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藍心知和拓跋野甜蜜而幸福的擁抱在一起。
忽然,藍心知沉浸在睡夢中時,感覺到了頭在疼痛。
「好痛……」她不知道怎麼會突然之間頭痛,她似乎沒有頭痛的習慣呀。
然後,她又出現了上次的夢,夢裡有著童書、童畫,她們都是張牙舞爪的向她撲來。
童書挖掉了自己的眼睛,正穿著一身火紅的長裙,流著血的看著她……
而童畫則是灰飛煙滅的樣子,四處都是她被炸開骨頭和碎肉……
而且這一次,多了一個人出來,那就是非尋……
她在夢裡見到非尋滿身是血,向她伸出了手,似乎是在求助,又像是想將她擁有……
她估計這是非尋臨死前的樣子,她嚇了一跳,卻又跑不開來。
緊接著,出現的還有碧乙,碧乙拿著畫筆,在飛舞著作畫,在她想要看清楚他畫什麼時,碧乙卻又將畫筆往胸口插去……
「啊……啊……」藍心知嚇得大叫了起來。
這些被別人害到慘死的人,或者是自己自殘的慘景,此時全部出現在了藍心知的面前。
這是為什麼?
她的夢裡怎麼都會有這一些人?
這究竟是怎麼的夢?
她揮舞著手想要醒過來,她喊了很大的聲音,卻始終醒不過來,也沒有聲音……
當她疼得冷汗直流的時候,手指也深深的陷進了自己的肌膚裡時,拓跋野醒了過來。
「心知……你怎麼啦?」
他見她小臉皺成一團,而手和腳都繃得緊緊的,她有掙扎的痕跡,但卻看上去成效不大。而且,他發現她的身體很想表達什麼,卻又變得異常僵硬,似乎是控制不住的樣子。
「降頭?」
拓跋野為自己的推斷大駭,他凝神靜氣,將她和他的手掌相對,將自己強勢的思想和靈魂傳到了她的腦海裡。
過了好一陣,藍心知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然後倒在了他的懷中。
「野,我的頭好痛……我的好像裝的全是火藥,全部要爆炸開來一樣……」藍心知用手去捶打頭部。
拓跋野見她的意識開始回到腦海裡,將她抱入懷中,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然後將頭摁入他的胸膛,「心知,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你明天還有會議要開不要再折騰了,去樓下藥房裡叫風間拿點治頭痛的藥給我就好了……」藍心知搖著頭道。
聽到她提起風間,拓跋野眼神一暗,風間已經走了四年了。「心知,再重要的會議也沒有你的身體重要,看看你疼得臉色都發青了,痛就咬著我的胳膊,來……」
拓跋野刻不容緩的抱起她,向著樓下衝了去。「翼斯,開車!」
梨冰守護在半山別墅莊園裡,而翼斯馬上將車開了出來,一路飛馳往醫院開去。
而拓跋野見藍心知痛苦的連說話也變得困難,他在車上已經通知了醫院的腦科醫生,並召集了其他的醫生一起參加會診。
「咬著我的手……心知,乖……」他將手掌伸進了她的牙齒間,他在伸進去之前能清晰的聽見她牙齒打顫的聲音。
藍心知聽著他的聲音就在耳畔,而她在咬著他寬厚的大手時,似乎疼痛才會減少一點點。
「野……野……」她又心疼他的手,卻又惱怒自己的頭痛。
拓跋野另外一隻手輕撫著她的頭:「看著你疼,我恨不得能轉移所有的疼痛到我的身上來。心知,再堅持一下,醫院很快就會到了。我在你的身邊,會一直在的……」
很快,醫院裡全體醫生進行了會診,藍心知的身體肌能全部正常,只是體質微微偏弱。
「你們依然是全體在此待命。」拓跋野下令。
「是!總裁。」所有人一起回答。
拓跋野進入了藍心知的房間,見她微微的平靜了下來。
「心知,現在怎麼樣了?你在睡夢中見到了什麼?」
「現在好多了,野……」藍心知望著他,將剛才睡夢中的情景講了一遍給他聽。
「心知,我懷疑是有人向你下了降頭,醫生都檢查過你的身體,一切肌能都是正常的。」拓跋野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藍心知想起拓跋野中了降頭那一次,難怪他說來醫院沒有用。「可是,上次給你下降頭的是非尋,可他已經死了呀!」
「這世界上不止他一個人會下啊,他身邊的人……」
「藍心晴!」藍心知馬上瞪大眼睛叫了起來。
現在對她還有著歹毒心思的人,首當其衝的就是藍心晴了,何況,她和非尋曾經是未婚夫妻,雖然後來非尋死了,她肯定也會一些這些東西的。
拓跋野點了點頭:「我也認為是她。」
「她太過份了!我們還沒有找她算帳呢!她居然又起了這麼多邪惡的心思,還要這樣來害我!」藍心知手握緊拳,「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放過她了。」
「好!」拓跋野等的也就是藍心知的這一句話,而且這一次藍心晴又傷害藍心知,這對拓跋野來說,是最最不能容忍的事,何況他早就有將藍心晴K掉的心思。
他將藍心知從床上抱起來,向外走去。然後一邊佈置:「梨冰負責半山別墅兩個孩子的安全,翼斯跟我去冠蘭湖畔別墅。」
梨冰其實是非常想去冠蘭湖畔別墅,親自結果了藍心晴的性命來為風間報仇的。可是,天下和無雙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因為,那更是由風間用生命換來的。
翼斯帶著人跟在拓跋野的身後,當他們開車來到了冠蘭湖畔的別墅時,整個別墅黑漆漆一片,看上去有一些陰森森的恐怖,還有一些說不出的詭異的黑暗。
「翼斯,你帶人包圍整個別墅,不能讓一隻蚊子飛出去。」拓跋野命令他。
「是!爺。」翼斯在風間走後,也逐漸成長起來,可以獨擋一面了。
「對不起,野……」藍心知輕聲道。
「你呀你,這個時候還說傻話嗎?」拓跋野自然知道她在傷感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