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嚴廷之帶著那個髒女人又重新回到來時的地方,靜靜的等著其它三人,相信這三人一時半會兒的也回不來,看了看離著他不遠坐在地上的女人,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叫溫婉玉,聽老人說,這裡的山上有一種果實,可以治眼疾,所以就想著來摘一些,可是,卻不想進來之後便出不去了,我在這裡待了半年之久了,每天都是在同一個地方轉著,卻怎麼也轉不出去,你是我在這裡看見過的第一個人,所以,我只想要回家,我沒有別的意思,公子,我不會傷害你的。」溫婉玉邊說著,邊擺著手。
嚴廷之輕笑著,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說笑,她不會傷害他?唉,這世上只有他不傷害的人,想要傷害他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啊!不免的多看了溫婉玉幾眼,雖說,這個女人如果除卻臉上的那層灰,長的還算過的去。
不過,他也留意她剛才說過的話,她在這陣法裡生活了半年多,看來毅力也是相當的驚人啊!
「你家在哪啊!」嚴廷之閒來無事順口又問了一句。
「我家在山下邊不遠處的盤石鎮,我爹爹是鎮長呢!」溫婉玉有些自豪的說著,臉上雖然髒不溜銩的,但是絲毫不減她的得意之色。
「噢……」嚴廷之輕聲的應著,想著前兩天不是經過那個鎮子嗎?哪裡還是鎮子,早就成了廢城了。
「你知道那個鎮子。」溫婉玉的眼裡流露出一絲光芒。
「嗯,去過,不過,現在已經荒廢了,想必你那爹爹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嚴廷之才不管她是否能接受,一併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的說了出來。
「你胡說,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到你嘴裡就會吐出這樣的話來。」溫婉玉一急,從手上捉起一塊石子,直接丟了過去。
嚴廷之一閃,石子落空,眼露邪光的看著溫婉玉,冷冷的說道:「愛信不信,我沒有必要騙你。」說著,起身打算往別處走去。
「你等等我。」溫婉玉急忙起身跟了過去。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現在不能因為這一句兩句話就放他走。至於自己的爹爹和自己的家,到時親眼見了就知道了。總之一句話,她不信。
嚴廷之又等了一會兒,知道他們不會這麼快的就回來,轉身對著身後的溫婉玉說,「你帶我去你經常去過的那個地方。」他到底要看看那個地方到底怎麼個邪法。
溫婉玉一聽,連忙搖著頭,她好不容易從那個地方出來,可不想再次回去了,萬一他們兩個人都被困在裡面了,真要發生點事的話,喊誰也救不了她。
「快點帶我去,如果你不帶我去的話,那我就把你一人留在這裡。」他可不怕她。
一聽這話,溫婉玉又搖了搖頭。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這半年裡,她都寂寞死了。
於是,無耐中,溫婉玉只能帶著嚴廷之重新踏入那塊她走了近半年沒有轉出來的地方。
路,還是剛才的路,只是再一次走的時候卻感覺不同,沒有了剛才那般的詭異,嚴廷之心裡思量著,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走著。而他的身邊是溫婉玉那更加小心的步伐,生怕一個錯誤就會又跌了進去。
「這裡,好像和我待的時候不太一樣了。」她也感覺出不一樣了。猛的,溫婉玉扯著嚴廷之的手,用力的指著前方,驚嚇的有些失語,「啊……啊……」
嚴廷之順著溫婉玉手指的方向望去,好像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人,不過經他仔細的判斷下,其中一人必是向海藍,因為那件衣服是曾經他去買的。
嚴廷之急走了幾步,果然看著向海藍趴在地上,顯然,腳底下是被石頭給絆倒了,只是她旁邊的這個人……
「姐姐,姐姐……」溫婉玉看仔細了趴在地上的那個女子正是自己的同胞姐姐,於是,直接趴了上去大哭特哭起來。
呃!遇見親人了?姐姐?
經溫婉玉這麼一哭,嚴廷之好奇的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另外一個女人,呃,別說,和她長的還真是像,如果換上同樣的衣服,應該看不出誰是誰啊!「好了,別哭了。」他可不喜歡女人哭哭泣泣的。
說完,嚴廷之一把把向海藍給拉了起來,伸手試著她的脈向。無礙,只是一般的昏迷。
重新把向海藍放下,嚴廷之從懷裡拿出一個指長般的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麼心狠啊!沒看著我姐姐都暈了,你都不過來救,還有心思在那吹笛子,嗚……算我白救了你。」
這,這是什麼情況,她有救他嗎?而且,他這哪裡是吹笛子,他這是在放信號。
這個白癡的女人,誰娶了她誰倒霉。
沒過多久,從三個方向分別飛來幾個人,落地一看便知是骷髏子,嚴丙之和貝奇。「找到了。」嚴廷之輕描淡寫的說著,眼神掃過剛才仍丟在地上的向海藍。沒有必要的時候他是不會碰她的。
「向姑娘。」骷髏子憑著感覺最先搶了過去,把向海藍的身子擁在懷裡,伸手探著她的脈。
「她怎麼樣。」嚴丙之因為晚了一步,只能站在旁邊問著。
「沒事,只是昏迷,走,我們趕路吧!」說著,骷髏子一把把向海藍抱了起來,便往前走。
隨後,幾個人便跟了上去。
「喂,你,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你不管我了,還有我姐姐,你這個沒有良心的人,怎麼說也是我把你帶到這裡的,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感恩呢?」溫婉玉大聲的叫著,眼看著一群人要走,單單把她們姊妹兩人留在這裡,而且,「我姐姐好像與剛才的女人同時出現吧!怎麼的也算是緣分吧!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骷髏子的腳步一怔,微微的轉頭,閉眸掃了一眼溫婉玉,然後冷冷的對著嚴廷之說:「處理好這件事再來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