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仰月樓,尉遲臻急忙的拎著向海藍來到東葛的醫館。
他不是不相信嚴丙之,而是他更相信東葛。
「王爺,怎麼了,看你氣色不好,讓我看看。」東葛在看到進來的兩人,更加的關注於尉遲臻一些。
「我沒什麼事,你先幫藍兒看看,剛才她中了嚴廷之的毒,嚴丙之雖然給解了,但是我還是不放心。」說著,把向海藍直接丟在一張椅子上。
「王爺……」
「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什麼!」
向海藍癟了癟嘴低下了頭。他剛才有吐血,既然如此的顧忌著她,幹嘛還要生這麼大的氣,尤其是在東葛面前。
「東葛,怔什麼啊!」尉遲臻手撫在胸口,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下,卻不想手腕處被東葛一把捉了去。
他胸前的幾滴血自己沒注意,倒是東葛在他一進門時就發現了,雖然惱著他注重向海藍太多,只是卻不能說出口。
「東葛。」尉遲臻只是叫著,因為他看到東葛那迅速地擰起的眉頭,難道自己……「怎麼了?」話一剛落,身上直接被點了幾處穴道。
「沒事,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最近這段時間別太動氣了。」東葛放下手,低垂的眼瞼抬起,眸光裡平淡無波,似乎剛才擰眉只是自己的一種習慣而已。
然後雙轉身走到向海藍的身邊,躬身說道:「王妃,請讓東葛給你試脈。」
試就試吧!向海藍乖乖的伸出手腕來舉了起來,似是任性而為之。
只是,東葛卻不在乎的三指捏上,眸光又不知落到哪裡了。
「她怎麼樣,毒是不是被解了?」尉遲臻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東葛在心裡冷笑了一下,面上倒是坦然,「王爺放心,王妃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東葛並沒有立即收回手,又等了小片刻,這才收回手。「好了,王妃。」
東葛銳利的眸光掃了向海藍一眼,不禁的讓她打著寒顫抬頭看他,好了?這話怎麼像是一語雙關呢?
是什麼好了?是說她還是他?
「既然好了,那就回府吧!」尉遲臻現在不希望向海藍多看哪個男人一眼,包括眼前的東葛。起身直接往門口走去,而不似來時是擁在懷裡那般的拎著的。
「回府了王妃!」尉遲臻走到門口居然沒有聽到向海藍跟上來的腳步,轉頭,居然看到向海藍居然在凝視著東葛,而東葛銳利的眸光裡也似透著鋒芒。
看不真,也無心去探究,只是冰冷的話語又脫口而出,「王妃,跟本王回府。」
回去的路上,向海藍像個小怨婦般的跟在他的身後,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而尉遲臻,只是在前面走著,速度不快也不慢。
兩人都不說話,他不說,而她也不想開口。
是她今天說出來吃飯的,可是地方卻是他挑的,她怎麼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早知道如此,她就憋死在屋裡。
只是,為什麼她每次出府總得出點事情呢?