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畫社。
藍心知休息了一個星期再回去上班,又看到了一束雛菊插在了她的花瓶裡。
自從上次在醫院裡,拓跋野將她的雛菊花丟進垃圾桶裡之後,她就好久都沒有收過雛菊花了。
可是今天……是怎麼回事?
她輕輕的聞了聞,非常清香的味道,是她所喜歡的味道。
不過,今天的花上有一否卡片,上面寫著一行字:「心知,希望你心情愉快。」
這是拓跋野的字,她認得出來。
她拿著這束花,毫不猶豫的將花丟進了垃圾桶裡。
「心知?幹嘛丟掉?」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飄了進來。
「方姐?」藍心知豁然轉身,看見方靜回來上班了,她一時之間欣喜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歡迎啊?」方靜生完孩子之後,整個人也變得隨和了很多。
「怎麼會呢?方姐,你不是剛剛生了孩子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上班了呢?你不多休息一段時間啊?」藍心知看著她肚子已經扁扁的,她比起當初懷孩子之前胖了一點點,整個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方靜拍了拍她的肩膀:「社長出了事情,而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要擔起這間畫社,很了不起。社長果然沒有看錯人,至於我呀,你看因為坐月子,老公專門請了月嫂來給我每天十全大補,補得我快成了肥豬了,如果還不來上班,真的牽起市場賣掉了。」
看這個以前嚴肅刻薄的女人談起老公和兒子,早已經是洋溢著濃濃的幸福味,藍心知歉然不已。「我一直沒有能夠去看你的孩子,方姐,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麼今天下班之後,我請大家吃飯。好不好?」方靜笑了起來。
「好!」畫社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藍心知走進了方靜的辦公室,「方姐,您現在回來了,我想由您來帶領畫社,好不好?」
「心知,我回來之後給你帶來了困擾嗎?」方靜凝眸。
藍心知趕忙擺手:「當然不是,方姐,我只是覺得,您有能力和魄力帶領好大家。而我在上次E城的畫展上,還損失好幾幅畫。我擔心這樣下去,社長還沒有回來,我就將水瓶畫社帶垮了……」
「心知,聽著!」方靜嚴肅的道,「職場之上能力重要,但還有一樣東西最可貴。那就是拚搏的精神,你不能因為我曾經是你的上司,就有這種無聊的想法,社長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放手去做吧!我回來是協助你,而不是像外面畫社的人說的,和你在畫壇上一拼高低。你我的作畫風格迥異,畫壇之上只是百花齊放,而不存在誰一支獨放之說。明白嗎?」
「明白了,謝謝方姐。」藍心知感動的道。「我一定會帶好水瓶畫社,等社長的回歸。」
方靜點了點頭,兩個女人成為畫社裡的核心力量,她們倆相視一笑。
「我先出去安排下一個展會的事了。」藍心知道。
「去吧!」方靜在她走到門口時道:「心知,記得晚上我們大家一起吃飯。」
下班後,方靜帶著他們水墨組的幾個人去酒店吃飯。
李志已經帶著三個月大的兒子李巍訂好了酒席,並熱情的招呼款待他們。
席間,月嫂帶著李巍,李志和方靜聊著孩子。
藍心知望著他們,孩子有時候真是一個很好的紐帶,能讓這對瀕臨分手的情侶再次走到一起,並且這個情場浪子成了超級奶爸,關心著李巍的一舉一動。
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是真的嗎?
藍心知撫了撫肚子裡的孩子,如果……她是如果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拓跋野的,事情是不是又會完全不同了呢?
她可能也會在拓跋野死纏爛打的追求之下,答應嫁給他了吧!
如果那一晚她走進的是半山別墅,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是拓跋野,那麼,這個致命的錯誤也就可以避免了吧。
可是,她選擇了別的男人,那麼,即使浪子回頭金不換,只是那個浪子,也不屬於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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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公司。
拓跋野處理著公事,最近有好幾個畫展要召開,他在進軍畫壇時,也要先看畫壇的風向如何。
九田西區的老大袁泵直接衝了進來:「拓跋野,你叫人帶走了我的夢夢,我的夢夢呢?」
拓跋野看著他:「袁爺的速度可真夠快的啊,你的夢夢不是被你藏起來了嗎?你來問我有什麼用?」
「拓跋野你的心是路人皆知,誰不知道你最喜歡搶別人的女人。說,你把我夢夢帶到了哪兒去了?」袁泵吼道。
「在袁爺的眼裡,你當夢夢是你的什麼人?」拓跋野突然問了一句。
袁泵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明顯的一怔。
拓跋野接著說:「你如果當她是你暖床的女人,你就不要再找了。」
「誰說我只當她是我暖床的女人!」袁泵臉上漲得通紅,在夢夢失蹤了之後,他才覺得夢夢是他想要的女人。
「那這樣說來,夢夢是袁爺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了,對不對?」拓跋野自然看得透這一點。
「你究竟想說什麼?想做什麼?拓跋野你明著來,而且你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夢夢。」袁泵和拓跋野曾因為地盤,也因為生意上有些過節,現在他認為女人在拓跋野的手上,必是有些投鼠忌器。
拓跋野揚唇一笑:「袁爺如此深情,看來我們的談判有了一定的基礎了。」
「你想跟我談什麼?」這樣一來,袁泵更加肯定夢夢在拓跋野的手上了。
「我希望袁爺在抱得美人歸的時候,記得欠我一個人情。」拓跋野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你搶走我女人,還要我欠你一個人情?世界上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袁泵冷哼一聲。
拓跋野從高級黑色皮椅上站起來,直接走到了袁泵的面前,與他四目相對視:「我拓跋野也是黑街上頂天立地的漢子,如果我搶走了你的夢夢,又怎麼可能不承認?」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