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錢是他的孩子,向海藍是他的女人。
他,是真的很愛她。
所以,如果可能的話,他會拼著這條命也會把自己的女人救出來的,即使救不出來,他拜託了貝奇和東葛,將來,一定要讓他的孩子遠離這裡。
而他……將永遠的陪在她的身邊,再也不分開了。
讓東葛護送著貝奇和向錢離開。許久,尉遲臻這才起身,打開門往外走去。
他要找到向海藍,哪怕,把整個皇宮翻個遍。
最後,他終於找到了向海藍,看著外面守著的侍衛,他坦然的走上前去。
「打開門,本王要帶王妃出去!」
侍衛官看到尉遲臻,急忙躬身施禮,「王爺,臣奉旨在這裡看守,皇上口諭,請王爺迴避。」
「迴避?迴避什麼?本王的王妃在裡面,難道說本王就不能過來看一眼嗎?」尉遲臻緊握著拳頭,恨不能揮出去,以解心頭之恨。
他不知道向海藍怎麼樣了,但是他的心裡一直惴惴不安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對不起王爺,恕卑職不能從命。」侍衛身子往大門口一站,其它侍衛也跟著一起阻在門口。
尉遲臻嘴角噙著冷笑,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的了他嗎?來的時候,他早就準備好了,今天,即使殺光所有人,他也要見到她。
手上一動,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劍,「讓開,活命,阻攔?哼,死路一條。」劍身一指,指向侍衛官的咽喉。
侍衛衲的身子一怔,他沒想到臻王爺會如此,不過,他的身子還是堅挺的立在門前,「王爺即使今天殺了卑職,卑職也決不會離開半步。」
「好,很好,那我就成全你。」劍尖所指,尉遲臻手上的劍已經抵在侍衛官的咽喉處,只見著一個用力,眼前鮮血四濺。
身旁的其它侍衛沒想到臻王爺會如此,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想撥刀又拔不出來,總不能真的傷了這個王爺吧!畢竟,皇上只有這一個弟弟了!
「走開,不想死的走開。」劍身上的血滴著,橫掃一下,甚至滴落在侍衛們的身上。
尉遲臻提劍往前走著,而侍衛們紛紛讓著路,有聰明的立刻跑了出去,去稟報皇上。
臻王爺瘋了,臻王爺殺人了……
門被尉遲臻用利劍砍開,昏黃的燭火下,一地的金黃,而眼前卻是如山般望不到邊的鐵錠。
而在鐵錠下,一個金髮的女人嘴角掛著血珠歪斜的躺在那裡。
「藍兒,藍兒……」尉遲臻一把把劍丟在一旁,直接飛撲過去,一把把向海藍抱在懷裡。「藍兒,醒醒,我是尉遲臻。」
向海藍似是斷了呼吸一般,連一絲的反映,一絲的希望都不給他。
尉遲臻伸手,探著向海藍的呼吸,好像,是真的,連一絲的呼吸都沒有了……「藍兒,醒醒,求你醒過來,回答我一句!」淚水,他從來不記得自己流過這麼多的淚,可是這一次,他卻止不住的往下流著淚。
他的藍兒走了,走了,不要他了。
眼前是向海藍模糊的影像,她曾經烏黑般的秀髮,現在在哪裡,怎麼會……她是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心力吧!然後,是不是把自己也變成了金子?
哭了不知道多久,尉遲臻把向海藍的身子抱了起來,她怎麼這麼輕了?轉頭間, 看著門口處那穿著那一身明黃的皇上,「皇上,你如願了,這一地的黃金就是你想到得到的是吧!現在,藍兒已經走了,再也幫不了你什麼了,再也不會幫著你煉金子了,再也不會了!」尉遲臻邊往前走著邊說著,走到尉遲錦的身邊站住,「皇上,現在,臣失去了藍兒,那麼,自此,世上便再沒有尉遲臻這個人了。」
尉遲錦身子明顯的一怔,他,他沒想到會如此,他,不能失去這個弟弟,雖然非一母同胞,但是在皇室,他只有這一個可以說出真話的人了。
剛才他還想著讓御醫來看看向海藍是不是真的……可是現在,他居然不敢了。
他的心居然……
「不,臻,你不能,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居然沒有保護好她,而我居然沒有能力保護好她,所以,我只有去陪著她,活著,我陪她太小,死了,我們永遠不分開。」
「你,你敢,如果你死,我,總之,我不會讓你死,如果你非死不可,那麼,我就把向海藍的身子搓骨揚灰了。」
「呵呵。」尉遲臻笑著轉過身來,「既然皇上如此說,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多少!」他冰冷的眸光裡迸射出暴戾,這世上,還真的沒有他做不了的事!
揚了向海藍,那麼,揚她那人,他是不會放過的,即便那人是皇上,他也不怕。
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尉遲臻抱著向海藍的身子往外走著,每住前走一步那些侍衛便舉刀往後退一步,畢竟皇上還沒發話呢!
「讓他們走。」終於,尉遲錦開口了。「我希望你能活著,不要,做傻事。」
尉遲臻沒有說什麼,抱著向海藍的身子往前走了。
前面寬闊的大道上,再也沒有任何阻攔,可是,她的藍兒卻永遠的離開了他。
出了皇宮,外面不知誰給備的馬車,尉遲臻跳上馬車,把向海藍的身子慢慢的放下,然後,轉身出來,駕著馬車往前跑著。
他的路在哪裡,哪裡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天灰濛濛的,天邊是不是要亮起一道曙光。
他是不是應該順著那陽光的地方走去,然後尋著一處地方,給她找個家,然後,也讓自己同住進去?
想著,尉遲臻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幸福的微笑。
他終於可以和她在一起了,永遠不分離了。
馬兒慢慢的路著,尉遲臻時不時的揮著馬鞭,隱約的看著前方好像有一處亭子,亭子裡面站著幾個人,是誰?不會是來和他搶人的吧!
管他呢!不走那條路。手中的韁繩一拽,鞭子一揮,從另外一條道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