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也自然看得到是怎麼一回事,「伯母,心知可能有一點不舒服,我要帶她去醫院,她不肯。您留意一下她的情況……」
「這些不用野少教我們,我是心知的母親,自然知道怎麼去做。」齊婉婉的語氣也冷了起來。
拓跋野望向了藍心知,而藍心知將臉朝沙發裡背對著他也不理他。
「伯母,心知,你們多多休息,我走了,如果有事打我電話,我隨時過來。」
「走好不送!」
他說完之後,有點落寞的轉身走了出去。
當關上門的那一剎那,藍心知的心也重重的「咚」了一下。
齊婉婉坐在她的身邊,見她將頭埋起來。不由笑道:「成鴕鳥了?」
是啊,鴕鳥有鴕鳥的好,鑽進沙子裡就什麼也看不到了,什麼也聽不到了。
她要是鴕鳥就好了。
「媽媽,您今天怎麼也對他那麼凶?」藍心知悶悶的道。
「他欺負我女兒,我女兒是我寶貝,我怎麼能不凶?」齊婉婉歎道。
藍心知將枕頭丟開,然後將頭枕在齊婉婉的大腿上,「有媽媽真好,同仇敵愾啊!」
齊婉婉撫著她的長髮,眼睛望向外面沒有說話,她若不對拓跋野凶,又怎麼能試出他究竟有幾分真心實意,這肚子一天一天會大起來,難道真要做個單親媽媽不成嗎?
「心知,有沒有喜歡的男同事或者畫界的朋友啊?」
「問這個做什麼?」
「你真要做單親媽媽不成?會很辛苦的。」
藍心知伸出手,去撫了撫肚子,「無論是誰來做這個父親,都是不公平的。任何人也不能承擔這個後果,所以,我決定誰也不會嫁。」
「心知……」齊婉婉更是明白了,她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願意和拓跋野結婚,「如果一個男人因為愛你而愛肚子裡的孩子,他也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啊。」
「我知道啊,可是我還是不想要。」藍心知搖了搖頭。
齊婉婉輕歎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先去洗澡,明天我陪你去產檢。」
「好呢!」藍心知見媽媽不再跟她聊感情的事,也是如釋重負,趕忙去浴室進行梳洗。
*
*
射擊俱樂部。
拓跋野好久沒有來這裡了。
他一來,女人們又成團成團的圍了上來。
若是以往,他定是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可現在,他連看她們的慾望都沒有。
藍心知傾城傾國,她們也不乏國色天香。
藍心知在畫壇初露才華,她們其中也不乏各界精英。
藍心知愛耍小脾氣,她們可對他是百依百順。
若不是,他真中了藍心知的毒。
還是,他欠藍心知的虐待。
非得要送上門去給她虐待。
他無力的苦笑了笑。
「讓開!讓開!」
袁泵的聲音傳了進來,他一走到拓跋野的身邊,還沒有開口質問拓跋野時,已經被拓跋野一記左勾拳擊中下巴。
如果今天不是他在翠楓花園,接住被拋起來的藍心知,她摔下來之後,若肚子裡的孩子再次流產,她還不傷心死了。
「我還沒有舉拳頭打你呢,你就先動手了?」袁泵正是一肚子氣沒有地方發呢。「好啦,你一連打了五拳,我都沒有還手,再來……我就要動手了……」
女人們一看男人打架,全都躲得遠遠的了。
這時,黑街三少沈繞看到情況不對,趕忙上來拉住拓跋野,「大少,息怒息怒,不就一個藍心知走了嗎?我給你成百上千比她還漂亮迷人的女人……」
「那女人不要你?」袁泵瞇著眼,那小娘們當初在夢醒俱樂部敢用酒瓶砸他,氣場倒不小。
「要不要喝一杯?」拓跋野推開了沈繞,走到了休息區,他還需要袁泵推波助瀾成其好事。
袁泵跟著走了過來,兩人各自點了一杯酒,坐下來喝。
拓跋野看著他氣餒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去了齊婉婉也不會承認,他當初在夢醒俱樂部看到夢夢時,就想起了藍心知那對大眼睛,兩母女同樣是美麗非凡,但藍心知那雙眼睛卻是遺傳至母親。
至於齊婉婉為何改名換姓,這當中必定還有故事,但現階段沒有人去想有些什麼故事。他的當前目標是將藍心知追到手,讓她乖乖的成為拓跋野的新娘。
拓跋野:「找到了?」
袁泵:「找到了。」
拓跋野:「她不肯承認?」
袁泵:「她後來承認了。」
拓跋野:「我是說她不肯承認與你有十年感情!」
「呃……」袁泵抬眸盯她,「你既然有如此豐富的經驗,怎麼會搞不定那個小娘們?」
拓跋野喝一口酒:「這不等你先成就好事嘛!」
「我不知道怎麼辦了,夢夢說她只想和女兒一起生活,說我隨便一撈都是女人。可是我這十年還不就是她一個女人,我想要的也只有她啊……」袁泵頭痛的說:「難怪古人說,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拓跋野暗暗的想,母親的性格非常倔強自尊心又強,女兒如出一轍。
「袁哥,女人要的是一種安定的感覺,你就算寵了她十年,可到頭來,她覺得自己只是袁哥你的一隻寵物而已。給女人平等的身份和權利,讓她覺得你是從心裡在尊重她、愛護她。」拓跋野想著只有袁泵先搞定齊婉婉,讓齊婉婉給藍心知樹立一個榜樣才行。
「你這麼瞭解女人,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做?」袁泵趕忙問道。
拓跋野點燃了一支煙,向他也遞了一支。
「你快說吧,我都快急死了我……」袁泵奪過煙,放在了一邊。
「向她求婚,讓她嫁給你,做袁家的媳婦。」拓跋野揚唇一笑。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袁泵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沒有一個家,他雖然和夢夢相處了十年,可能是習慣了生活中有她,天天都能看到她,卻沒有想過要建立一個家庭。一定是自己沒有向她表示要成家,所以她才覺得跟著他沒有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