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她是否喜歡這樣的環境和姿勢。
她則答他,她喜歡他這個男人。
這是兩人一慣的問東答西,可是每次都是男人占勢,藍心知根本將他無可奈何。
即使他們在一起快五年了,依然都是他每次佔據著主導地位,她總是連他的節奏都跟不上。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愛著她,也是寵著她,就算她要賴皮,他也總是將她抱入懷中寵著。
當然,她亦愛著他,而且也熱衷於和他上演著追逐和嬉戲的遊戲,而且樂此不疲。
無論是怎麼樣的生活,只要當事人覺得開心和快樂就好。
因為別人眼中的幸福,那是別人的幸福。
自己體會到的幸福,發自內心心底的幸福,才是自己感受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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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的時間,天氣都是有些微暖。
雖然冬天已經來了,在南方的感覺並不是很強烈。
藍心知背著畫架,外出去寫生。
自從生病了之後,她都很少出門了。
她看著今天的天氣挺不錯,而心情亦漸好。
於是,就背著畫架,坐上地鐵,到廣場上來了。
只是,她的腰有些酸,雙腿也還有些痛。
都怪那個男人,明知道他病了一個多星期,跟她歡愛的時候還是猛獸撲食一樣,而且從無節制。
害得她現在那麼累,卻又非常嚮往戶外的陽光。
廣場上人來人往。
藍心知坐下來,她比較喜歡以噴水池為背景,再來觀察來來往往的人群。
最近,她都是在室內做畫,她覺得少了很多生氣,所以要到戶外來走一走。
此時,剛好顏如玉也剛從商場上購物出來,遠遠的見到了藍心知,扭著自己的雖然年華老去但依然妖嬈的身材,向她走了過來。
藍心知見她站在自己的面前,抬頭望了望她,亦沒有說話。
她可沒有忘記母親說顏如玉要燒死母親的事情,雖然後來僥倖脫險,但遭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又有誰能償還。
「喲,心知,見了顏阿姨,也不打一聲招呼啊!是不是現在做了拓跋太太就眼高於頂了?」顏如玉主動找話來說。
藍心知依然是不理會她,只顧自己在畫紙上作畫。
「唉……商場呢?永遠也沒有官場這麼厲害,我們家老楊啊,會連任市委書記的。我們家心晴呢,將藍氏企業帶領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心知,你高不高興?」顏如玉故意在藍心知的面前顯擺自己。
「那都是你的事,跟我完全沒有關係。」她淡淡的說完,唇角不悅的抿了起來。「請你說完了之後就讓開,我不喜歡在做畫時,有人站在我的旁邊。」
「哼!走就走!」顏如玉妖嬈的轉過身,「也難怪當年凌霄不要你們母女……不過也不可惜啊,反正你們倆母女是外人,跟藍家也沒有關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心知推開畫架衝過來瞪著她,冷冷的道。
顏如玉看著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自己慢慢理解吧!」她邊說話時,邊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那不是你母親也在嗎?你問她就知道了。」
藍心知順著顏如玉的目光望過去,看見齊婉婉和袁泵正在廣場上喂和平鴿。
「你若敢在我母親面前再提一個字,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藍心知撂下狠話,她真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顏如玉得意洋洋的笑道:「你以為我會怕你麼?咱們走著瞧就是!」
看著顏如玉滿身珠光寶氣的走遠,藍心知頹然坐在了地上,她出來寫生的好心情又被人給破壞了。
她獨自坐在噴水池邊發著呆,連齊婉婉和袁泵來到她的身邊,她也絲毫未曾發覺。
「心知……」
「心知……」
齊婉婉一連叫了好幾聲,藍心知才抬起頭來,「媽媽,袁叔……」
「你感冒剛好,怎麼又來廣場吹風?如果是再犯了很難好的,現在是冬天,一個感冒病會拖很久的……」齊婉婉略帶責備。
藍心知望著他們:「沒事的,我想來寫生,在家裡呆得太久了,感覺整個人都發霉了。讓陽光曬一曬我,將我曬得精神一些。」
「你畫了什麼?」齊婉婉看著她的畫板。
「我……這不正在畫嗎?」藍心知指了指她的畫板,畫板上嬉戲玩鬧的孩子只畫了一半,就被顏如玉給打斷了。
「心知,你的心情不好?」齊婉婉握著她的小手,「有什麼事跟媽媽說。」
「我有嗎?」藍心知笑著看了看她的畫,畫裡最容易表現出她的真實情感。
「你是我的女兒,你什麼也不做,我也能看得出來。」齊婉婉凝視著她。
「真沒有,媽媽,您多慮了!」藍心知寬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和袁叔再去步行街逛逛吧!」
「你要早點回家,知道不?雖然今天陽光不錯,可是,還是有一絲兒風在吹……」
齊婉婉話還沒有說完,藍心知就像袁泵笑道:「袁叔,媽媽老了,特愛嘮叨了……」
袁泵接過話題,也笑道:「你媽媽若哪天不嘮叨,我就全身癢癢了!」
「你們……」齊婉婉也笑了,這正是欠抽的表現。
就在三個人都笑了起來時,忽然一個大約十二、三歲左右的賣花小女孩走了過來,「姐姐,要買花嗎?我還有康乃馨,送給母親最好了!」
「好,將你籃子裡的康乃馨都給我吧!」藍心知開心的道。
她很少送母親東西,母親總說什麼也不缺。
「媽媽,送給您!祝您健康、幸福、快樂!」藍心知說到後語聲有一些哽咽。
「心知……」齊婉婉抱在手上,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好了好了,這是開心的事,哭什麼呢!」袁泵一個大男人弄得是手足無措。
齊婉婉破涕而笑:「我這不是開心著嗎?」
賣花的小女孩忽然神神秘秘的拉過藍心知小聲道:「姐姐,大哥哥呢?」
「大哥哥……」藍心知愣了一下,馬上叫了起來:「你是小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