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芸汐目瞪口呆,驚慌失措的樣子,歐陽澈把她輕輕地摟在懷裡,低聲在她耳邊呢喃:「這樣聽清楚了嗎?貪心的小女人。」
「歐陽澈,你瘋了是不是?你又想耍我是不是?你到底在玩什麼鬼花樣啊?你走開,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又該倒霉了。」芸汐冷冷地推開他,別過頭,不再看他。
沒有預期的驚喜和笑臉,反而是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難道顧芸汐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對於芸汐冷淡的反應,歐陽澈有些出乎意料,愣了一會,他霸道地扳過芸汐的身子,強迫芸汐看著他的眼睛說話。
「聽好了,芸汐,我不是在耍你,我是認真的。」歐陽澈直直地盯著芸汐看,似要把芸汐的內心看穿看透。
「認真的?好,那你說說,你要怎麼認真,你都已經有裴雅馨了,你想讓我怎麼做,當第三者破壞你們嗎?對不起,恐怕你找錯人了,像你這種人的愛,我不稀罕,也不在乎,你根本不配說愛。」芸汐冷笑著嘲諷道。
「我已經跟裴雅馨分手了,你說的對,像我這樣的人,是不配說愛,因為我從來就不懂得怎麼愛人,我也從來沒有愛過。在遇到你之前,我覺得自己是愛雅馨的,但在遇到你之後,我才發現,我對她的那種感情並不是愛,自從遇見你,我發現我會嫉妒,會生氣,會擔心,這些感覺我從來就沒有過的,芸汐,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歐陽澈一臉地嚴肅認真。
「什麼?你跟裴雅馨分手了?好吧,就算你們分手,那又關我什麼事呢?你口口聲聲說你會愛我,那好,你要怎麼愛我呢?你今天可以和裴雅馨分手,明天也有可能拋棄我,這樣的愛我不奢望。你走吧,今天的話就當你沒有說過,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芸汐語氣冰冷地下了逐客令。雖然她承認,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很想接受歐陽澈的感情,很想得到他的愛,但是她真的沒有這個勇氣,為了避免自己以後傷得更深,還是不要陷進去的好。
「如果我說,我會給你婚姻,給你妻子的名分,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都愛你,一輩子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這樣的我,配不配得到你的愛呢?」歐陽澈定定地看著芸汐,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
望著他一臉認真的表情,聽著他看似真心的話語,芸汐完全呆住了,她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平靜的心緒完全被他的話打亂了,她眼神迷茫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撫平他緊擰的眉宇,卻被他緊緊地一把抓住,放在他的心口上,讓她感受他的心跳,他的真心。
「芸汐,你願意接受這樣的我嗎?」歐陽澈輕吻著芸汐的額頭,溫柔地低喃。
「歐陽澈,我,我不知道,真的。」芸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到底該不該接受他的愛呢?
「芸汐,我給你時間考慮,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突然了,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知道嗎?也許我們打一開始遇見,就注定要糾纏一輩子了,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敢跟我頂嘴,敢冒犯我的人,在遇到你之前,我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所有的人都順著我,就著我,但是我過得並不開心,我是寂寞的,我一直以為我這輩子都注定要這麼度過了,可是當你出現之後,我發現我的生活開始明亮起來,雖然你老是跟我吵架,跟我頂嘴,但是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這樣每天都能看見你的日子。每次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有多麼的擔心你,看到那天你在山谷遇險,我摸到你滿頭的鮮血,我才發現,那種隨時都會失去你的恐懼是多麼的讓人驚懼,那一刻我才終於認清楚了我的心,那就是,這一輩子,我只要你,我想要永遠跟你在一起。其實說實話,你早就已經佔滿了我的心,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認而已,要是我能夠早點認清我的心,你也就不會遭受這麼大的委屈和磨難了,對不起,芸汐,以前都是我不好,從今天開始,我會保護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他捧起她的臉,深邃的雙眼折射出一抹幽深的眸光,漾起一波似水的溫柔:「芸汐,我向你發誓,我會好好地愛你,直到永遠。」
芸汐沒有答話,也沒有搖頭,只是定定地一臉迷茫地望著她,不知道怎麼回應他突然似水的柔情和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