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澈也不等慕容謹和金睿哲,氣呼呼地拿起一本雜誌衝出教室,上車之後把它扔在車後座,開著車一溜煙地跑遠了。
「少爺,您回來啦?」開門的女傭發現是少爺回來了,趕緊恭敬的行禮。
「嗯!」歐陽澈陰沉著臉,不爽地應道,把個開門的女傭嚇得膽戰心驚,到底又是哪裡惹著少爺了?
「顧芸汐那個臭丫頭在哪裡?馬上叫她過來見我!」歐陽澈語氣陰鬱地吩咐道。
「少爺,芸汐不在家,還沒回來呢!」女傭戰戰兢兢地如實答道。
「要是她回來了,馬上叫她來見我!」說完,歐陽澈就上樓去了。
「是,少爺!」女傭看著歐陽澈上了樓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少爺幹嘛整天臭著一張臉,真是嚇死人了。
回到房間,歐陽澈將雜誌扔在床上,先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把火氣稍稍降了下去。沐浴之後的歐陽澈隨便地著一條休閒褲,上身套一件白色的襯衣。雖然是隨意的裝扮,不過歐陽澈天生就是一副衣架子,修長的身形穿什麼都那麼有型,白色的襯衣隨意地扣上兩個紐扣,露出健康誘惑的身材,剛洗的頭髮凌亂地散著,清朗的眉宇間散發著一絲慵懶的貴氣,名匠雕刻般的臉部線條也比平常柔和了許多,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幾分素日的冷酷和霸道,他慢慢地踱到床邊,順手拿起雜誌翻了起來。
不可否認,封面照確實拍得很漂亮,照片上的顧芸汐少了幾分與自己吵架的刁蠻,淡淡的妝容把她的甜美表露得一覽無遺,明媚澄澈的笑容,清純透澈的眼睛,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有股說不盡的清新靈動,說不出的嬌俏可人,歐陽澈不由得看得有些著迷了,顧芸汐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驚艷了,這個女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雖然歐陽澈不得不承認照片的確拍得很漂亮,可是一想到那麼多的人都盯著顧芸汐看,那或欣賞或好色或讚歎的目光就讓他渾身不舒服,心裡就忍不住冒火,是的,他就是討厭她被那麼多人認識,被那麼多人喜歡,被那麼多人欣賞。他自己也越來越搞不清這到底是為什麼?他最愛的人不是雅馨嗎?怎麼會不自覺地被這個顧芸汐這個臭丫頭所吸引呢?不會的,絕對不會,我怎麼可能會被她吸引呢?我只是生氣她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跑去拍照而已,對,一定是這樣的,歐陽澈甩甩頭,找出理由拚命讓自己相信。
「謝謝你,阿蘭。」芸汐感激地對給她開門女孩的道謝。因為今天方靜蓉去拜訪朋友去了,所以顧芸汐就跟蓓蓓逛了一會街,遲了一點才回來。
「芸汐,你快點上去吧!少爺找你。」阿蘭看芸汐回來了,一臉同情地對她說道。
「找我?」芸汐疑惑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是的,你快些上去吧!少爺已經回來很久了,他一回來就很生氣的樣子,還讓你馬上去見他,你待會自己要小心點哦!」阿蘭一臉擔憂地小聲地叮囑芸汐。
「嗯,謝謝你,阿蘭,那我先上去了。」顧芸汐心裡真是莫名其妙,這個死冰山,我到底又哪裡惹著他了?
走到門前,芸汐停下來,做了幾下深呼吸,定定神,伸手敲響了房門。
等了半晌,沒人應,芸汐只好試探著推了一下門,咦,門沒鎖誒,於是,芸汐輕輕地推開門,壯起膽子喊了一下:「少爺,您找我有……」
「你沒手嗎?怎麼不敲門?我允許你進來了嗎?」還沒等芸汐說完,冷冰冰地聲音突然從芸汐的頭頂響起,嚇得芸汐趕緊抬頭,哎呦,我的媽呀,臭冰山什麼時候站到自己面前的,想嚇死人嗎?
芸汐按按自己那顆被嚇得快跳出來的心臟,突然發現自己姿勢很曖昧的站在歐陽澈的前面,透過襯衣,歐陽澈的好身材讓芸汐看得面紅耳赤,害羞極了。
歐陽澈本來打算出去拿灌冰飲料來解解火,突然看到顧芸汐竟然不敲門就闖了進來,剛消下去的火苗又滋滋地冒了出來,這個死丫頭,難道把我上次說的話當耳邊風了嗎?他正準備訓斥她,突然發現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望,還臉紅地像個猴子屁股似的。
「往哪裡看啊你?色女!!!還有你剛剛為什麼不敲門,難道忘了我上次跟你說的話嗎?」歐陽澈沒好聲沒好氣地呵斥著芸汐。
「誒,你說誰是色女啊?我做什麼了嗎?我剛剛本來就有敲門,是你自己沒聽見而已。」芸汐聽見他竟然叫自己色女,還冤枉自己沒敲門,也很生氣。
「好啊你,又想惹我生氣了對不對?」歐陽澈突然一把拉住顧芸汐,將她拉進房間,他可不想他們之間的談話被其他人看見或聽見。
「誒,你幹嘛,放開我!」芸汐拚命地想掙脫歐陽澈的束縛,無奈,他的力道太大,她沒辦法掙開。
「哼,你自己看,這都是什麼?」歐陽澈突然手一鬆,並將一本雜誌兜頭砸向芸汐。
芸汐本來一直在拚命掙扎,突然,歐陽澈的手一鬆,芸汐一點防備也沒有,身體往後一仰,重重地撞向後面的桌子,後腦勺剛好碰到桌角,把芸汐撞得頭冒金星,兩眼發昏,鑽心的疼痛使她漂亮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想爬起來,可掙扎了半天也爬不起來,還沒等緩過神來,又被雜誌砸到臉,她真的被氣得快要抓狂了,可自己摔得動都動彈不得,想罵人也沒有力氣了,只好拿眼睛狠狠地瞪著歐陽澈,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凌遲。這個死冰山,怎麼老是跟自己過不去啊!
歐陽澈看見芸汐摔倒在地,痛得她臉蛋都變了形,掙扎半天都沒能爬起來,心裡閃過一絲不忍,可是當看到顧芸汐的眼神時,那抹不忍稍縱即逝,轉而代之的是輕蔑諷刺的語氣:「哼,不要以為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就能飛上天了,還想學人家做明星,告訴你,別做白日夢了。」
這回顧芸汐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為自己去拍雜誌封面照的事情生氣了,哼,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啊?我拍照需要經過他的同意嗎?哦,對了,說到拍照,芸汐想起,自己有錢還給歐陽澈了,這樣就可以少受一點他的欺負了。
「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還有,這是還你的錢,你記住,我不欠你那麼多了,我希望能趁早結束我們之前的僱傭關係,我受夠了。」芸汐艱難地扶著桌子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錢,遞給歐陽澈,仰起頭大聲地說道。
「什麼?你說這是你的自由?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我們家的下人,你做什麼事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聽到顧芸汐拚命地想逃離自己,歐陽澈的兩眼都快噴出火來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敢如此挑戰自己的權威,這個女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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