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藍急跳著腳,腳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蛇,纏繞著她的腳踝?甚至順著腳踝想要往上爬。
這是真的還是錯覺?
那天下雨,她也是看到如此噁心的一面,只是那些小水窪裡都是一張張張開的嘴,可是現在,全是一條條滑不溜丟的蛇。
一條條的蛇,各色各異,都張著嘴,有些甚至還用蛇信子在舔舐她的小腿。「走開,走開。」向海藍從來沒有如此驚慌失措過,臉色已經白的忙乎透明,瞪大的眼珠都快要掉出來一般。「救命啊!」這又是什麼,是不是有一條大蛇已經纏在她的身上,為什麼他不能呼吸。
向海藍用手揮舞著,不僅要掙脫身上的那條大蛇,而且還要踢掉腳上的小蛇。好多蛇,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蛇。「走開啊!求求你們,走開,我好怕啊!」
骷髏子不明白向海藍是怎麼樣,在第一時間吸到她的驚呼聲時,就已經飛了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希望她能冷靜一下。
他看不見周圍有什麼,也感覺不到周圍有什麼危險,可是他卻知道向海藍在受著一種什麼驚嚇,這種驚嚇可以讓她的心脈俱亂。「向姑娘,向姑娘。」骷髏子大聲的叫著她,可是她像似是聽不見一般,還在用力的用力捶打他,咬他。
骷髏子怕她受到更大的傷害,隨手點了她的穴道,希望這樣可以讓她安靜下來。
果然,向海藍很快的安靜下來,隨手想要抱她上馬車,卻不想,嚴廷之和那人走了過來,「我來吧!」那個充當了好長一會兒時間的馬伕的人伸手直接把向海藍給接了過去,大步走到馬車旁,輕輕的把向海藍給放了進去。
「他到底是誰?」骷髏倒也沒有拒絕,反而冷聲的問著站在一旁的嚴廷之,他雖然看不清那人長的什麼樣,但是他卻能感知到那人身上不同於一般人的東西。
「他?」嚴廷之瞥眼看了看那個高大的背影,又懶懶的說道:「他是丞相那老小子身邊最得力的人,說是丞相派他一路上好好的照顧他家小姐的,哼,與其實說是照顧,倒不如說是監視吧!宇明峰也不想想,他就派這樣一個人來,還真是有些自大了點。」
「行啊!照顧就照顧吧!」骷髏子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又往篝火旁走去。有人照顧她,那麼他就不用往前靠了。
坐了下來之後,骷髏子拿著一旁的樹枝撥了撥,似是不經意的問道:「她是不是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誰?」嚴廷之明知故問著,拿起已經烤熟的一塊山雞肉撕下一塊放進嘴裡吃著。
「向姑娘。」骷髏子倒也不介意,只是淡淡的又多說了一句。
「嗯,應該是吧!我記得那一次潛進她的房間裡,正好是十五,好像也似這種情況,不過,那次的她連喊都喊不出來,表情比這種的還要猙獰可怕十幾倍。」嚴廷之大體的把上次的事情又給骷髏子說了一遍。
「以後呢?」
「以後就不知道了,倒是可以問問那小子,他應該是會藉著保護之名,經常的出現在王府的周圍吧!怎麼了師兄,是不是……」嚴廷之頓住嘴部的咀嚼像是悟出了點什麼。
「嗯!上一次她強忍住,中間又中毒,又被解毒的,應該是會提早激發出她身上的印記,我們應該盡快的趕往天碧池的溫泉才是,她現在有身孕,我怕到時會……」一屍兩命,得不償失。
「那麼大師兄,這麼說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嚴廷之的眸光裡難得露出那般明亮耀眼的光芒,似是嗜血。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如果不是因為她懷了孩子,也不會這樣,這個孩子可以更加的幫到我們,所以,我們不可以讓她和那個孩子有一點的閃失。」他剛才不經意的那樣抱著她,卻能感覺到她身上那不同於一般人的力量,很強大,是自她腹中散發自全身,所以,他現在可以肯定的說,她和她腹中的那塊肉必須活著,因為只有她們都活著,他才能借用她的血煉成奇功,而且還會迅速的提高功力,更有甚者,他也許會擺脫現在這脫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所以,現在你要好好的對她,不要再對她恐嚇了,知道嗎?我們現在要盡快的趕去天碧池,然後讓她帶我們去找寶藏,總之,這件事要越快越好,尉遲臻想必是不可能放棄追她的。」
「大師兄,她真的就能知道寶藏在哪裡嗎?」一代一代,好像就沒聽說過有人真的找到寶藏,為什麼大師兄就可以這以的篤定呢?
「嗯,只要她身上的印記出來,我就有辦法讓她自動的帶我們去。因為藏寶的地方只有她知道,無論有沒有那地圖,她的腦海裡總會有個方法在指引著她。」骷髏子的表情好似永遠都那般的平淡無波,無喜無憂。
「師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忘記了,我比別人多了一層感知,好了,走吧!我們現在要連夜的趕路。」骷髏子似乎是不願意再多說了,起身,往馬車方向走去。剛走沒幾步,就聽著馬車裡向海藍的又一聲尖叫。
這次倒是嚴廷之快走了幾步,撩起簾子看著向海藍那憤怒的眸光死死的盯著面前坐著面無表情的貝奇,「怎麼了?」
「沒事。我惹小姐生氣了。」貝奇小聲的說著,起身往外走去,把地方讓給骷髏子和嚴廷之。
等到兩人進了馬車坐好之後,貝奇這才駕馬車往前跑去。
「醒了?向姑娘。」骷髏子淡淡的問著,伸手想要捉過向海藍的手腕,可是卻不想,向海藍似是很厭惡的把手給藏了起來。
「你就不怕剛才的事情影響到你肚子裡的那塊肉?」嚴廷之還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懶散,摸著進來時從懷裡掏出的一顆夜明珠,好像不氣著向海藍不高興。「還是讓我大師兄幫你看看吧!興許能保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