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拿著手上的畫筆都在顫抖,「你與所有的男人上床都只是為了玩玩而已?」
罌粟女的臉在一瞬間變得蒼白,自從她與這個男人好過一次她照顧過受傷的他之後,這個男人就待她不同。
別的男人也都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可楊安,卻非常認真的提出要與她交往。
但是,她一向消遙江湖慣了,哪裡容得有一個男人束縛住她。
「是的,每一個都是。」她斷絕了他所有的念頭。
她不要男人的情和愛,她有縱橫男人圈的資本,她亦不想跟任何一個男人每天吃飛醋,不想每天為了油鹽醬醋茶而將自己熬成黃臉婆,不想一輩子困在一個男人的身邊。
而楊安這個人,太過於認真。
她,罌粟女,絕對不適合他。
楊安聽她如此之說,馬上臉上變了色。「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再玩玩?」
「玩就玩,誰怕誰!」
楊安馬上拖著罌粟女離開。
藍心知歎了一聲,敢情這楊安喜歡上了這個妖嬈而豪放的大女人,只是罌粟女,似乎不想過正常女人相夫教子的生活。
正常女人?正常男人?
是不是每一個男人和每一個女人長大成年之後,都要成家立業,才能算是正常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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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
今天的婚宴,雖然看上去簡單,但也看出了拓跋野別出心裁的佈置。
他在自己的雲天酒店裡請賓客,與其說是賓客,不如說是齊家的親戚和自己黑街上的幾個兄弟。就連天邦六人組的人,他也沒有特意請他們過來,更別說是生意場上的人們了。
但是,宴會的大廳,他卻裝修成了夢之屋的格局。
藍心知披著婚紗被袁泵帶進去之後,感覺進入了一個童話世界之中。
她是畫畫的人,本來對於色彩就是極其敏感。
而拓跋野的佈置,更是讓她的心充滿了幸福和歸宿感。
拓跋野從袁泵的手上接過藍心知,兩人共同站在了齊家的長輩和其他的親朋好友面前。
齊家的叔伯有人問了一句:「阿野這孩子,他們家的人在哪裡?」
除了藍心知、風間和梨冰之外,沒有人知道拓跋野來自哪裡,他的家裡有些什麼人。此時被長輩們提起,他只是道:「叔伯放心,心知嫁給我,我定會一生一世用我的生命來守護她,直到她和我一起慢慢的變老。」
此時,忽然從最後座的一席上站了幾個人起來:「野少的家人在這裡。」
拓跋野和藍心知都望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一桌人已經進了來,而且帶頭說話的正是御凰國的皇家管家安伯。
安伯這時候帶領著其他的幾個人走上前來,他們送的禮物都是奇珍異寶。
大家一看能送上這些禮物的拓跋家,定是不平凡的家族,眾人也不由多看了幾眼。
「殿……」
殿下兩字還沒有說完,拓跋野就喝住了:「安伯遠道而來,先請坐下喝酒。」
他根本就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所以有什麼事情也只是今天過後再說。
「野少,我有祝福的話代您的父親大人送給您。」安伯只好道。
「請說!」拓跋野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斂去。
「野少今天在這裡宴請各位賓客,明天回家一趟,您的父親大人也為您和少夫人舉行了隆重的婚宴。」安伯說話語聲不緊不慢,聽上去是極有身份的人。
「如果我不回去呢?」拓跋野冷聲道。
他會給他擺婚宴?敢情又是在威脅他要回國吧!
安伯用手一揮,藍心知則從拓跋野的身邊飛離開來,飄到了他們幾個人的身後。「您的父親大人說您一定要回去。」
安伯這是公然的用藍心知來威脅他,如果他不肯回家,那麼他們則會帶走懷了孩子了的藍心知。
拓跋野身形如狼的飛奔而去,將藍心知抱了回來。「今天是我結婚的大好日子,我不想大開殺戒。你們去酒店等我,晚上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藍心知靠在拓跋野的懷裡,也明白了過來拓跋野和他的父親之間有過節,雖然他是一國的王子殿下,但現在的情勢似乎也是劍拔弩張。
難道非尋早知道他父親會派人過來他們的婚禮上帶走拓跋野嗎?所以昨天在遇到她的時候,說他們的婚禮是進行不下去的。
「我們等野少的消息。」安伯將手上禮金全部放下之後,走了出去。
齊婉婉走了上來:「阿野,你們沒事吧?」
「媽媽,我們沒事,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心知的。」拓跋野微微的笑了笑,「心知,你呢?」
藍心知也笑了笑:「我也會一生一世的陪伴在你的身邊,永遠都不離開你。」
「好!」拓跋野攬她入懷,「婚禮繼續。」
就在眾人再次沉浸在喜悅之中時,非尋和童畫聯袂而來。
非尋走到他們的身邊:「你用了什麼辦法?婚禮還能繼續?」
拓跋野望著他:「我似乎沒有請你來吧!」
「作為你新娘的前夫,我又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你和我的前妻結婚,我怎麼能不來呢?」非尋道。
齊婉婉走上前來,袁泵趕緊護在了身後,她指著非尋的鼻子道:「你就是心知的前夫?」
「伯母,你回來了……」
「啪!」一巴掌。齊婉婉甩了非尋一個耳光。
「誰是你伯母?你現在手上的產業都只不過是當年齊家的東西,藍凌霄選中了你,還真是因果循環啊!」
當年藍凌霄霸佔了齊家的產業,而非尋則又利用聯姻霸佔了藍家的產業,這不是因果循環是什麼?
非尋在眾目睽睽之下挨了一個耳光,臉上哪裡還掛得住,他舉手就想還給齊婉婉一個耳光時,在齊婉婉身後的袁泵一個擒拿手,抵在了非尋的胸側。
「滾出去!」袁泵低聲吼道。
「野哥哥,這個女人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童畫忽然大聲的吼了出來,「你根本不能娶她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