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尉遲臻簡直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突然之間胸口一陣的甜腥,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王爺,你……」東葛上前一把扶著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點了他身上幾個穴道。「王爺,你現在身上的毒雖然解了,但是也不能隨便的動氣,不然,你的功力不但恢復的慢,而且當中也會傷身的。」東葛突然眉頭一蹙,像是聞到什麼味道,「你,身上帶著什麼?」
「什麼?」尉遲臻伸手拭了拭嘴角的血絲,不明白東葛怎麼突然之間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東葛蹙起的眉越擰越深,最後竟然在尉遲臻的身上摸了起來。
「東葛。」他什麼時候如此放肆了。
東葛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終於找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隨及摸了出來,「王爺,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尉遲臻看到,原來東葛摸出來的是他從馬脖子上拿下來的那個『別摸我』的標誌。「這是藍兒為白羽打造的,怎麼了?」
「這個東西一直在馬身上嗎?」東葛握著標誌的手微微有些抖著。
「是啊!走的時候我摘下來的,想著留下。怎麼了,東葛?」他現在感覺到好像問題是出在這個東西上面。
「王爺。」東葛突然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說,眼眶處有些微微的濕潤,「王爺,如果你不拿走這個東西的話,他們,就不會這樣的自相殘傷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明白一點。」
「這東西上面沾了毒,但是這毒卻是與白羽身上的毒相生相剋互相壓抑,白羽身上的毒似乎和這裡所佈的陣法有著關聯,你把這個東西拿走,那麼,白羽身上所剩下殘留的毒便會蔓延,而這裡當初應該是被人布下了陣法,與裡面的一些物質發生反映,就讓人會神志不清,最後就會相互殘殺。」東葛像是能看到這裡所發生的一幕幕,那掄起的刀劍是怎樣一劍劍的砍在自己兄弟的身上。一閉眸,腦海裡又湧現。
向海藍也許是因為太累吧!就在兩人四眸並不怎麼注視下睡著了,一路的搖搖晃晃倒是讓她睡的很好,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剩下骷髏子一人了,嚴廷之又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而且,聽著外面的聲音,有些空氣從簾子處飄進來,像是……「下雨了?」
「嗯,昨晚就下了,有些大,吵到你了?」骷髏子閉眸打坐淡淡的說著。
向海藍支起手臂坐了起來,畢竟這裡不如自己家裡的床榻,所以身子有些板,感覺不算太舒服。「沒有,不過昨晚睡的很好,你們沒睡?」
「睡了,坐著就能睡。餓了吧!過會兒廷之就會拿來吃的東西。」骷髏子的嘴角微微的揚了一下,拿過一旁的一個水袋遞了過去,「先喝點水吧!」
向海藍接過水袋道了聲謝。但是她並沒有喝,而是撩起簾子看著外面。馬還是那匹馬,似乎是不知倦的跑著,前面還是沒有人駕駛,但著馬匹自己跑著。雨下的有些大,應該是下了很久吧!路上雖然有著樹葉鋪墊,便是很是看到馬蹄踏上濺起很大的泥水。
把簾子放下,向海藍輕聲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該去的地方,你放心,我不會傷你。」骷髏子的語氣很平淡,轉頭似乎是在聽著什麼,「廷之回來了,好像還帶來一個人。」
骷髏子的話音剛落,簾子便被人撩起,「吃飯了。」嚴廷之的聲音又懶懶的響起,只不過,只有他一個進來,外面倒是多了一個馬車伕。
嚴廷之把一袋子吃的東西放在車上,然後又從身上摸出一個掌心大的黑色罐子,放在骷髏子的面前,「大師兄,我給你弄的好東西。」
「是嗎!」骷髏子應著,伸手接過罐子,打開,也不管裡面是什麼,就直接把手給伸了進來,很快,就只見著一隻隻足有一公分大小的紅色螞蟻自他的手上遊走著。
「啊……」向海藍驚呼著,她自小不喜歡這些東西,這讓她感覺噁心,感覺毛骨悚然。身子往後依了依,直接就收到嚴廷之那懶散而鄙夷的眸光。
「怎麼?怕了?呵呵,要不要來一去嘗嘗啊!」說著,嚴廷之伸手拿了一隻紅色的螞蟻放在向海藍的面前,看到向海藍那慘白的臉,不禁的又大笑起來。
「好了,廷之,別嚇著向姑娘,她現在受不起這個。」說完,骷髏之用手粘起一隻螞蟻放進了嘴裡,然後,一隻一隻,把那些跑出來的螞蟻全部的用手粘起放進嘴裡。
向海藍就這樣坐在那裡看著,看著他一點點的把這些紅色螞蟻放進嘴裡吃掉,然,他為什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呢?
真的要吃這些東西嗎?這些長相奇特的東西也都是含有巨毒的是吧!
「我吃這些東西不礙事的,廷之給你拿的乾糧,你先吃點吧!」骷髏子像是能猜出向海藍心裡的想法,都會一一替她說出,讓她寬心。
向海藍只感覺心裡沉沉的,不舒服,看著嚴廷之拿來的東西,餓,卻又吃不下,好像他拿來的東西上面也沾著那些紅色的螞蟻。
「不吃嗎?那我可就吃了啊!」嚴廷之拿出一個白面饅頭在向海藍的面前晃了晃,然後放在嘴邊一口咬下,再把手上剩下的饅頭在向海藍的面前一晃,只見著向海藍手捂著嘴吐了起來。
「廷之,你是不是又在戲弄向姑娘了,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骷髏之的語氣還是那般的平淡,並沒有因為嚴廷之的惡搞而有任何起伏。
倒是嚴廷之,笑了笑,收回了饅頭,雙咬了一口。
向海藍現在是真的是什麼也不想吃了,剛剛看到嚴廷之那咬下的饅頭上居然沾著紅色的血,真,真的是讓她無法接受,她可不想自己咬下一口饅頭時,裡面也有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