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知道,一個月前的那場大雨是這幾年裡唯一的一場雨。
當時,各地澇了,老百姓們怨聲哀悼。可是,自此以後,各國居然未曾再下過一滴雨,結果,汗了。
各地的老百姓,現在每天做的一件事便是集合起來跪在廟裡求雨,希望老天可憐可憐這些無辜的人們,下點雨吧!
可是,這一跪便是五年。
也許是老天終於被感動了吧!幾聲春雷響,天地轟動,天空中頓時佈滿了烏雲,傾盆大雨從天而降,跪於廟前的老百姓們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而在山間一角,一座原本紅瓦灰牆的小莊園頓時顯現了原形,一道道的金光迸射,引人奪目。
「娘親,陪我出去玩吧!我們好久沒有出莊園了。」一雙胖胖的小手緊緊的捉著自己娘親那纖細的手指用力的拽著。
有嗎?那臭小子不是天天晚上出去嗎?他以為她是瞎的,不知道啊!只是她不說而已。不過她很好奇,這個臭小子是被誰給收服了。
「小姐。」貝奇把捉來的人隨手往地上一丟,大步走進前廳。
「嗯,又是進來偷東西的?」自打那場雨過了之後,她這莊園裡,每天幾乎都有小偷來拜訪,誰讓她家金壁輝煌呢!相信比皇宮都要華麗多彩。
「小姐,不如我們再招些人來吧!這些小盜們太張狂了,大白天的都敢翻牆而入,真是當我們莊園沒人了。」
「不用,有你,再有錢兒,我看就夠了,再不行,我看不如把錢兒的師傅叫來住在莊裡,相信會得了錢兒的意。」向海藍語帶調侃的說,抬眸悠哉的看著有些窘的向錢。
「娘親……」向錢收回手,頭低低的,聲音小小的說著。他的師傅,是那般落魄的一個人,但是他人很好,武功也高,他很喜歡他。但是他知道娘親會不喜歡家裡多出這樣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人,而且他也知道娘親很親他,不太喜歡讓陌生人接觸他。
「小少爺,你……」這件事他居然不知道,真是沒想到,他家小少爺居然把保密工作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而小姐她居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了,貝奇,沒事的,錢兒早晚也要長大的,早晚也要離開我的身邊。」向海藍不鹹不淡的說著,抬手揮了揮,她累了,想去休息了。
自打生完孩子醒來後,她的記憶裡一直存在著一本秘籍,那是本煉金術,那是她外婆留給她的。她不想煉的,可是,卻不由自主的存在於意念之中。那滿壁的輝煌就是她不想煉而不得控制下的結果。
而她現在感覺身體有時會很懶,也許是因為煉金術吧!不過還好,莊園裡的一切大小事物她都不用操心,都是貝奇在一手打理著。
晚上,月黑風高之時,向錢把一頭銀髮扎於黑色圍巾裡,腳下一蹬,翻牆而出。
「貝奇,別跟。」貝奇剛想躍牆而出,向海藍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小姐,我怕小少爺他……」貝奇看了看牆身,自打知道向錢晚上居然有外出的習慣後,他總是不放心。生怕他有什麼閃失。
「沒事的,坐,我們聊聊天。」向海藍坐在搖椅上,慢慢的搖著,伸手一指旁邊的圓凳,示意貝奇過去坐。
自打在廖遠那裡坐搖椅坐著舒服了,來到這裡,她也讓貝奇給她做了一個。
小姐的話他不會違抗,很是認命的走到圓凳旁坐了下來,「小姐。」
「嗯,貝奇啊!你到底是誰啊!」向海藍很是認真的問著這個問題。自始至終她都不知道貝奇的真正身份,只是腦子裡有印象,這個男人是她的僕人,只是,好端端的一個男人怎麼就會守在她這樣一個女人的身邊呢?
而她,真是的什麼塔斯族的公主嗎?
「小姐。」貝奇有些激動,離開圓凳直接單膝跪了下來,「公主,貝奇是您最忠心的侍衛啊!公主那時還小,所以不記得,貝奇家世代是塔斯族最忠心的侍衛,從貝奇的太爺爺開始,一直到貝奇。自貝奇七歲時便守在公主身邊,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塔斯族被西越國滅了,而公主被法師弄到很遠的地方,貝奇知道公主肯定還會再回來,於是讓法師給指了一條路,讓貝奇忍辱在東極國苟活,終有一天會再見公主。」
向海藍聽著貝奇的話,越來越糊塗,她腦子裡總是不太清楚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只是他聽著貝奇的稱呼,知道,也許她真的是塔斯族的公主吧!「你還是叫我小姐吧!公主這個稱呼太重了。」
「是,小姐。」貝奇急忙應著,在向海藍手動下,他起身又坐在圓凳之上,「謝謝小姐。」
「你守在我的身邊,是想著讓我復興塔斯族嗎?」向海藍又問,難道他還有別的目的嗎?族已滅,而自己的族人想要復興這是最正常的心理。
「不。」貝奇肯定的回答著,自那次的浩劫後,他知道,他所能做的就是守在向海藍的身邊,好好的保護她,讓她快樂的生活,其它的都不重要。而且,即使復興了又怎麼樣?又能怎麼樣?
向海藍聽著貝奇的話,心裡沒來由的放鬆了起來,嘴角微微的上揚著,「貝奇,謝謝你,她現在真正的感覺到快樂了。」這樣的生活,沒有壓力,沒有負擔,以後也能如此更好。
向海藍凝望著墨黑的天空,微微有些起風了,她沒有回屋,而是靜靜的坐在搖椅裡,來回的搖著,她要等著兒子回來,她突然好想抱著兒子入睡。
貝奇回屋拿了一條毯子輕輕的搭在向海藍的身上,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圓凳之上陪著她一起等。
莊園的大門前,沒有預期等來翻牆而入的向錢,反爾等來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貝奇一擰眉,看了一眼向海藍,起身往大門處跑去,他心底有種不好的感覺,在打開大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