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將齊婉婉逼到了牆角,一手扯她手上的袋子,然後打開了拉鏈,將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然後看到一沓錢從裡面滾了出來,這是上次藍心知給齊婉婉的一萬元錢。
「這不是錢麼?」刀疤臉揀了起來,「為什麼這麼好?」
「這是我女兒的錢,你不准動它,我要還給女兒的。」齊婉婉趕忙去奪。
刀疤臉哈哈一笑:「你看,我們的女兒多乖,懂得孝敬我!」
他搶過這一萬元錢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太少了,齊婉婉,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內如果你湊不齊一百萬,別怪我將當年的事情捅出去了。」
「你……無恥,混蛋!」齊婉婉含淚瞪著他。
「快去湊錢吧!」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齊婉婉拎著空落落的包,揀起地上掉落的化妝品和手機、鑰匙等物品,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刀疤臉咬著牙似乎不屑的瞪著這一萬元錢,「這麼少,還不夠老子花一天!」
「那就別花了!」拓跋野手上的飛刀擲了出去,正插中他的手腕處。
刀疤臉手上的錢掉了下來,拓跋野用腳尖微勾,已經落在了隨後而來的藍心知的手上了。
「你們是誰?」刀疤臉痛得冷汗直流,就上來跟拓跋野打架。
就他那麼一點的腿腳功夫,怎麼跟拓跋野相比!
拓跋野一個掃堂腿揮過去,刀疤臉已經痛得跌坐在了地上。他手上飛刀輕揚,已經插進了刀疤臉的腳尖上。
「你是誰?」刀疤臉嚇得臉色發白,就連臉上的那塊猙獰的疤痕也白了不少。「饒命啊!大爺饒命啊……「
「說!你和藍凌霄是什麼關係?」拓跋野俯低身子,臉色冷酷的問道。
刀疤臉望著他嚇得渾身發抖:「我和他以前是好友。」
「好友?」拓跋野加重這兩個字的音調。
刀疤臉馬上道:「我和他以前都是街上的混混,只是他長得比我好看,又因為我打架傷成了臉上的這塊疤。他則成功騙到了齊氏的千金齊婉婉作妻子,然後一路得到了齊家的信任,並成功將齊氏公司據為己有。事情就是這樣的,大爺……你饒了我吧……」
「你說藍凌霄和齊婉婉生的女兒是你的,這是怎麼回事?」拓跋野手上再次把玩著一把飛刀,刀疤臉根本就沒有看到他是從哪兒拿出來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上還有多少這樣的利器。
刀疤臉馬上欣喜的道:「你不能殺了我的,我可告訴你,我女兒是藍心知,女婿是黑街大少拓跋野,他權傾天下、權勢不可擋,你若動了我,就是跟他作對……」
「說!」拓跋野見他站在面前,刀疤臉還敢拿他的名號去嚇唬別人,他暴喝一聲。
「我說我說,大爺饒命啊……藍心知確實是我女兒,當年我幫藍凌霄奪得了齊氏家產之後,藍凌霄曾許諾說我可以和齊婉婉睡一晚……而剛好那一段時間,藍凌霄生病了,我和齊婉婉確實有過一晚,藍心知不是我的女兒會是誰的?」刀疤臉趕忙道。
藍心知一聽,原來藍凌霄哪會管她的生死,他的結髮之妻都可以給他的爛兄爛弟們享用,何況是她這個女兒,淪為了被他利用的棋子。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她喉頭哽咽著。
「我說的全是真的,若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刀疤臉馬上祈求道:「當事人中藍凌霄雖然已經死了,可齊婉婉是知道這個真相的……你們若不信我,可以直接去問她!」
「給我閉嘴!」拓跋野沉聲喝道,「此事就你知道,若有外洩我定會一刀結果了你!」
他邊說邊拿著飛刀輕輕的劃過刀疤臉的喉結處,有一絲血絲慢慢的滲了出來。
「不敢不敢……大爺,饒了小的一條命吧!」刀疤臉只聽到他的肌膚被割破的聲音。
「饒你也可以,但你從此以後不准再糾纏齊婉婉,不准再向她勒索任何東西,否則我隨時會將你的身上任意地方都捅幾個窟窿出來,讓他們鮮血流盡而死亡,明白嗎?」拓跋野將沾了鮮血的飛刀舉到了他的頭頂,讓他的血滴到了他的唇上,讓他深深的記住這一刻。
刀疤臉嚇得開始尿褲子了,地上濕了一片,「大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出現在齊婉婉的面前,也沒有藍心知這個女兒……我會逃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好!給我記住!我今天放過你。若是你再犯在我手上,殺無赦。」拓跋野收回飛刀站起身。
「是是是……大爺……謝謝大爺饒命……謝謝……」刀疤臉見自己揀回了一條小命,馬上跪地磕頭。
藍心知見他猥褻的樣子,再也忍不住轉身跑了出去,藍凌霄不喜歡母親利用完她就算了,為何還要將她送給這個男人,還要生下他?為什麼?
「心知……」拓跋野趕忙追了出去。
外面開始下起滂沱大雨,水花兒濺了起來,藍心知纖瘦的背影在雨霧漫漫中越跑越快,忽然腳下一滑,她摔倒在地上,陷進了泥濘的土裡……
「心知……」拓跋野大步上前,將她又濕又泥巴的身子抱入懷裡。
「野……野……」藍心知伏在他的懷中,傷心的哭了起來,哭母親悲慘的命運,亦哭自己那侮辱的身世。
拓跋野撫去她頰邊的髮絲,她的臉上有雨水還有淚水,密佈在嬌俏卻有些慘白的小臉上。「心知,我在……我在這裡……」
此時,任何的安慰語言也不及一個他深情的擁抱,他恨不得殺了那個刀疤臉,可他如果真的是藍心知的生父,卻又會令藍心知傷心難過一輩子。
「為什麼會這樣?野……你說,為什麼?」藍心知抽噎著難過不已,她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也淋濕的衣衫。
拓跋野將她的小身子抱起來,「心知,我們先去車上避雨,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會受風寒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