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你已經破壞了絕和梓柔的感情,絕為了你竟然要解除婚約。」嚴靜激動的說道,看向月子殤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月子殤震驚的看著嚴靜,她從未想過皇甫絕為了她竟然要和歐陽梓柔解除婚約。
如果是這樣的結果,她寧願一輩子都見不到哥哥。
說好讓哥哥幸福,但是她的出現卻破壞了哥哥的幸福。
嚴靜輕歎了一口氣,嚴肅的看向月子殤,一字一句的說道:「子殤,相信你也很清楚,你和絕是沒有未來的,因為你們是兄妹。」
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滑落臉頰,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她知道皇甫絕是她的哥哥,所以她壓抑了自己的感情,刻意迴避她。為什麼要提醒她,為什麼他們一出生就會是兄妹。
嚴靜彷彿沒有看到月子殤絕望的淚水,繼續說道:「子殤,你肯定很奇怪,你的哥哥那麼在乎你,為什麼會不認識你?」
月子殤忘記了哭泣,這是她一直無法釋懷的心結。
哥哥那麼在乎她,怎會將她徹底的遺忘。
「他其實不是我哥哥對不對,哥哥不會將我徹底忘記的。」月子殤激動的說道,若是皇甫絕不是她哥哥,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
嚴靜若有所思的看著月子殤,淡淡的說道:「子殤,欺騙自己真的能讓你好過嗎?絕是你的哥哥,這是無法抹殺的事實。如果你真的在乎你的哥哥,就應該不再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你的存在,是你哥哥幸福的最大絆腳石。」
月子殤淒楚的笑了,她的存在,會破壞哥哥的幸福。
她可以放棄一切,只要哥哥幸福。所有的痛苦,罪孽,由她一人承擔。
見月子殤不說話,嚴靜沉聲說道:「想知道絕為什麼會將你遺忘嗎?這一切都是你的錯,絕來到我們家後發現自己再也回不了家,再也見不到你。就趁著我們不注意偷偷地溜走,結果出了車禍,雖然保住了生命,卻將你們母女徹底的遺忘。既然這是上天的安排,你又何必破壞。你是偉翔的女朋友,無論你是否愛他,你們趁早結婚,絕才可以得到幸福。」
月子殤痛苦的用雙手摀住耳朵,早知道真相這麼殘忍,她永遠不要知道。
當初為什麼要放棄哥哥,為什麼要欺騙哥哥,為什麼要看著哥哥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自己是哥哥生命中的災星,她的存在只會阻礙哥哥的幸福。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不會阻礙哥哥的幸福。請你永遠不要告訴哥哥真相,讓他成為皇甫家真正的少爺。」月子殤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懇求的說道。
得到月子殤的承諾,嚴靜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放心,我已經將絕當做我的親生兒子,只要你不破壞,他永遠都是我嚴靜的兒子。」嚴靜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絕不會讓月子殤有機會破壞她現在的幸福。
「如果您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上班了。」月子殤哽咽的說道,不待嚴靜有任何反應,快步走出了咖啡廳。
月子殤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司,她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同事異樣的眼光。
卓偉翔得知嚴靜找過月子殤,一直焦急的等在辦公室。
當秘書告知他月子殤回來時,卓偉翔立刻將月子殤叫到了辦公室。
雖然知道嚴靜會刁難月子殤,但是他沒有阻止,他只想讓月子殤看清事實真相。
但是現在他看到月子殤絕望的神情,他後悔了。
輕輕地將那個柔弱的身體擁入懷中,卓偉翔不捨的輕拍著月子殤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子殤,想哭就哭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靠在卓偉翔溫暖的懷抱,一開始月子殤只是小聲的啜泣,後來變成了嚎啕大哭,彷彿想將心中所有的悲痛釋放。
卓偉翔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寬闊的胸膛借給月子殤。
「她說的我都知道,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為什麼要讓我想起曾經痛苦的回憶。」月子殤哭著說道。
卓偉翔不知道嚴靜和月子殤說了什麼,但是他瞭解皇甫絕的母親,那是一個抓住別人痛楚不放的女人。
「子殤,不要再哭了,你的淚水會讓我心疼。」卓偉翔抬起月子殤的臉,溫柔的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月子殤緊閉著雙眼,沒有拒絕卓偉翔的動作。
她不愛眼前這個男人,和他在一起,只會讓兩人都痛苦。
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月子殤無力的說道:「總裁,我想回家,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送你。」卓偉翔柔聲說道,以現在月子殤的樣子,他實在不放心她一人回家。
「放心,我不會這麼容易被擊潰,我只想回去靜一靜。」月子殤拒絕了卓偉翔的好意,她不要回那個家,她要回自己的家。
雖然擔心月子殤,卓偉翔卻沒有阻止,輕撫著月子殤的臉頰,柔聲說道:「我只放你一天假,明天一定要上班,以最好的心情。」
月子殤輕輕地點了點頭,轉身緩步走了出去。
回到家中,月子殤將自己一個人反鎖在臥室中。
回到家裡,水薇心做好了晚飯,她知道女兒今天回家,特意出去買了幾個女兒愛吃的菜。
水薇心輕敲著臥室的門,但是卻無人應聲。
水薇心心中一陣驚慌,快步走進月子殤的房間,卻見女兒滿臉的淚水。
「子殤,誰欺負你了?」水薇心心疼的將女兒擁入懷中。
「媽媽,為什麼我要有哥哥,為什麼我要和哥哥分開。」靠在母親的懷中,月子殤痛苦的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水薇心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媽媽,如果我不和哥哥分開,我對哥哥不會有思念。哥哥更不會將我遺忘,而我們……」月子殤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如此不堪的事情,她不知道怎麼和水薇心說。
「子殤,你見到……子俊了?」水薇心震驚的說道。
月子殤輕輕地點了點頭,苦澀的說道:「哥哥已經不記得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