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到董玉樂的心坎裡,他正想與梅花開很隨便呢,「花開真好說話,是個再好不過的人。快點吃吧。」當然得快點吃完,也好去賓館好好休息休息,吃個飯怪累人的,既然女人挑明樂意,那麼男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猶豫不決的。
「好的。董哥,麻煩你,不好意思。」這個,用得著一個女人說「麻煩」與「不好意思」嗎?這,這,這是不是客氣得過了頭?這樣的女人,確實少見,彷彿是梅花開沾董玉樂多大便宜,董玉樂幫梅花開多大的忙,讓人不可理解。董玉樂也納悶,天底下做那種事還有這麼客氣的女人?是她比他還要飢渴,還是她腦子壞掉?就算女人經常出來跟男的鬼混,比男人還要瘋狂,也不用客套成這樣吧?。不過,別人客氣客氣難道也有錯,非得讓人家打兩巴掌才好受嗎,那不是明賤,總不能對你好也不行,不好也不行,董玉樂心想,他忍了,還是到賓館房間床上見真知吧。
調動著情趣,飯吃得不算快,為了實現更實質性的內容,董玉樂有意提高些速度,梅花開也隨合他,沒有用太長時間便吃完這頓飯,兩個人親親熱熱從御人酒店裡走出去,打車直奔和合賓館。
就在出租車上,這麼一段很短暫的旅途,董玉樂已經不老實,和梅花開粘在一起,一句兩個字「隨便」所起的作用就是不小。他總覺得她身上似乎比自己熱一些個,著涼發燒?他的手探進她上衣衣領裡,「花開,你身體有點不舒服嗎?在低燒?」「哪裡,剛吃完熱乎飯,體溫自然要高一點兒,再說,人和人的體質也有所區別,不完全一樣。」梅花開說話態度毫無異色,很正常。是不應該挑剔太多,顯得自己過於計較,何必呢,「我只是關心一下,沒事就好。」董玉樂見坡下驢,還是很會說話,很會做人的,只要不遇到強盜匪類,他就有辦法,他自己還是足夠自信的。
賓館還是那家賓館,房間每一個佈置得也差不多,董玉樂已經習以為常,不同的,恐怕就是他所帶的女人在不停變換,向來不重樣。這不重樣這變換是福是禍,反正福禍都經歷過,就算是稀鬆平常吧,所以,不必過於慌張,也不必一丁點防備意識也沒有,以平凡心待之即可。
梅花開說話特別溫柔,客套,甚至給人感覺有點兒低三下四,彷彿是她在央求男人成就好事,如果面對的不是男歡女愛,人們會把她與剛剛邁出家門的農村小姑娘聯繫到一塊,她們確實是有共通之處的。實際接觸起來,董玉樂這才發現,梅花開還真是個很懶散的女人,是不是被家裡寵溺慣了,還是根本沒有結過婚,不曾上手做家務,或者太懂得調情,對男的的依賴心理太重,進來賓館房間,把自己的包扔到床上,她就張開雙手,伸出兩隻胳膊,意思很明顯,在等待男人給她脫衣服,倒是挺直接和爽快的,讓人不知道深淺,這方面也和見到的她的人一模一樣。董玉樂還是樂意效勞的,並沒有什麼反感,為女人寬衣解帶,雖然是「下人」干的活,不過也是一種無盡的享受,別人想得還得不到這樣的艷福呢。碰觸到梅花開的敏感皮膚,她發出銀鈴般「咯咯」地笑聲,悅耳動聽,「癢癢。」董玉樂湊到梅花開耳邊,語調極富挑逗性,「一會兒讓你更癢。」說著,他的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給她脫掉剩下的衣服,包括褲子與內衣,當女人全身赤 裸 裸暴露於自己眼前,身上,他乾脆來一個徹底利索,把她抱起來走進衛生間裡去淋浴,這樣做女人總算可以開心到底吧。
不錯,梅花開也是這樣想的,反正一切都是你董玉樂自願,發生什麼事情,可不要怪到我頭上,與我無關,看你已婚,到處講老婆的壞話,一個人出來風流快活,可以肯定不是頭一回,這樣的男人,活該倒霉。她把浪漫與曖昧發揮到極致,「董哥,我提個建議,我們只把電視機開到無聲,其餘的燈光全部關掉,你看那樣,是不是更有情趣?再說,人家也有點羞羞的。」這提議不錯,董玉樂還沒有嘗試過呢,屬於新鮮事物,夠刺激性,應該挺好玩的,「好的,立即照辦。花開先洗著,我弄好馬上過來幫你洗什麼的。」他說完,便走出去關掉所有的燈。不行,房間裡突然暗下來,什麼都看不見,就連電視機的搖控器也找不到,急中生智,猛然想起自己有手機是可以發出亮光的,董玉樂連忙掏出,打開,果然,可以隱隱約約看得見房間裡的佈局與東西,找到搖控器,開開電視,按成靜音。這會兒功夫,經過剛才被突然的黑暗刺激,現在又有電視屏幕照點明,眼睛逐漸適應這樣的環境,董玉樂竟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一種興奮,梅花開的提示實在是好,確實很浪漫,很好玩,原來,改變,稍微改變一下,就能夠刺激到人本來鬆鬆垮垮的神經,是這樣簡單易行,以前還真沒發現,今天要好好學習一下,以後也許用得著。
衛生間裡淋浴噴頭的下水,在這種時候,顯得聲音變大,「嘩嘩」地響,梅花開正在洗澡,好有別具風情的意境,勾動人許多要——不對,是已經膨脹的感懷,董玉樂以最快的速度跑進去,和梅花開一起洗澡,並且給她幫忙。女人需要洗頭髮,要耽擱一些時間,不過,儘管如此,梅花開還是騰出些時間來為董玉樂服務,特別是他比較敏感的部位,她都要動一動手,以為是簡單在洗澡吧似乎與事實不符,說她逗引男人的慾望,人家又沒有其他表示。不過,董玉樂的慾火確實被勾引起來,「好了吧,花開?。」他不是一個傳統的男人,非得固定地點是床上,也可以在衛生間裡做,可是呆在梅花開身邊還好,他不想一個人出去拿安全套,現在的他只願意和她形影不離。
「董哥真壞,這麼猴急,等一等人家嘛。」梅花開發著嗲,說的是董玉樂壞,要他等等,她反而欺身靠住他,整個人直往他懷裡鑽。董玉樂這回真的不能忍受,他得出去拿套,「你等我一下。」梅花開想得到董玉樂要做什麼,她故意裝作不理解,「董哥,還有什麼事嗎?」「我拿個安全套戴上。」「沒事。我不會懷孕的,安全期。」梅花開真的不明白,還是假扮清純,這麼做不單單是她防止懷孕,還有別的用處呀,「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董玉樂當然不能說成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那樣會顯得他彷彿看不上梅花開,以為她有什麼不妥之處一樣。梅花開搖搖頭,申辨道:「我不怕,我相信董哥,董哥也要相信我喲。」「這個?——」董玉樂語塞,講不出反對的話來,總覺得有哪裡不恰當,但是,具體又說不好,一個美女都不怕的話,自己還有什麼可怕的,好像也對,對嗎?「董哥這麼多講究,不信認我,我還有什麼必要呆在這兒,我看今天就算了。」梅花開氣呼呼地想走,如果男人讓她這個時候走掉,她會離開的,要是攔住她,她也不勉強,當然得留下來陪伴他們。董玉樂就一把抱住梅花開,開始行事,他當然不會放過她的,現在這種時候,哪怕就是火坑,他也願意跳下去。的確,沒有什麼男人可以敵得過梅花開欲擒故縱這一招,還不記得有一個被她錯過過,或者說還沒有一個男人錯過她過,反正意思差不多,男女之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自己樂意就行,說不上誰吃了多大虧,一定是女方受到傷害。
黑乎乎,沒有多少光亮的氛圍,如夢如幻,擴張凡夫俗子無邊的私慾,直教人恨不得再多堅持一些美好時候。梅花開也是很會的,男人一定要釋放自己的情懷被她牽引得恰到火候,造就她與董玉樂兩個人從衛生間裡,一直繼續到床上,不知道過去多久,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又好像只在片刻功夫,他們都達到快樂的頂點,然後完成一次雲與雨的洶湧交融。「這樣真好,董哥。」剛剛做過全套動作,梅花開還沒有從興奮中緩解。董玉樂的意識也處在混沌當中,他木然「嗯」一下,表示回應,更像是不由自主發出的最後的叫春聲音。他佩服她,還是挺有一套的,果然很不錯。
「董哥要是還沒結婚多好呀。」董玉樂剛剛想到要佩服一下梅花開床上能耐,梅花開的幼稚病又發作,可不是第一次提到這個,董玉樂也算習了慣,知道不應該當真,只得含糊答話,「是呀,我也這麼想。」他心裡想,看這一次你還怎麼反駁,反正順著你的話說就是,你敢指鹿為馬,我就顛倒黑白,說話不著調,沒邊沒際的,誰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