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是救贖抑或是毀滅,今晚,讓她什麼也不用想,就在他的懷中沉睡。
她踮起腳尖,雙手再次勾上了他的脖子,然後雙腳站立到了他的腳上,她的杏眸熏染著盈盈笑意,小心翼翼的吻上了他的下巴。
他單手抱起她,低頭再次吻上了她,然後向那張大床走去。
他將她放下,身子再重重的壓下,四片相貼的唇卻捨不得分開,直到她的氣息越來越喘,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才意猶味盡的鬆開了一點點,讓她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以免他還沒有開始她就暈了過去留他一人唱獨角戲。
他低頭凝視她,白玉石一樣細滑的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薄暈,有著特有的粉紅色的光澤,而迷人的杏眸,正有一點點妖、有一點點盼、還有一點點勾的望著他,純香撲鼻卻又千姿百態。
以往總是他強迫她承歡,她會在不情不願裡瞪著他恨著他,那樣的征服雖然讓他擁有成就感,可是哪有此刻這般她心甘情願的水(乳)交融來得令人喜歡?
他低聲一笑,然後用左手撐起了身子,從床上走下來。
他……這是……要去哪裡?藍心知羞澀的躺著,她被他看得都快閉上眼睛了,卻沒有想到他撤退了。
「野……」她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她可不想他在這個時候一聲不響的就離開,她睜大水霧漫漫的杏眸柔柔的期盼的凝視著他。
「別急!」他從抽屜裡拿了一支小瓶走過來,然後將她抱了起來,「如此美味可口的小兔肉,我哪會放過?」
「你壞死了!」她被他看穿心思。
他打開小瓶,擠出一點透明的膏狀液體在左手中指上,然後探入她的腿間,輕輕的打著圈,涼涼的感覺讓她輕輕的一抖,他的手指順勢滑了進去。
「試試這個,會不會痛?」
這是上次她受傷時,在醫院裡鍾怡醫生給她的,沒有想到他竟然帶回家來了。藍心知在他的指尖輕喘。
他凝視著她依舊暈紅的小臉,猛的分開了她修長的兩條腿,毫無徵兆的貫-穿了她……
「野……」她馬上尖叫了起來,雖然有其它液體的輔助,她仍然感覺到他那不能承受的大……
她的嬌嬈,令他更加肆無忌憚,這只忍受了快一個月的餓狼,此刻面對甘心情願讓他吃的小白兔,哪還能控制自己獵食的速度和力道。
她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他古銅色一般光澤的肌膚裡,那種肆掠般的狂潮將她帶上了一個又一個浪端,她在幸福中疼痛,又在疼痛中獲取幸福,她掐得越是厲害,他要她越是瘋狂,兩人就在盡情的歡樂中感受一波又一波的午夜(激)情。
當她像散了架的小兔子依偎在他的懷中時,他親吻著她的臉頰,聽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他知道她今晚已經很了不起,她瘋狂的跟隨他的節奏一起沉淪、再沉淪,沒有絲毫退縮的……
「心心,我的乖女人……」他啞聲的誘哄著她,低低的說著話。
藍心知半睜半閉著眼睛,她真的累極了,要承歡於拓跋野,還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原來乖乖的承歡就是他的乖女人,這乖女人的定義可真夠狹隘,這男人真是的……
「心心,累了吧……」他濃濃的男性氣息撩撥在她耳畔。
她倚在他頸窩點了點頭,做他的女人真不容易,她不知道別的女人會不會像她這般累。
「心心,今晚會不會痛……」他知道自己的力道會弄疼她,可還是控制不住。
藍心知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抬起小腦袋,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然後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
「能不能看在我今晚這麼努力的份上,答應我一件事情。」她小聲提著要求。
拓跋野本來是要安慰她一番的,聽到她如此話語,唇角馬上變得剛毅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她會提什麼要求,所以才變了臉色。
「野……」她也看出他馬上不高興了,可她還是要說,否則以他的脾氣,藍心晴定會受到懲罰的。「就這一次,好不好?」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慢慢的說了這一句。
藍心知伸出手撫上他的右臂,雖然已經止了血,可經過剛才激烈的運動,紗布上面又滲出了點點的血絲,她歉疚的道:「我知道心晴這樣做不對,她因此傷害了你更加不對。可事情的原因是我引起的,如果我一早發現她設了陷阱我就不會去,我不去就不會有危險,我沒有危險就不會向你求救,我不求救你就不會來夢醒俱樂部,你不來夢醒俱樂部就不會受傷……野,她只是一時頭腦發熱才造成這種錯誤,你不要懲罰她好不好?」
她在夢醒俱樂部看到拓跋野懲罰嚴江的手段,自然明白他在懲罰藍心晴時一定也會狠辣有加,她寧願相信藍心晴只是一時的頭腦短路才會這樣做,她的本性還不壞。
可拓跋野只是聽著,剛毅的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冷酷,他並不在此刻表示他的態度。同是藍氏姐妹,她卻本性純良,而她的純良更使得藍心晴會變本加厲,所以他不同意。
「不行。」
「野……」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有些撒嬌,也有些哀求,她的身體還有些暖意,兩人釋放之後她還處在高(潮)期沒有完,她一靠近,他馬上又是巨龍甦醒一樣。
「可知道(勾)引我是什麼後果?」
他低下頭狠狠的咬著她的唇片,她的善良他喜歡,可這種對藍心晴做錯事依然善良的寬容,他不高興,很不高興。
藍心知沒有退開來,而是乖乖的承受他的啃咬,然後軟軟的語噥:「結果就是梅開二度……」反正這正是寒冬季節,臘梅花正盛開的時候。
聽著她用這個成語來比喻他第二次要她,拓跋野不禁又有些好笑又好氣,只是她的寬容哪裡能換得回藍心晴的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