,見不到你,我想死的心都有。你再不來找我,我——我真的死給你看。」這一次,沒有誰再給白雪卉出謀劃策,是她自己禁不住要這樣做,思念一個人太苦,活著也沒有意思,她還真的想過一了百了,瘋狂它一回。「不要開玩笑!上次你鬧得還不夠?!」董玉樂也正心煩,這家裡都沒法收拾呢,白雪卉還給他添亂。但是,白雪卉認了真,要麼一定得到董玉樂不可,要麼,就失去一切,一個絕望的小女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玉樂哥,你不要我是不?」「不是。別瞎想,我只是很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怎麼又開始尋死覓活的,早知道不招惹這個麻煩多好,太純情的女孩子看起來真是碰不得。「要不你來接我!要不然,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打電話,一會兒我就死一個給你看。」白雪卉第一次主動掛斷電話。

    這是真的?董玉樂呆愣一小會兒,把電話撥打過去,這也是他第一次主動跟白雪卉聯繫。那頭的白雪卉一直在哭,聽起來很傷心的樣子,「你都不要我,還打電話來幹什麼。你不要我,我死,也不關你的事兒。」「你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別做傻事,小卉。」在喊叫要自殺的人面前,在一個可能即將尋死覓活的好女孩兒面前,在一個很招人喜歡讓人憐惜卻在以死相威脅的女友面前,董玉樂不可能太無情,不可能不良心發現一點點兒,他必須勸慰她,讓她鼓起生活的勇氣,坦白也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本來嗎,他似乎從來沒有向任何一個女人撒過謊,欺哄人家說他沒有家室,他不是一個騙子,只是喜歡一步步接近並且最終得到漂亮女人而已,他對白雪卉又是確實特別有不少感情的,「我不是不要你,也不是不愛你,只恨——我與你相見太晚,實際上——我有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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