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畫社。
鴻弈自從上次處理完童書的事情之後,就休了一年的假,他將公司都交給藍心知打理。
藍心知要承擔起這間畫社,付出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她知道,鴻弈需要療傷,公司需要運營,她必須加倍努力。
否則,水瓶畫社則會一落千丈,她就會對不起社長的信任,也對不起社長的栽培。
她忙碌了兩個月後,終於全部慢慢的跟上了軌道。
萬物復甦,春天來臨。
新的種子已經生出了新希望,明天,將會更加美好。
E城的畫展,非常的成功。
藍心知正在分析和思考今年畫作的風向標時,突然聽到外面畫廊有人叫:「起火啦……起火啦……」
她跑出去一看,只見幾幅很珍貴價值很高的畫已經被點燃,她趕忙跑過去用手撲火,手上被燒起了水泡,可最後那幾幅畫也沒有能夠救回。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城時,卻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車站的出站口。
是他,拓跋野。
這兩個月以來,他每次來找她,她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
他們之間,真的不能繼續了。
可是,在這一刻,他依然是向她走來。
「心知,回來了?」他走到她的身邊,牽著她的手,撫著她手上疼痛萬分的水泡。
她沒有說話,任他拉著她。
他拉著她在休息室坐下,拿出隨身攜帶的醫用酒精和棉花,挑破她手上的水泡,用酒精消毒,再撒上消炎藥後包紮了起來。
「很痛是不是?等過了今晚就不會痛了。」他輕聲的說。
「謝謝。」她歎了一口氣。
拓跋野凝視著她:「我查過了你在E城的畫展上的事,是因為同行競爭,他們請了人來點火燒了你的畫,以後碰到這種情況,要先顧全自己的安全,不要先去救物品,知道嗎?」
藍心知難過的道:「我接手了畫社兩個月了,畫社剛剛步入正軌,卻沒有想到又有這麼大的損失。我不僅所有的努力白費了,而且還損失都還填補不上,我真沒有用!」
「心知,你看這樣怎麼樣?我向你們畫社訂一大批畫,你們畫社只需要我的規格和要求去繪畫即可,這些宣傳和展會上的事,由我們TRI公司來做,我們合作共同將水瓶畫社推向市場。」拓跋野建議道。
「你這算是在幫我嗎?」藍心知也是明白人,「野,你不欠我什麼,真的,你不需要做這麼多的。」
「心知,我不想瞞你,我確實想幫你,但我也想教會你怎麼樣去做才能做到最好。」拓跋野認真的說,「我覺得,我應該向你坦白。其實我可以暗地裡買完你所有的畫,來討你的一時開心,但之後呢?你是不是依然要考慮市場,考慮畫的商業價值在哪裡,然後才能帶領畫社走得更遠,是不是?我既是想幫你,我也是在做投資,我們是合作關係。」
「謝謝你,我想,我會考慮的。」藍心知點了點頭。
「我送你回家吧,順便跟你談談你母親的事情。」拓跋野親自開車過來。
「好!」藍心知坐上車。
她為自己租了一套離畫社比較近的房子,她不願意去住拓跋野的半山別墅。
車子開到了樓下,他下車為她打開車門:「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我覺得不是很方便。」藍心知直接拒絕了他。
「心知,我們之間真的不能再重新開始嗎?」拓跋野低頭凝視她。
「你覺得你這樣天天看著我,你快樂嗎?」藍心知問他。
「快樂!」
「那你什麼時候是痛苦的?」
拓跋野黯然:「你不理我的時候,我就會痛苦。」
「那麼,我看見你我就會痛苦,我沒有看見你我就會快樂。」藍心知道,「野,我希望我能享受快樂的時光。」
「心知,你非得要這麼絕情對我?」拓跋野一把拉住轉身欲走的她,他握著她的手腕。「心知,我不會放手!」
他已經給了她兩個月的時間,讓她去療傷讓她去獨自生活,她卻還是不肯回來他的身邊。
藍心知見又開始強硬的手段,亦是明白他這個人就算溫柔也是裝一下罷了,他骨子裡依然是狼,啃起她是轉眼之間的事情。
「我們去街對面的燒烤店坐坐吧!」她說。
拓跋野拉著的手不放開,「想吃燒烤,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讓她上車,開著車一直開到了藍園。
在路上並打電話給赫連絕,叫他準備燒烤的素菜。
兩人下車之後,赫連絕和夜藍已經在燒烤園等他們了。
拓跋野介紹:「這是好兄弟赫連絕,這是絕的老婆夜藍,這是我的女人藍心知。」
真是不知醜又霸道,她還是他的女人麼?
夜藍熱情的拉著藍心知的手,「比我上次見你還瘦了些,野你是不是一直欺負著心知啊?」
「上次謝謝你們照顧我。」藍心知後來聽楊媽說是拓跋野的好友來照顧她,而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感謝他們。
「別這麼客氣。」夜藍拉著她坐下來。
而赫連絕和拓跋野已經開始燒烤了,他們已經準備好涼茶、豆腐、韭菜、茄子等素菜。自從上次慘絕人寰的雞肉案之後,夜藍也正在禁吃雞肉,於是改為烤魚。
「我們過去幫忙吧!」藍心知見主人忙得不亦樂乎,她卻閒坐著。
「不用,我們等著他們烤出來吃。」夜藍笑道:「絕比我烤的魚還要香。」
看著她清麗的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當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時,就會心甘情願的為女人做一切。
兩個天下無雙的男人,俊美無敵的赫連絕、英俊狂野的拓跋野,一個烤魚,一個在烤素菜,兩人邊聊著工作邊烤著食物,頗有超級煮夫的感覺。
「心知,餓了吧!先吃著,我再烤。」拓跋野獻寶似的端著烤好的豆腐和韭菜上來,這兩樣東西烤得快。
「謝謝。」藍心知開始品嚐時,卻忽然有種乾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