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知苦笑了笑,似乎那苦澀的藥汁還在她的胃裡翻滾。
「阿婆,這戰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岔開了話題,拓跋野未曾跟她提過關於戰爭的事,雖然是內戰,但誰和誰之間的戰爭,為什麼而戰,她卻一概不知道。
阿婆歎了一口氣,然後給藍心知倒了一杯水,望了望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開始講一個帝王之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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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野追出來,卻不見了藍心知的身影,當他找到藍心知開的那部吉普車時,人早已經離開了。
他不知道在這個戰亂紛紛的城市,她去了哪裡。
「派一支特戰隊,去給我搜,一直到找到人為止。」他下令。
在前方戰事吃緊的時候,偏偏藍心知又鬧出這等事情來,拓跋野的眉頭越蹙越緊了。
當他回到了軍部時,見花翹正在收拾地上的瓷碗的碎渣,他在轉眼之間明白過來她要走的原因了。
這個女人,問也不問他為什麼這樣做,就一聲不吭的走掉,而且還走得無影無蹤,叫他找也找不到。
說什麼永遠都陪伴在他的身旁,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卻還在生他的氣。
唉!難道是自己真的做得不夠嗎?
要不然,她怎麼那麼喜歡離開他呢?
他還有那麼多的話沒有跟她說過,還有很多的寵愛沒有給她,他們分開了近一年的時間,卻只有短短的一夜相處。
就算他寵她入骨,她還是這般毫不留戀的走掉。
就在他以為幸福即將降臨的時候,他可以和她朝夕相處,共同迎接勝利回國的日子時,她還是離開了他。
「爺,二王子那邊有動靜。」梨冰進來報告軍事方面的消息。
拓跋野點了點頭,「你昨晚在遇到心知時,她有沒有說什麼?」
梨冰馬上道:「我掀開頭罩的時候,夫人只是希望我不要告訴您,她說要給您驚喜,可是,後來您還是沒有認出她來,可能她就生氣了。」
就算是生氣,昨晚他也寵了她一整晚,也該消氣了吧。
拓跋野歎了一口氣。「你們要時刻留意她的消息。」
可轉念一想,又道:「馬上給我發通緝令!全國通緝這個女人,還有見此女人不報者,也全部一起懲處。」
「是!爺。」梨冰馬上去做。
「關於拓跋煜那邊,我已經有了周密作戰計劃,只等他上鉤吃釣而已。」拓跋野成竹在胸。
心知,無論你以什麼理由,想要逃離他的身邊,別說這一輩子做不到,就是下一輩子,生生世世,都做不到。
你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他不僅是要在全國通緝她,還要在全世界通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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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暗。
藍心知在吃過飯後,沒有什麼精神的懶懶的躺在了床上,聽阿婆說了御凰國的事。
她本來身體很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睡不著。
依道理來說,阿婆這裡,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是最令從放心的地方。
她翻來覆去的,在這個冬天的晚上,有些寒意滲進了心裡。
雖然房間的爐火很旺,而且阿婆就睡在她的鄰床。
但是,她依然感覺到無比的寒冷。
為拓跋野在御凰國的命運嗎?還是在為即將要結束的戰爭呢?
雖然阿婆預言說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但是,越到最後的戰爭,情況就會越危急,戰況也會愈慘烈。
她反正睡不著,於是就理了理阿婆告訴她的御凰國的大致情況。
御凰國的前君主拓跋璋,是拓跋野的父親。上次她和拓跋野回到御凰國時,拓跋璋已經是病入膏肓,但因父子的關係惡劣,拓跋野未見其最後一面。
拓跋璋有八子,君主之位由長子拓跋煌繼承,但拓跋煌生性陰毒狠辣,一繼位則對皇弟們進行排擠,特別和拓跋野一胞同生的老八拓跋漾。
安伯來找拓跋野的時候,拓跋漾已經被拓跋煌軟禁在手,所以,拓跋野必須回來。
至於老二拓跋煜,她是見過的。一個且風流也有野心的皇子,現暫時站在拓跋煌這一邊。拓跋煌會頒布新的條例法規,也是因為他在推波助瀾興風起浪。
老三拓跋炬,一向不理世事,只在內閣裡做一個閒散的官職,但並無實權在手。
老四拓跋熾,是領軍權的將領,亦是拓跋煌的同母胞弟,就是由他和老二拓跋煜領軍在對抗拓跋野的軍隊。
老五拓跋野,為救胞弟,義不容辭的參加了此次的政變。
老六和老七是一對雙胞胎,拓跋淼和拓跋焱,小時候和拓跋野的關係還算好,當其他皇兄欺負他們的時候,都是拓跋野為他們倆出頭,雖然他們倆站在拓跋野這邊,但卻並無實權。
老八拓跋漾,政法大學今年剛畢業,拓跋璋有意培養拓跋漾進入內閣進行參政,無奈他回天無力,當大兒子拓跋煌繼位之後,第一個要排除的異己就是拓跋漾。
因為,當今社會,在西方國家競選總統,百分之八十當選的人的出生都是法律職業,因為他們瞭解當今的政法,包括時事、外交、經濟等等一系列外界與本國的交往。
所以,在拓跋煌看來,他要推行新的法例,必須就要先除掉拓跋漾,而他在除掉拓跋漾的同時,就會一併除掉拓跋野,因為他聽說,拓跋野在國外的勢力非常之大,這對他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不僅如此,如果他和拓跋漾兩兄弟聯手,裡應外和的話,他的處境則會非常的尷尬。
御凰國的戰爭,說白了就是拓跋家的幾個兄弟,在爭奪這個帝王之位,和討個說法。
但受苦的卻是這個國家的人民,多少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卻是因為拓跋煌想要獨霸這個國家,卻又拿不出什麼好的建議和利民的設施。
然,拓跋煌的帝位還沒有坐穩,就大刀闊斧的推行他的新政,也不調查是否利於民。當拓跋漾對其反對時,這就是最好的打壓拓跋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