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多表現一下好,戚雲兒在大口喝啤酒,董玉樂找到一個時機,按下她的酒杯,其實就是要拉住人家的手不放,還裝作特別擔憂她的樣子,「雲兒,少喝點,你以前不這樣,我看著心疼。」本來戚雲兒說要為董玉樂的品行把關的,現在卻變成只是董玉樂勸慰戚雲兒保重身體,男女兩個自己都不計較,別的外人更不好說三道四。「沒關係。一醉解千愁,不是還有你可以送我回賓館嘛,我放心。」戚雲兒對董玉樂確實放心,已經是過他的人,還是初夜,他個人也不錯,哪裡用得著在乎什麼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兩個人邊聊邊吃,吃飯的速度不算快,而且剩菜一大堆,他們倆還能下去多少東西。臨走前,買單時,董玉樂自然非常自動請纓,戚雲兒還沒有喝得太醉,她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掏出一張金卡遞給服務生,「刷卡。玉樂你別和我搶,我現在可是大款,就讓我請你,是我先不理你的,本來就是我有愧,這頓只算是我賠一下罪。」這個,這樣,也可以算是賠罪,那麼感情,只不過是頓飯嗎?董玉樂沒有辦法堅持,他看一眼賬單,便傻了眼,1千4百多塊,他沒那麼多錢,假意客氣一番,只好任由戚雲兒作主。
不管戚雲兒醉與非醉,哪怕是滴酒未沾,董玉樂也會送她回去附近的易水寒天賓館,更確切地說,是他們一同過來,他就沒有打算離開她,在今天這麼美好的夜裡。跟戚雲兒一塊到北京來的兩位男同事,人家在各行其事,這麼大晚上的,還在外面悠哉閒逛,北京的夜景真漂亮,而且晚上的治安狀況看上去非常良好,他們對首都的印象很滿意,根本沒注意到他們老闆娘的行蹤。就算被這兩個人誤打誤撞碰見,誰還敢當面議論短長不成,最多只會私下裡去秘密談論與傳播,戚雲兒當然會小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不過,她今天的酒喝得確實有些過,管顧不到那麼多,自從出來大酒店,就一直趴在董玉樂身上,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支撐不住,不過,董玉樂自己很喜歡她如此表現。
易水寒天賓館裡的設施比和合也要好一些,不過有限,差不太多。董玉樂在意的不是這些,他扶戚雲兒倒在床上,就開始脫衣服,脫完自己的,又為戚雲兒脫。也許真的喝醉,也許只是借酒遮羞,戚雲兒不只是沒有一點勉強,反而把自己的整個人送進董玉樂的懷抱。董玉樂自然喜不自勝,他親吻她,撫摸她,沒有阻礙,自然順利,很快也把戚雲兒脫得乾乾淨淨。身上一絲不掛,戚雲兒更覺得涼意濃重,便更深入地偎緊董玉樂。「雲兒,我們去稍微洗洗吧。」聽戚雲兒說話的口氣,她一生當中,特別是跟他關去聯繫的這幾年,不算上他,只接觸過她的兩任丈夫這倆男人,而且生下孩子,做過結紮手術,不戴安全套,直接來應該是可以的,可是,總得清洗一下再開始才好。「隨便你,玉樂。」戚雲兒一頭紮在董玉樂懷中,再也不肯動彈,還像當年的小女生一樣,溫柔,可親,著人疼愛,確實是男人嬌妻美眷的好選擇,只可惜名花早已有主,不是別人可以選擇的,而且人家的丈夫坐擁大公司,是一般人比不上,搶不過來的。
還算有幸的人,只能佔得一時是一時,董玉樂把戚雲兒抱去衛生間為她馬馬虎虎洗一下澡,其實戚雲兒在見董玉樂之前,完全清理過自己,還噴了特意選擇的若有若無的香水,整個人乾淨至極,倒是董玉樂自己需要清潔才是。董玉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就洗洗澡,便攬起戚雲兒,再次回到床上,現在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行動,做自己愛做的任何事情。
戚雲兒熱切回應董玉樂的動作,情不自禁地呻吟當中,她說過這樣一句話,「也許,當初,還不如和你結婚。我們錯了嗎?」這個問題沒有辦法回答,過去的永遠成為過去,不可能讓時光倒轉,所以,現在的也就只能是現在,既然是只能,也就沒有什麼必要去追悔,追悔無益,只會傷身傷心,何必呢。更何況,董玉樂的興趣只在戚雲兒本人的身體上,哪裡有心思理會那麼多題外話,這一會兒,不管有什麼人什麼事來打擾,都不可能改變他佔有她的行為,這個之外,其他的一切在此時此刻都不重要,無所謂。戚雲兒也只不過是那麼一閃念,她的所有意識很快就被他們兩個人赤裸的身體,和董玉樂激烈、衝動的進出吞沒,再容不下別的,腦子裡似乎一片空白,要不就是天地間只剩下董玉樂一個人,反正在這張床上,除了她,可不就只有在她身體之上,有規律地動作著的他嘛。
終於,在董玉樂的帶領下,兩個人遨遊到快樂的頂端,都把持不住喉嚨裡發出叫喊。這當然是他們的初夜,甚至這一生當中,都極少體會過的美好。可能有感情的因素存在,董玉樂做得非常好,他盡量也辦到了調動起戚雲兒的積極性。反正戚雲兒又不會懷孕的,不用擔心,事過之後,兩個人依然享受愜意的愛撫,與綿綿情意。「當初我要是娶到你應該多好呀。」董玉樂不僅也發出這樣的感慨。美女為什麼總是配對不到好男,好男為什麼偏偏要與應慧巧那樣很快變得粗俗不堪的女人混在一起,天理不公。「是啊,我們要在一起多好。」戚雲兒緊緊依偎在董玉樂身上,嘴因為粘在他的面頰上,被阻塞,說話都有點不清不楚的。既然兩個人都持有這種觀點,那麼就努努力,離離婚結合來試試唄,肯定沒有一個肯的,恐怕要認為有人瘋了,非得齊心協力合作把瘋子打跑不可,最多發揮一下愛心,送安定醫院嘍。
房間內燈光柔和,裝飾還是以淺粉色為主,給人許多說不出的曖昧感,能夠促進人們的情趣。這兒的環境挺不錯的,要不是相距太遠,董玉樂還真喜歡,可以作為以後的根據地,可是不行,來回實在不方便,麻煩,和合賓館也太差不到哪兒去,還是在原來的地方湊合吧。
想著這些,不知不覺中董玉樂的眼皮越來越重,他昏昏欲睡,懷裡的人兒也放鬆了些。「玉樂,你不用回家吧?。」戚雲兒說這話時把董玉樂摟得更緊,她當然希望他陪她,省得她夜裡孤單寂寞,她需要他。她在北京住不了兩天,後天大清早的飛機,明晚還有沒有機會也說不定,肯定有餞別酒席,可能要持續到深夜,睡一會兒就得離開,又不能被別人發現。那麼,今天很可能是他們共度的唯一良宵。她哪裡能夠知道,人家董玉樂已經習慣在外面陪女人過夜,才不是她想像中那樣的好丈夫,所以,可能幸好她沒有嫁給他,他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不一定就比別的男人強,也許還沒有她現在嫁的男人好,怎麼?人家是大老闆,自然理所應當有大老闆一樣的生活天地,可以天天追歡逐樂的,還倍兒有理由,完全為的是生意。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吧。
兩個人早就相識,彼此放心,不用掛慮些什麼,睡得相當舒服,董玉樂一覺醒來,天光大亮,昏暗的室內燈光在太陽無處不在的照耀下,不注意的話,幾乎根本發現不到,天啊,還得趕快去上班,他慌亂中爬起身,就往身上穿衣服。戚雲兒被董玉樂吵醒,手背剛揉上眼睛,見到他要走,立刻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玉樂,先別走。」這話的言外意思,應該是再來一回吧?女人當然不好說得過於直接。董玉樂不想耽誤工作,「下班我再來。」可是,還有時間嗎,戚雲兒他們也有自己的安排,再相見,恐怕難啊,這種話實在不好說出口,上班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應該很重要吧,於是,戚雲兒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鑰匙你拿上。我再向服務台要一把。晚上來了你自己直接上來。我們這邊可能有個送別儀式,應該會晚點,我盡量早回賓館。」向服務生要兩把鑰匙,到離開的時候,退兩把就是,現配一把來不及,再說,也不合賓館裡的規矩,是會被細心的工作人員發現的,所以不能夠那樣做。「好的。」董玉樂穿好衣服,開始收拾一下自己的包。
「不過,我們後天一早的飛機。明晚你要早走啊。」戚雲兒把一切都叮囑在前,省得董玉樂到時候沒有思想準備。這麼快?董玉樂不禁停下手中的動作,盯住戚雲兒看,有點依依不捨。「沒辦法。以後我還會爭取來北京的機會的。」此話不假,戚雲兒一定會這樣幹的。「也好。我先走,得上班,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臨走前,董玉樂拿上這房間的那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