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夜藍嚇了一跳。
「我看到你有魚尾紋了!」
「啊……哪裡哪裡……鏡子呢……鏡子呢……」
當夜藍一溜煙的跑去張盈的房間找鏡子時,赫連絕一把抱起一旁的御天,四眸相對:「見過你爹地啦?」
「而且還交過手啦!」御天驕傲的揚起小小的拳頭。
赫連絕輕聲笑道:「要不要叔叔幫你?」
「不要!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戰勝他!」御天小小的俊臉上是堅決的獨立自主、艱苦奮鬥的精神。
「好樣的!」赫連絕稱讚道。
這個世界上能得到赫連絕稱讚的人是少之又少,而小小的御天,能得到他的讚美,自是非常的高興。
「叔叔,乾媽來找你算帳啦!」御天望著從房間裡風馳電掣跑過來的夜藍。
「赫連絕你又騙我!」夜藍嬌聲吼道,她一衝過來差點撞上了端菜出來的顧謙瑾,「不好意思……」
赫連絕將御天拋上了飯桌,然後將夜藍圈進了懷裡,「老婆,我忘記在後面加時間,你就斷章取義的截跑話了……」
「明明就是你故意氣我的,如果我長魚尾紋了,你還這麼疼愛我不?」夜藍不依的撒著嬌。
赫連絕輕笑道:「比現在還疼愛,你長了魚尾紋,我就愛你的魚尾紋……」
「得得得!麻煩二位要秀恩愛回藍園慢慢秀去,現在是我家,我們要吃飯了,免得影響食慾。」張盈已經端完了菜上桌,一屁股坐下來道。
御天用筷子敲著桌子道:「知道小張最愛吃什麼嗎?她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顧叔叔你要記得給小張說甜言蜜語呀!將小張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才行呢!」
夜藍和赫連絕一聽,都笑了起來,兩人也挨著御天坐下來吃飯。
顧謙瑾的唇角始終帶著微笑,他望向了張盈,張盈用紙巾幫他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兩人根本不理會御天在一旁瞎起哄。末了,張盈溫柔的道:「快吃飯吧!最辛苦就是你了。」
顧謙瑾望向已經開始風捲殘雲食物的御天,「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每一餐都親自煮給你們吃,用我的湯來暖你的胃。」
張盈笑著握了握顧謙瑾的手,然後幸福的夾了一塊雞腿給他,而他又幸福的將雞腿夾給了御天。
「顧叔叔比小張對我好多了!」御天歡呼道。
這一餐晚飯,在多了兩個客人赫連絕和夜藍的前提下,在往日的歡聲笑語裡,又增添了不少的恩愛秀畫面。
這一對恩愛夫妻吃完飯告辭時,顧謙瑾收拾了廚房之後,也準備離開。
「對不起,謙瑾,那個大訂單我沒有拿下來。」張盈歉然的道。
顧謙瑾輕聲道:「盈盈,我知道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你不要說對不起,我會心疼的。明天我們去公司就整理整理,我找一份簡單的文職工作還是沒有問題的,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照顧你了,不是更好嗎?」
「好,好,怎麼不好呢!」張盈感動的道。
對於顧謙瑾能這樣想,張盈當然是有些小小的釋懷,她在他們都走之後,將頭埋在被子裡。「御天,你最近一直在電腦上,玩什麼呢?」
「我在賺錢啊!」御天安慰的拍拍她,「我這人特有責任心,我會養你的。」
張盈哭笑不得,然後歎了一聲:「御天,你說我今天若真的跟他發生了關係,顧叔叔的公司是不是就有救了?」
御天放下鼠標,高深莫測的道:「小張,你曾經如此愛他,其實你只是盲目的在愛他,你根本就不瞭解他,所以才走不進他的心裡。」
「我不明白。」張盈搖了搖頭。
「你那麼笨,當然不明白,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段數的。」御天得瑟完了之後才道:「如果你今晚和他一夜風流,明天顧叔叔的公司就真會宣告破產了。」
「不知道你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睡也要倒閉,不睡也要倒閉……」張盈鑽進被子裡準備睡覺,她今天又累又困,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張盈無精打采的來到了公司,整個公司的員工都興高采烈,她不禁冷汗直流,老闆要宣佈破產,難道員工就都這麼高興,現代人的仇富心裡都是這麼重的嗎?
張盈皺著眉推開了顧謙瑾辦公室的大門,「謙瑾外面是怎麼回事……」她話還沒有說完,卻看到了涼初已經早早的在這裡了。
顧謙瑾開心的叫她過去,「盈盈,涼初說了昨天總裁已經叫他過來跟我們簽約,只是涼初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今天一早就來了。」
有那麼好的事!
張盈怎麼也不相信權傾九會忽然之間和顧氏簽約,昨天她不是惹他生氣了嗎?他怎麼可能還會做此決策呢!
「張小姐,這是合約的內容,總裁說我全權代表簽約,請你過目。」涼初已經在乙方簽字欄上簽上了他的名字,還有PO公司的公章,而顧謙瑾也已經在甲方欄裡簽好字,這份合約已經具備法律效力了。
「你確定你們總裁沒有什麼陰謀和目的?」張盈拿著這一份合約,總覺得哪裡不平常。
涼初笑了笑沒有說話,而顧謙瑾卻拉著張盈道:「我仔細看過合約,是我們擬的那一份,PO公司從頭至尾都沒有改過一個字,怎麼會有陰謀和目的呢?盈盈,你是不是太謹慎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涼初先生你說對吧?」張盈這話卻是衝著涼初去的。
「張小姐說得很對,那麼現在就跟我去PO公司上班吧!」涼初站起了身,向顧謙瑾告辭。
張盈馬上警惕的道:「憑什麼要我去PO公司上班?我是顧氏的員工,我得在顧氏辦公。」
「盈盈,現在PO公司剛剛資金重組,而舊的形象也很差,關於供應商拖欠貨款,銷售客戶的信譽度問題等等,整個公司的形象需要重新策劃,所以涼初就認為你先去PO公司跟進一個月,這樣做出來的企劃案才會更好。」顧謙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